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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月千澜也没反对君墨渊的提议。
“会有什么转机呢?”她揪着他的衣袖,不解的问了一句。
君墨渊低头,看着她难得乖巧的缩在他怀里,他没忍住,低下头,又亲了亲她唇瓣。
两个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君墨渊都没讲明白,究竟是什么变数。
他只让她在多待一会,不要急着离开李府。
月千澜郁闷不已,推开他的怀抱,掀开了珠帘,到了外室而去。
因为君墨渊是从密道过来的,所以月千澜能去外室,他却不能随意出去。
被玉珊看见了还没什么,这要是被其他丫鬟看见了,那还得了?
所以,君墨渊是眼睁睁的看着月千澜出去,他却无可奈何的坐在内室,长吁短叹。
他这一辈子,是彻底栽在月千澜的手里了。
君墨渊也没离开,拿了一个月千澜没看完的书本,坐在圈椅上,静静的看了起来。
月千澜出了内室,便走向了门口的廊檐下。
玉珊彼时正在吩咐人,收拾行装呢。
其实带来的东西也不多,收拾起来也快,现在差不多都收拾好了。
她看见月千澜出来了,连忙过来禀告道:“主子,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要出发?”
如晴在不远处忙活着,她听见玉珊的这句问话,当即便竖着耳朵偷听。
月千澜瞥了眼如晴,眼底掠过一丝晦暗的光。
她扭头看向玉珊:“我们还是在李府吃了晚膳再走吧,否则到时出了边城,还要准备膳食,多麻烦啊。索性晚膳就在李府解决吧……想必太子殿下也不会亲自过来驱赶我这个太子妃走吧?”
玉珊眸光转动,得,这主子又是有了新的主意呗。
她也不多问,立即点头应了。
“好,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等到晚膳后再走……”
月千澜点点头,然后转身便回了厅堂。
她让玉珊摆了一个棋盘,自己和自己下棋。
岂知,一盘棋刚刚下了一半。
外面有丫鬟禀告,说是李忠大人的千金小姐特来问候太子妃。
月千澜眸光轻轻微眯,这就是君墨渊所说的变数吗?
她立即便让人将李佳柔请了进来。
李佳柔被请入内,她面对月千澜时,倒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月千澜让她起身赐座,吩咐丫鬟上茶。
她这才细细的打量了李佳柔一番。
容貌娇俏,身段婀娜,倒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月千澜在打量李佳柔的时候,李佳柔自然也在打量着月千澜。
她看见月千澜的第一眼,便觉得很惊艳。
那种惊艳,不是惊艳于月千澜长得如何美丽,而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迷人气质。
特别是她那双眼睛,淡淡的扫过来,都给李佳柔带来一种压迫到有些窒息的错觉。
她的心底不由发颤,攥了攥手心冒汗的手掌。
一种没来由的失落,渐渐的心头蔓延开来。
这一刻,她觉得,她在太子妃面前,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她在想,太子妃这般不可多得的美人,都笼络不住殿下的心,又何况是她呢?
她自认,比不上南宫璇,更是比不上太子妃——
“不知道李小姐今日过来,所为何事啊?你也应该听说了,我马上就要走了……怕是不能陪李小姐多待了……”月千澜见李佳柔怔愣的看着自己不说话,她眼底流光一闪,率先开口说话,打破了彼此之间的沉默。
李佳柔这才恍然回过神来,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她羞得满面红色。
“太子妃恕罪,民女一时之间有些失态了。”
月千澜勾唇笑着,温和回道:“李小姐不必太惊慌,没事的。”
李佳柔觉得,这个太子妃还真是挺和气,全然没那些人传言的,骄横跋扈,手段狠厉。
看来,这些流言大多数都是被人故意传的吧。
李佳柔不免更加有了和太子妃亲近的心,她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不知,太子妃为何那么快就要离开李府?父亲还说,要给太子妃接风洗尘呢,你这突然走了,莫不是我们府上有人怠慢了太子妃,惹得太子妃不快了?”
月千澜自然看得出来,李佳柔的亲近之意。
既然话都问到这份上了,月千澜不由眸光一下子变得黯淡下来,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李小姐难道没听见这府里关于早上的流言吗?”
“流言?莫非,是早上南璇姑娘来给太子妃请安的那件事?”李佳柔故作懵懂的问了一句。
月千澜也不扭捏,缓缓的点头。
她眼底满是黯淡落寞,声音里更是带了一丝哀伤和悲哀:“哎……这件事不提也罢,终究是家丑不可外扬,还是不说出来,惹得李小姐也跟着我揪心吧。”
李佳柔眸光一闪,她立即带了一丝焦急的回道。
“太子妃,听你这话音的意思,好像事情并不是府里的人传的那样啊?这件事应该另有隐情吧?我看太子妃,并不像那种跋扈刁蛮的性子啊……怎么就都说太子妃手段狠厉,刚一来就罚了南璇姑娘呢?”
月千澜眼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眼眶里甚至还闪着泪光。
“你说什么?你说,现在府里的人,都认为,是我跋扈刁蛮,手段狠厉的惩罚了南璇姑娘?”
李佳柔眼底隐隐带了一丝唏嘘,看吧,这太子妃都被那南璇算计了。
这南璇的手段,可真是太毒辣了啊。
太子妃才来边城多久啊,这不过半天的时间,太子妃这名声,都坏了不止一点点了。
“太子妃,实话不瞒你,不单单是李府的人这么认为,便连边城的百姓们,都知道这件事。都道太子妃太过心胸狭隘,容不下太子殿下身边有任何女人……还说你心狠手辣,南璇姑娘迟早会死在你的手里呢。”
月千澜眼底满是惊诧,她微微张嘴,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一会,她眼圈通红,低下了头,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
旁边的玉珊听了,不由咬牙愤恨道:“太过分了,究竟是谁这么大胆,胆敢把这种事,往外流传的啊?事情的经过,根本不是太子妃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