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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氏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感受到有人握着自己的手,轻轻柔柔,小心翼翼。一会儿又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额头。
身旁似乎站着几个人,她总听见有人在说话,窸窸窣窣的声音,俱是小心。
这感觉很像过去,只要她没说话,就没人在敢出声。她恍惚着,想挣扎起来,可脑袋却有些沉,胸口很闷,她难受地动了动。
“....至于晕过去,应该也是这个原因。”顾水姚把好脉,将候氏的手轻轻放下,示意那赵氏出来说话。
赵氏发现候氏晕倒的地方有一张沾了血的帕子,顾水姚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咳出来的。
之所以晕倒,是因着剧烈咳嗽时胸、腹内压急剧上升,导致体内静脉回心血量降低,心脏输出血量也降低,由此引起的一种脑缺血现象,同时也会使大脑受压而产生震荡发晕。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症状,说明候氏的病已经很严重。
赵氏跟了出去,没听太明白她的意思,“水妞你啥意思?”
她不懂这些,顾水姚也不好和她解释这么多,说多了也是无益,于是便道:“我想我知道我婆婆的病症了,赵婶子,你家有柿饼么?”
赵氏着急得还想再问,可却听顾水姚问起这个,免不得奇怪,“柿饼?我家没有,但我娘家有。但水妞,你问这做什么?你婆婆那病你看的好么?要不要找莫大夫?”
她娘家种的有果树,之前还留着些柿饼。不过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候氏都这样了,顾水姚还要问这件事。
顾水姚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肃着小脸转向赵氏,秀气的眉头拧成了结,“赵婶子,你娘家可是离得远?若是远了,你可晓得哪家人有现成的柿饼?”
赵氏沉吟,“这柿子也还没到熟的时候,一般人家也没有。”
“但水妞,你这绕来绕去我没听明白,你婆婆的病咋办?你要是想吃柿饼,我明日就可以给你拿回来。”赵氏被说得摸不着头脑,只得直言问起缘由。
顾水姚咬唇,黑亮的眼有些失望,“婶子,这是可以用来养我婆婆的身子的法子,不过既然没有,那便算了。我婆婆身子虚弱,如今家里又没有药,我可能需得出去一趟。”
她本想用柿饼和粳米煮粥为候氏养身,这是最简单高效的法子,不过既然没有原料,那只得放弃。
候氏的身子虚弱,不仅需要止咳还需要补气养肺,若是有钱方便,便是可以直接买药,可现在家里没钱不说,还距离药铺那么远。
她需得进山找草药,好在她都记着地方,此番前去会省不少时间。
临行前将她上回进山止咳的药先煎着,委托赵氏帮忙照看,若是候氏醒了,便让她喝一碗。
但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这病光靠止咳没用,得补得调理。
赵氏紧张看向她,问道:“那你呢?”
她看了看外面
的天色,正好日头微斜,还来得及。
背起了竹篓,迈出了门,顾水姚抓紧时间赶紧走,“我去山上找草药,去去就回。”
郑春林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瞧见顾水姚要进山,她实在不放心,咬了咬牙,也要跟着去。
顾水姚晓得她的心意,但一想到她一会儿要去的地方,她还是选择了让郑春林别去。毕竟那有人参的地方并不近,若是让郑春林一起去,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回来晚了想来那纪全又会为难她,于是便坚持要自己去。
“可你这么晚进山,我担心.....”可郑春林心头不忍,想帮顾水要做点什么,可却发现什么都做不了。
顾水姚笑道:“你别担心,我可以去找我爹我和一起进山,有我爹在,有什么好怕的?”
这话倒是真的,村里人都晓得顾正南是个猎户,经常进山,已故顾水姚说了这话,郑春林这心里还真就放了心。
“那你和顾大叔也要在山里小心些,早些回来。”郑春林拉着东儿叮嘱道,当真是关心。
“嗯,你放心吧春林姐,我会的。”顾水姚笑了笑,但却并不敢放松,毕竟这件事,她有责任。
如此话别之后,顾水姚便赶紧往山那头走去,找了顾正南,却未曾想到,顾正南不在家。
家门口一片静谧,顾水姚瞧了眼那锁了的房门,估摸着顾正南许是也进山了。
她提了提肩头背篓的带子,毫不迟疑进了山。
撇开感情上的愧疚,就单凭一个大夫的角度来看,她这件事就做得不对。不合格不称职,何况还是住在一起,她羞愧难当。
她想起那日候氏说要给她做的鞋,还有她叮嘱王肃的那些话,她心里都记着候氏的好。如今候氏病了,还很严重,她就该竭尽全力。
不仅是要弥补自己的过错,更要牢记这次的过失。
她揣着这样的心思一路上山,按照之前留下的记号去寻找对应的草药,止咳润肺,还有滋补的,都需要。
单纯的草药好找,但滋补的却难,家里没有什么好的补物,她只得将希望寄托在了之前去过的地方。
尽管那个地方并不好走,又很远,但是若是能够找到人参,那也是一件大喜事。
候氏这种病症若有人参,买是买不起,但若是能够挖到,那便最好不过!
王肃和纪全黄昏之际回到家里,还未走到门口,就瞧见里屋走来一人,仔细一看,竟然是村长媳妇。
赵氏也瞧见了他,双眼一亮,当即就朝他招手,“我说虎子啊,你可算回来了,你赶紧进来瞧瞧吧!”
王肃一怔,和身旁的纪全对视了一眼,赶忙走了上去,问道那赵氏,“怎么了赵婶,你让我来瞧什么?”
那头赵氏是个好心,但却是个稳不住的人,见王肃回来了,便指着那屋里才醒来没多久的候氏道:“你快去瞧瞧你娘吧
,你娘今儿中午晕了。”
晕了!
王肃心头一慌,立马就走了进去,顾不得和纪全多说,急急忙忙地看向候氏屋子里的床。
“娘!你身子哪里不舒服,咱们去找大夫!”他已经失去了父亲,随着候氏长大,不敢想她若是出了事,他会怎么办。
候氏脸色还是微微发白,不过能够醒来,却已经很知足,便露了个笑容,“没事,我哪儿有事,你别多想。”
“娘!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病了瞒着我的!”王肃再不是孝子,如何能就如此轻易信了她的话,坚持又问。
候氏心头微痛,话还未说,眼泪就已经开始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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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