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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月茹忍不住出声发问:“这首歌叫什么?”
“perfect。”
“谁的歌啊?这么美。”
“额……”肖凡赟愣住了,那毛茸茸的孩子还没出道啊,我怎么向你介绍,算了,反正那孩子是个天才,自己就脸皮厚点装一波,“我随便写的。”
如果说刚才谭月茹还只是惊讶于他的演奏技艺和声线的话,那现在简直就是震惊了,看着眼前脸不红心不跳的肖凡赟,这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吗?简直就是妖孽。谭月茹可不是个不学无术的女孩,南大外语系大三,从小又有学钢琴,刚才肖凡赟无论是吉他的演奏技巧还是这首歌的词曲都堪称完美,唯一有点问题就是他的英语的吐字发音有点问题,可是这不是个刚参加高考的学生吗?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厉害的吗?
“perfect.”谭月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面对,竟然有点手足无措,想着还是先离开吧,指了指带来的那个袋子,款款地走了。
肖凡赟摸摸头,感觉有点搞不明白状况,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两套耐克运动服还有一双运动鞋,甚至连贴身的内裤袜子都有。
……
肖凡赟更晕了,这无微不至的节奏怎么感觉有种被包养的趋势啊。套上衣服一试,外衣裤都很合身,料子也很舒服,鞋子居然也还算合脚,也就是内裤有点小,肖凡赟捂着嘴嘿嘿地笑出声。笑容有点猥琐,幸亏没人看到。
既然开了头,肖凡赟一时没有尽兴,抱着吉他继续练习,很快找到感觉了,在尝试了一两遍之后,总算能把加州旅馆完整的弹了下来,趁着兴头,又弹起了第二遍,弹完才发现面前站着好几个护士姐姐,都有点痴痴地看着自己。
肖凡赟有点慌乱地扫了自己身上一眼,疑惑地问道,“这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没什么问题,我们只是路过听到,没想到我们的救人英雄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才艺。”一个胖胖的护士夸奖道。
没问题就好,还以为自己身体又出什么状况了呢?肖凡赟顺便问道:“那请问我这边明天可以出院了吗?”
一个娇娇小小的护士回答道:“这我们不清楚,不过按照病历上显示应该是可以,具体的需要医生同意。”
几个护士叽叽喳喳的走了,临走的时候,有个护士回头提醒道:“小帅哥,麻烦晚上可别弹,旁边有病人。”说完还冲肖凡赟表示不好意思。
肖凡赟点点头。
时间还有点早,肖凡赟翻开报纸,尝试着多了解一点信息,把几份报纸翻了个遍,但大部分信息都没什么深刻的印象,再次把目光集中那张房产广告上。
商品房,这个真可以有。
只要不是失忆人士都会知道后续华夏的房地产有多疯狂,当不了风云人物,但是成为一个包租公是个不错选择。
小刘啊,这个月房租到了,800块钱请用微信转过来。
小芳吧,1200哦,后天到期,到时候别忘了。
小丽吗,你的房租已经拖欠一个星期了。
啊,房东哥哥,我5天后就发工资,发了工资我就交给你,拜托。小丽眨巴着眼睛卖萌。
不行!严肃脸。
求你了,房东哥哥。小丽怯怯地拉着手,轻轻地椅着,还往胸前蹭了蹭。
噗嗤……
笑出了……声。
美的很。
肖凡赟张望了一下病房,就自己一个人,没人发现自己刚才表现这么智障,起身去了趟厕所,翻身躺下,准备睡觉。
窗外明灭可见的灯还在闪着,并没那么容易入睡。
一张张似是而非的脸庞不断浮现在脑海中,青春的,靓丽的,苍老的,绝望的,然后又是那辆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公交车,那个小女孩,挣扎着向自己伸出手,哥哥,哥哥,救我,救我啊……
呼……
第二天早上,肖凡赟从睡梦中惊醒,一头冷汗,睁眼看着天花板,再看到病房里的场景,只是一场梦而已。
洗了把脸,到门口随便叫住一个肖士,“请问,我能出院吗?”
肖士眨巴眨巴眼睛,“这你要问医生,而且你这个情况特殊,估计要问院长了。”
肖凡赟无奈,只好按照肖士的指引,跑到院长办公室找人,还算幸运,院长没有外出,很热情地接待了肖凡赟。
肖凡赟表明了来意,但是院长表示他不好直接答复,最好是和区里沟通一下,肖凡赟在院长办公室直接打通了雷正刚的电话。
雷正刚反复确认了肖凡赟的身体健康状况之后,才同意肖凡赟的出院请求,但强烈要求肖凡赟今明两天不能离开瓯市,保持通讯畅通,也许会有后续事件需要肖凡赟配合。
总算能自由的离开医院了,肖凡赟心里很是高兴,背上吉他,带上换洗的几件衣服,把身份证和钱贴身放好。
先到门口的小卖部买上一节电池,给BB机装上,这是雷正刚反复交代过的,他那边存有肖凡赟的拷机号码,还有就是王昊他们也能找到自己。看时间也临近中午了,肖凡赟随便找了家小面馆吃了碗大排咸菜面。
站在街上,肖凡赟一时感到有点茫然,自己这兴冲冲地出来好像也没地方去啊,背着斜长黑色吉他包,看起来有点怪异,再说自己现在身上带着这么多现金,也不方便四处乱逛,万一被偷了岂不是很伤。
肖凡赟寻思一下,还是早点去找谭国栋比较好,毕竟关系到自己的发财大计。摸出昨天留给自己的名片,到路边的小卖部找部公用电话打过去。
“国栋哥,是我……我找你聊下昨天我们约好的事情。”肖凡赟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已经出院了?那行,要不你打的过来,我在……等你。”谭国栋报了一个地址。
“行。”肖凡赟挂了电话,递给老板一百块钱,“来两包中华,一个打火机。”
肖凡赟点上一支烟,默默的回忆着,自己前世就是个老烟民,现实生活不如意,心里越郁闷,唯有抽烟喝酒排遣内心的郁积。如果没有记错,在现在这个时间节点,自己也早就学会了抽烟,死党杨伟是抽烟领路人,带动了几个班级的一大帮子人,晚自修的时候偷偷跑到教学楼后面的废弃小楼那里吸,一直掩藏的挺好,细致认真的政教处都没发现,直到有一天。
发生了一个意外而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