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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逛夜市买来的白衬衫与牛仔裤,以前一向是她惯常的穿着,如今却怎么穿怎么不对劲。
明明是合身的牛仔裤,为什么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而最简单的白衬衫也总是有些不服贴的棱角。
江雨桐无奈叹了一口气,心底只觉得烦!
女儿孟爱江是这么可爱,分居一年的时间若是到了,离婚势在必行,然而孟邵谦真的舍得把女儿的抚养权给她吗?
虽然孟邵谦允诺给她的优沃赡养费足够她十辈子也用不完,可是她却不太相信他真的会那么容易答应离婚。
和林歌言归于好以后,她才告诉好友她为什么会失去记忆的原因。
“他怀疑我,他对我的真心从来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去看我,就算我再怎么做还是抵不过别人在他耳边的一声低语……赌气之下我离开了阑珊别墅遇到了一直在门口徘徊的司漫s来的事情我就没印象了。”
面对自己的闺中好友,江雨桐还是把那段她一直都不想提起想起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在答应和冷天烨假结婚的那段时间,孟邵谦还强行对她做了那个事情。
忆起他曾经想强暴她的往事,江雨桐余恨未消。
“你说,我该原谅他吗?”
闻言,林歌搔了搔头,“呃……这问题很难回答呢!听起来的确是孟邵谦该死!可是……你们的婚姻状况却是很美满……”
看到江雨桐对她怒目而视,林歌乖乖的闭上嘴巴,自动消音。
不过……得到不珍惜,失去却想挽留,而且还用暴力想要得到喜欢的女子,真不知道孟邵谦到底是个疯子还是变态呢!
林歌想,也许两者皆有吧!
……
分居第三个月。
江雨桐已经逐渐习惯和孟邵谦共进晚餐时的鸦雀无声。
他吃得少,专注地看着她的时间比较多,之前江雨桐会不悦地回瞪他,现在习惯了也就不以为意,只是心里很纳闷。
依他这种阴沉个性,凭什么会让所有人异口同声称赞他是好丈夫?连家里的长辈还有霍东溟都开口为他求情?
帮她解答疑问的是陈静,“很简单呀!因为先生爱惨你了,只要你撒个娇笑一笑,就算你开口要天上的月亮,先生也会帮你摘下来的……”
看到江雨桐神情不悦,陈静连忙转移话题,“我觉得先生最近好像瘦了一点,神情也很疲倦,不晓得是不是公事太忙了?”
的确,被逐出家门的孟邵谦恢复成婚前工作狂般的作息时间。
虽然饮食有专人打点,但是他吃得少、睡眠少、咖啡喝得凶,几乎没有多少休息时间。
“会吗?我看他还好呀!”江雨桐口是心非地说。
整理琳琅满目的珠宝盒时,她发现了一张被秘密珍藏的光碟。
带着好奇心播放出来,内容却是她意料不到的……
唯一男主角正是孟邵谦,穿着睡袍的、刚出浴的、西装笔挺的、表情沉思的、拿起咖啡欲饮的……
不同的时间、诚,零零碎碎的片段都是孟邵谦,而掌镜者正是她自己!
数位摄影机让拙劣的门外汉也可以轻轻松松捕捉住清晰的画面。
“谦谦,看这里。”她听到自己甜腻的声音指挥。
数位摄影机也录下了她的声音。
“笑一个!”
那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对着镜头,不!对着镜头后面的她露出深情的笑容。
冷厉的脸部线条变得神采飞扬、判若两人。
“谦谦你好帅哟!”她清脆活泼的语调听在自己耳里既陌生又熟悉。
“说‘我爱你’!”她霸道蛮横地命令。
“我爱你……”男人深情的双眼盈满笑意。
江雨桐不敢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失忆的她把一头猛兽调教成温驯的宠物,呼之即来挥之则去,而且还恶心死人的“爱来爱去”!
不算不算!
那个白痴女人绝对不是她!
被无意中发现的事实所震慑住,江雨桐的心情乱七八糟。
抬头望了一眼挂钟,已经六点了,今天晚上该回家吃晚餐的孟邵谦还没到呢!心情烦躁的江雨桐冷哼一声。
之前不都是五点左右就早早回家?当然啦!她不是关心他,而是觉得稀奇。
一个大男人没应酬交际,一下班就急着赶回家不是很奇怪吗?更何况他还是有钱有势的大老板,身旁有红粉知己也是寻常吧!
话又说回来,如果孟邵谦有红粉知己,或许离婚会比较干脆一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猜想的时候,孟邵谦的座车回来了。
除了司机,车上还有两位不速之客。
一个是孟邵谦地别行政助理,江雨桐只记得他姓唐,另一个就是她的秘书林薇薇。
“江小姐,”急忙打招呼的是秘书林薇薇,“总裁今天身体不舒服,医生诊断是流行性感冒。”
“没什么,”孟邵谦淡淡说:“回来晚了,抱歉。”
闻言,江雨桐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但有外人在场,她也没表现出来,冷冷的说道:“吃饭吧!”
说完便不理睬男人,转头对陈静吩咐,“跟厨房说再多准备两人份的晚餐。唐特助跟林秘书留下来吃个便饭吧!”
“谢谢夫人。”唐特助说。
江雨桐嘴角一抿没说什么,相对于林薇薇称她为江小姐,身为孟邵谦心腹的特助不可能不知道她跟孟邵谦正在分居的事实,却还是称呼她为夫人。
如果说林薇薇是皇后的人马,那么唐特助就是国王的人马了,两人各为其主。
晚餐时间,唐特助和孟邵谦一样沉默寡言。
有其主必有其仆呀!
反观林薇薇还比较活泼,跟江雨桐聊了起来,跟她报告孟邵谦生病、打点滴的事。
“你发烧到四十度?”江雨桐扬眉问:“那你回来做什么?”
