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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感觉难受极了,身体好沉……胸闷得要呼吸不过来了!终于要归于永久的沉寂了吗?
想不到自己医圣鬼才,生白人,肉死骨,救人无数,今日也难以自救。
就这样吧!她双唇紧抿,不甘心地闭目,准备迎接死神的到来。她吐出最后一口气,意识开始迷糊……
咦,这是怎么回事?氧气好像重新充盈到她的胸腔。
头晕目眩感袭来,像是跳进了急速旋转的旋涡。
“死贱人……让你来魅惑太子哥哥!”迷迷糊糊中,一把尖锐的嗓音传入顾筠的耳边,她最讨厌这种尖酸刻薄的声音,随即传来鞭子破空的声音,鞭子落在肉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同时,她的身体着着实实地感觉到痛。
她不是已经葬身海底了吗,怎么会感觉到痛?被打的人是她吗?
这说话的人是谁?她到底在哪里?她像从无尽的黑暗走向一扇光芒万丈的门,她推开门,光芒太刺眼了,她皱着眉头。
鞭声再次扬起,顾筠再次感到了痛,哇。这是真的?
怎么会有人敢打她n得不耐烦了?顾筠彻底怒了!她猛然睁开眼,想要看清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月色如洗,这哪是什么海底,分明是处深宅内院,她只扫了一眼,就将周围的景致及身旁俩个作古装打扮的女子尽收眼底。
一抹紫色衣裙在她的余光中划过,转眼消失了。不待她思考那是谁时,鞭子再次落在她身上。
最前面的一个女子手执皮鞭,很好,看来打她的人就是面前的女子了!
她狠狠瞪了一眼女子,刚要动手教训女子,却发现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动弹。丫的!她居然被绑住了。
情况不太妙……
顾筠感到头部恍恍惚惚地发麻,胸前传来阵阵钝痛感。她低头察看自己的身体状况。
每看一处,顾筠的眼神就加深一分。左胸受到闭合性损伤,直接导致第五根肋骨骨折且有移位?身上多处表皮创伤?脑部轻微脑震荡?
顾筠面沉如水,杏眼盛满了寒芒,冷地往前一抬,这些都是面前这些人造成的?
表皮创作可以外敷消炎止血的药物,脑振荡只是轻微的,好好休息便好。
问题是胸骨骨折,移位的肋骨必须及时复位,否则断掉的肋骨有可能在受到外力作用下刺伤肺部。
受伤的部位切忌受到按压,否则容易会有加重局部出血,引起生命危险!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又为什么会受到这么重的伤?
面前的人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无论如何,自己必须先摆脱这些人的控制,脱离险境!
至于眼前的一干人等……她扯出一丝嗜血的冷笑,待她的身体恢复之时,必定会加倍讨还回来!
顾筠心里在迅速地盘算着眼下的情形,以便想出对策,随机应变。
她现在身上被绑,丝毫动弹不得,还身负重伤,硬碰硬的不行。
迂回战术总行吧?好在她以前在军中受训,因为特殊任务的需要,学过催眠术。
在麻醉药缺乏的情况下使用催眠术,可使患者处于麻木恍惚状态,医生再进行手术,可使患者缓解痛疼。
顾筠的心思转得飞快,催眠术好是好,但是需要在对方粹不及防的情况下实施啊!
而且每次用催眠术,施术者都会耗费大量的精神,所以一次只能催眠一人。
而眼前就有俩人,还不宜使用催眠术。
若是单单对小姐入手,容易受到丫鬟的影响而失败。
她轻轻咬牙,再等等吧,一定还有机会……
执鞭女子见顾筠瞪了她,瞬间暴怒起来,一双赤红大眼恶狠狠瞪着她。
“怎么,还不服气?再瞪把你眼睛挖出来喂狗!”
顾筠斜着眼冷哼,呦,她好怕怕啊,敢挖她的眼?
这时,一个身着绿衣的丫鬟跑来:“小姐,小姐,太子殿下到了!时间差不多了,不如我们赶紧去宴会上,这个贱人就留给红萧妹妹教训吧。”
绿衣丫鬟显然是经过悉心打扮的,隔着这么远,还能闻见浓浓的脂粉味儿。
绿衣丫鬟语毕还轻微抬起下巴,挑衅的眼光中还顺带了些不屑,看向另一位叫红萧的丫鬟。
听见丫鬟的话,女子满意地抚摸着顾筠布满鞭痕的脸庞,“啧啧,这副尊容,怕是太子哥哥见了要被吓跑吧!绿琴,你随我去宴会!”
她把鞭子交给旁边一个丫鬟说道:“红萧,你继续教训这个贱人!”
小姐接过绿琴递过来的丝帕,细细擦干净手上沾染的血迹。
“等我我见完太子殿下再慢慢收拾你!”
小姐丢下这句话后,袅袅婷婷,昂步挺胸走开了。顾筠看着她的背景,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剩下的丫鬟,叫红萧吧?她也打扮得颇费心,听着是准备要去参加什么宴会。顾筠在心里猜测了会,了然地笑了。
丫鬟争宠,俏想认识个富家少爷,然后飞上枝头,便是古代这些女子最大的人生目标了!
而现在,用心装扮的红萧却不能去……顾筠成竹在胸地浅笑着,看来现在可以用催眠术了。
然后她也可以找那个高贵的孔雀小姐,报了这顿鞭子之仇。
红萧望着逐渐远去的小姐和绿琴,恨得咬牙切齿,今天宴请的都是皇室贵族,宫中权贵。这是接近他们难得的机会。为此她精心打扮,为的就是能被看上,成为人上人,哪怕是做个偏室也很知足!可凭什么绿琴能够跟着去赴宴,而她只能留下?
都是眼前这个贱人,害她不能跟着去l萧转而泄愤在顾筠身上,看她怎么收拾这个贱人!
未待鞭声响起,“红萧。”顾筠的声音沙哑中颇具穿透力,她望向红萧,眼神变得幽深魅惑,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红萧冷不防听见顾筠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回答:“啊?”
受术者回应了自己,很好。“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都很可怜你。”
红萧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一向被欺负打压的顾筠竟然“可怜”自己?
红萧禁不住笑了。她好奇地问:“贱人,你自身难保,还来可怜我?我有什么好可怜的?”
“你身上哪一处比不上绿琴呀?”顾筠的眼眼直直盯着红萧。论容貌,你绝不输给她,论对小姐的忠诚,你对小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可是凭什么让绿琴去见太子,而你只能被丢在这里!”顾筠所说的话仿佛一记重锺,锤打在红萧心里,响起一波波的回声。
“说不定绿琴马上就会得到太子欢心,做了偏房,以后就是人上人了!”
“而你还是卑贱的下人,是地底泥,永远被人踩在脚下!”红萧眼里逐渐变得迷离,恍惚。她呢喃着,声音有不甘和怨恨:“不要,我不要这样……”
“不想这样的话,不如——”
顾筠转而轻声在红萧耳边说,声音仿佛隔着重重的雾气,隐隐约约却又落地有声。
“不如你,放了我,听我的命令!小姐和绿琴那边我自会为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