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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邱理理的话告一段落之后竟真的差人在这擂台上的四人之中挑选起来,原本的十人最后成了四人之间的角逐。
“既然公主殿下无异议,那姑且就这么办吧!不过不能随永安公主所言如此草率,还是理应由在场诸位商议之后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结果,如此,明日午时,就让台上四位来一决高下了。”
天边已经暗淡,落日像一颗巨大的眼球逐渐向着远处倾斜,而连绵不绝的黑色山脉像眼帘一般接纳了他的到来。
天色昏暗,一场热闹繁华终将散场,只余几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叹息。
皇帝宣布完此事之后,便在一堆人的伺候中乘着步辇而去,临走之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年元瑶一眼,带着令人猜不透的笑意。
百姓们一天之内心情起起落落,如同高山低谷中浮沉,等一切即将尘埃落地之时,因为皇帝的到来事情朝着预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却也为他们接下来的生活增加了更多的谈资。
该买谁赢比较好呢?
能让靖安王如此大胆的女子究竟又是何许人也?
大梁公主的舞究竟会不会如传闻中那般叹为观止?
“……”
茶余饭后的谈资不用再苦苦寻觅,又可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日泡在茶馆里评头论足,倒也不觉得有那么可惜,人群带着笑意如同天空中零落的星子,逐渐奔向四面八方而去。
闻乐还没来得及与江清峰说上话,就只看见他逐渐走远的背影,修长而又决绝,不带一丝留恋。
邱理理和邱洛似乎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如同海面上被扑打在岸上的浪花,不过是按部就班地从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方推向另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海深处。
人群稀稀落落很快散了个干净,早上还堵得水泻不通的擂台周围已经见不到几个人影了。
封玄霆拉着年元瑶的手漫步在街头,路边的石头凹陷里留着不知道哪家哪户倒出来的污水,积在洞里,反射着天边的月光,霜华点点,远处浓烟嫋嫋升起,烟雾交接着融入万家灯火,总有那么一盏为行人而留。
年元瑶十指钻进封玄霆的手里,脑海里却突然浮现皇帝那双带刺的眼睛,不禁脚步一顿,封玄霆察觉到他的异样,停下脚步看着她。
年元瑶感慨道:“不过是突然想起好像很久没有与你这样一起在夜色中漫步回家了。”
封玄霆眼眸含着说不清的情绪,很快转换成另一幅神色,笑着道:“暖暖若是喜欢那我们以后经常如此便是了。”
“不过没想到那时起,暖暖就已经把我与你同行的路当成回家的路了,我竟然这才察觉,看来观察力需要好好加强。”他的眼睛里映衬着漫天的星光与月光,最美的却还是年元瑶那张眼角泛红的脸,微微扬起的下颌,精致的脖颈,胜过世间美好的一切。
年元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抬起脸一动不动的看着封玄霆,以眼神示意他停下来,当然其收到的效果并不如她所想,反而让自己在那快要溢出来的柔情中低下了头。
封玄霆还想再说些什么,逆光之处突如其来的身影突兀出现在视野中,他的脸色随即一黑。
年元瑶看他的神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到了那个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封尘玉全身笼罩在黑暗里,一身雪白的大袍罩住全身,踏着远处一深一浅的青石板朝前行进,最中站立在两人身前。
高高的帽檐遮挡住她大部分的表情,黑暗与她几乎快要融为一体,她却对着年元瑶笑笑,“年姑娘,你可是答应我与我结成盟友的,这么快便要忘了?”
封玄霆一手挡在年元瑶身前,满脸的戒备,他记得年元瑶与他提起过在皇宫里那个不曾为众人所知的永安公主的真实面目。
他冷声开口道:“公主殿下,有何贵干?”
封尘玉扯起嘴角,看起来甚至还有些凄厉,“阿玄哥哥对年姑娘真好,我都羡慕得不行了,看来我母亲今日告诉我,她今日被皇后娘娘刁难,也是因为阿玄哥哥吧?”
年元瑶不知道封玄霆竟然在自己昏迷之时做过这些,那么迅速又那么安静,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让她在温床中沉沉入睡。
“你什么时候干的?”她用眼神探究道。
封玄霆没有开口,可年元瑶知道他看懂了这里面所蕴含的一切深意,那双眼睛里分明写着不必多说和理所当然,让她在黑夜里再次温暖起来。
封尘玉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低声道:“看来阿玄哥哥默认了。”
封玄霆看向她,如同看着最平常的事物,既没有惊喜,更没有厌恶,自始至终就是毫无波澜,如同死水一般平静无波。
年元瑶将手伸进封玄霆手中紧紧抓住,“公主殿下,反悔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才对,如果你不记得我不介意帮您好好回忆一下。”
封尘玉没有再笑了,眼睫似乎垂落着,在脸上投下一轮弯弯的月牙影子,年元瑶很想走开。
“若我说我当时并没有将你置于死地你可会相信?”
“若我告诉你我被蒋离所控制,那些蛊虫在我的身体里一下一下地钻来钻去,痛不欲生,而那个人却只要我不听话就会驱动蛊虫折磨我你们会相信吗?”
“若我说出我根本不敢告诉父王不是因为可笑的责骂而是那个可怜的皇帝已经蒋离迷得神魂颠倒,而他根本不会在他数不清的子女中浪费哪怕一丝精力来辜负他的新宠吗?”
“若是我说……”
封尘玉最终也没有说出一个字,话到嘴边变成了另一种味道,“年姑娘,过去之事既然已成过去,那我们不如暂且忘记,此前之事我不做辩解,但你们需要我的帮助。”
她说的那样理直气壮,年元瑶都不得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