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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踏踢踏,一阵脚步声响起,谭月茹上身穿一件秀气的白色休闲紧身T恤,下身是勾勒秀美的白色运动裤,一袭雪白,傲然而立,明艳不可方物。
这大半夜的是出来走秀吗?
谭月茹只看了眼肖凡赟他们几个,独自坐在单人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看起来。
上半场比赛结束了,目前比分法国队2:0巴西,形式一片大好,肖凡赟心里也是兴奋不已,自己的记忆没出问题,历史也并没有改变。
下半场比赛继续,这次四人一致的为法国加油呐喊,可是风云突变,第六十八分钟,德塞利两黄变一红被罚出场。
众人都呆了,肖凡赟也是一脸的茫然,他真的不知道啊,比赛过程他是真的不记得啊,居然还有这一幕?
谭月茹问道:“这个黑黑的为什么下去了?”
肖凡赟几个都惊呆了,齐齐看向谭国栋,这是完全不懂足球啊。谭国栋有点尴尬,解释道:“他是被罚下去了,两张黄牌……”
解释了一会,谭月茹也没明白,谭国栋放弃了,“你就等着看结果吧。”
杨伟这时候发挥他懂球帝的特长,安慰大家,“没事,守住,巴西现在很急躁的,偷一个,齐达内都进了两个任意球了,偷一个。”
其余三人觉得杨伟很靠谱,讲的很有道理。
可是随着场上比赛局势的发展,巴西的进攻是一浪高过一浪,围着法国队猛攻,四个人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难道比赛就已二比零结束?或者巴西还能进一个?不管出现那种情况,那都将是场悲剧啊。四个人都已经站起来看着电视了。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场上比分还是艰难地维持在二比零,杨伟已经低着头在那里祈祷了,“如来,观音,上帝,圣母玛利亚,阿拉真主,太上老君保佑齐达内快快进个球吧。”
站在杨伟边上的肖凡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王昊自从德塞利被罚下之后就在那里走过来,走过去,一刻也没停下。这个时候,连一贯比较冷静的谭国栋也已经变了脸色,左手一瓶酒,右手一只烟,不停的在嘴里交换着。谭月茹靠着沙发已经打瞌睡了。
快90分钟了,肖凡赟的心已经接近崩溃了,这他妈是重生还是穿越啊,历史已经被改变了?说好的三比零呢?比赛马上就要结束了,老天你这是玩我啊?
肖凡赟真想抽自己大嘴巴了,这看你如何收场,拉着一帮人下水。难道还有奇迹发生?
这时只见电视画面上,一个扎着一头马尾辫的法国队员接到了传球,中路插上大步流星带球冲向前场。
“噢,噢,噢……”懂球帝伟哥激动地狂喊,“佩蒂特,过他,过他啊。”只见佩蒂特面对出击的门将冷静施射。
“球进了,球进了,佩蒂特单刀直入,打进了法国队的第三个进球。”电视里传来解说员激动的声音。
球入球门远角,法国3-0巴西。
“哦,SHXT,哦,FUXK,哦,我*操。”肖凡赟已经语无伦次了。
旁边那仨都傻了,旋即狂喜,谭国栋一脚揣在茶几上,差点把茶几揣翻,茶几上的空啤酒瓶掉在地板上叮叮当当的乱转,把睡梦中的谭月茹惊醒了,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几个。
王昊扑过来跳到伟哥的背上,“个匹,个匹,三比零啊。”
杨伟倒是冷静啊,“兄弟们,比赛还没结束,冷静啊,冷静啊,一切皆有可能。”
背上的王昊一把捂住他的嘴,手都快伸进杨伟的喉咙里了,“可能个屁,你的乌鸦嘴,必须没有可能,没有可能!”
短短的几分钟补时在煎熬中终于结束了,比分最终定格在三比零。
肖凡赟三个人抱在一起又叫又跳,谭国栋在旁边,一会拍拍这个的肩膀,一会摸摸这个的头,一脸的傻笑,谭玉茹捧着一杯白开水,静静地看着他们傻乐。
世界杯开赛前一天。
“马局,东西收到了吧……您满意就好,我就是想问问最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耀哥收了电话,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
世界杯开赛前8个小时。
瓯市城区某台球室,大门紧闭,室内烟雾缭绕,十来个人三三两两散坐着,大部分人都在聊天打屁,角落里坐着的几个人面色凝重。
“耀哥,情况有点不好啊。”一个大光头对耀哥说道。
耀哥三角眼一翻,“怎么?现在有多少投注了?”
大光头翻着手头的笔记本,摇着头说道:“耀哥,之前说过的几个老板还在考虑,黄老板的十万块钱已经收到,另外几个还要看开赛之前的澳盘再决定,我们目前一共只收到50万不到。”
上次的红裙子,也就是沈建仁的姐姐耀哥的情人一脸不可思议的喊道:“怎么才这么点钱,那我们……”
耀哥啪的一巴掌拍在她脸上,“死娘们瞎叫唤什么?你是嫌你声音不够大吗?”
“姐。”胖子沈建仁喊了一声。
台球室里的人听到动静都朝这边张望,大光头冲着四周喝道:“都他妈赶紧去联系,傻愣着干嘛?等着上香啊?”
四周的几个人一哄而散,不过也有几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女人捂住脸掉着眼泪,但不敢说一个字,沈建仁冲着耀哥谄笑:“耀哥你别生气,我姐也是一时情急。”
大光头坐下来,声音更低了,“马局那边的钱也还没过来,之前的投注收益我可是早就按照你的吩咐给送过去了。前天还说至少要投10万的。”
耀哥狠狠地骂道:“妈个巴子,都是些白眼狼,继续联系,就说澳门那边又减水了,……,错过了就没机会了。”
“这,不合适吧,兄弟们不是白忙活了?”大光头反对道。
耀哥站起身来,用拳头砸了下桌子,“就这么定了,赶紧的,晚上11点在这里汇合。”
耀哥一个人到台球室里面的小房间,点了颗烟在房间里转悠,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头有种莫名的惶恐,可又说不上来,再等等,如果到11点情况更加恶化的就当机立断吧。
“耀哥,我错了。”女人一步一摇的扭过来。见耀哥没什么反应,女人又用胸去蹭。
耀哥一抬手,五指压在女人头上,一直到让女人跪在地上,房间里只有烟头明灭的闪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