这话一出,饭桌的上的几人都看向她,眼神各自不同,但都有一个神似,那就是疑惑。
因为江雨桐说这话的语气就好像是责问,好像是和呵斥陌生人一样。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口气不好,江雨桐放缓了声调,“我的意思是,你该好好休息,不要这样来回奔波,反正要看孩子以后有的是时间。”
闻言,孟邵谦抬起头,眼神有点涣散,“看你。”
顿时,江雨桐为之语塞。
男人的气色真的很不好,眼眶下有淡淡的阴影,神情疲倦,消瘦不少。
一顿四人晚餐,大家吃得安静无声。
“咖啡真好喝。”
说完这句话后,林薇薇看着一旁的唐特助说:“那……唐特助,你是不是要送总裁回去休息?”
“我是觉得……应该让总裁早点休息,这样来回奔波也不好。”
文质彬彬唐特助说:“不过还是要看夫人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我收留他就是了?”
闻言,江雨桐挑了挑秀眉,又好气又好笑。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会吠,一心为主唐特助也不是简单角色。
“放心吧!我没那么没良心,毕竟这里还是孟家产业不是吗?”江雨桐讽刺道。
“我哪敢喧宾夺主赶主人呢?他要住下来就住一晚吧!”
“是!这是医生开的药。”
唐特助得寸进尺道:“总裁就麻烦您照顾了。”
江雨桐不上当,扬声说:“小静,那些药交给你。”
说完,她转过头来,“辛苦你们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那些药……”唐特助不死心。
“小静有护士资格跟保母执照,你可以放心。”江雨桐冷冷地说:“她看得懂说明的。”
……
早早上床休息的江雨桐睡得并不好,小睡一觉起来,已经是半夜一点。
一墙之隔的孟邵谦、她名义上的老公正是让她睡不着的“万恶根源”。
江雨桐起身,喝了一杯矿泉水,先去探望睡得香甜的女儿,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踱进客房。
睡眼惺忪的陈静跟她报告,“先生刚刚又发烧了,才吃了退烧药。”
“嗯……”江雨桐沉吟一下,“小静,你辛苦了,去睡吧!我会看着他的。”
“真的呀!那太好了,我去睡啰!”陈静深怕她反悔似地马上离开。
闻言,江雨桐啼笑皆非。
“真奇怪,你发的薪水比别人高吗?”她轻声问:“每个人都帮你说话,小静似乎也巴不得我来照顾你好破镜重圆……”
床上意识昏沉的孟邵谦似乎听见她的声音,睁开一双焦距涣散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的方向。
“居……吗么……玛……力堤……”他在呓语,听起来不像是英文,像是法语。
然后又是一串快速破碎的英文,“Thehope,thefear……thejealouscare…”
“什么?”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江雨桐,在听到这些断断续续的法语,很是生气的说道:“说中文。”
“你……毁灭我……”男人语无伦次喃喃低语,“希望……烦忧与妒忌……冰霜会融解……你的心……钢铁做的……”
又一串破碎的单字从他口中逸出,江雨桐有点印象了……
是她最讨厌的拜伦,曾经在课堂上让她的英国文学报告吃了不少苦头。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江雨桐轻叱,“你睡觉吧!”
真是够了!
她伸手抚摸他额头的温度。
还有点烫。
“……你的心是钢铁做的吗?”男人的声音突然想起,他在质问眼前这个女人。
就在江雨桐不知怎么开口的时候,一只滚烫的大手抓住了她冰冷的手。
已经冒出胡碴的下巴轻扎她细嫩的手心,纤长的手指抚过他瘦削的脸颊。
温暖的鼻息吹拂在她的指间,男人阴郁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做才能挽回你的心?”孟邵谦问:“如果哀求可以……我会跪下……求你一千递、一万遍……”
可邻兮兮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意识混乱的他像受委屈的孩子大声指控,“你说过你爱我的!”
一向寡言的他怎么变得多话起来了?
“你烧坏脑子了!”江雨桐尴尬地想抽回手,他却紧握不放。
是“病中吐真言”吗?
但是男人用着他那坚毅的唇亲吻着她的手心、指尖,留下一阵温热的电流。
“江雨桐……江雨桐……”他喃喃低唤她的名字,低哑而悲伤,既甜蜜又苦涩。
“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那些承诺都是空言吗?是水中月、镜中花……”
他的感情一字一句传递给她的是莫大的震撼。
镜花水月终究是一场虚幻……
闻言,江雨桐只觉得心中无比辛酸。
开口想辩解又阖上嘴巴,他只是一个意识不清楚的病人而已呀!
指尖轻触到一抹潮湿,也不知是汗还是泪?
她的深吸一口气。
对一个脆弱的病人,她没办法强硬,心慌的她有不妙的预感。
这样被哀求,就算铁石心肠也会软化吧?
心底是有些恻然的,这个男人以他的方式在爱她。
虽然,那方式是不对的。
这些日子以来,更多的蛛丝马迹拼凑出她失忆时的婚姻生活。
她是被娇宠溺爱的幸福小女人,孟邵谦对她是百依百顺。
“可是……该算的帐还是要算吧!”她对他说。
“你这样闯入我的生活,对我做出那样可恶的事情,你毁了我的人生……要怎么赔我?”
说着,她伸出双手抚摩过男人滚烫的双颊,擦拭他脸上的汗渍与泪水。
真的瘦了呢!
“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好?”江雨桐低声呢喃着,“值得你这样要死不活?”
个性矜持的江雨桐实在无法想像失忆的自己跟他相爱的情况。
心底微酸的感觉,像柠檬汽水的气泡般冒出,揪得心里难受,她错愕地发现一件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