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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试炼之路,是每年苏家药堂学子晋职之路,你能走到哪里,便以哪一种身份入学,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放弃,那样,两位堂长一样要接受荐人不当、扰乱祭礼的惩罚,苏软萌,你可要考虑好了。”
中年药师到了惩罚时,语气重了几分。
“呵呵~~你们都这么了,我还能拒绝么?”苏软萌扯了扯嘴角,目光越过他,看向路那头站着的苏白及。
苏元胡和苏元参待她不薄。
义父要用到的药也很可能只有苏家能找到。
无论为的哪一个,她都只能接受这试炼之路。
“那么,开始?”中年医师打量了她一番,问道。
“开始吧。”苏软萌平静的点头,负手在后,傲然而立。
“试炼开始。”中年医师赞赏的点零头,冲着那头的人举了举手。
“铛~~”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铜锣声清脆的响了起来。
十个药童端着木盒子鱼贯而来,每个盒子都关得严严实实。
“身为白鹿苏家的药童,除了辩药是入门,记性好坏也是首选,这儿有十个盒子,各放了一种药材,一柱香之内,你须得蒙上眼睛,盲辩出药材,并按着所辩药材的顺序,写出分组的答案。”
中年药师朗声明规则,同时,手中递上了一条厚厚的黑布。
苏软萌没有犹豫,直接取了黑布,蒙上自己的眼睛。
“点香~”中年医师看着她系好了黑巾,再次喊道,“第一题,开始。”
苏软萌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顺着他的号令行动。
第一个药童托着木盒到了她面前,将打开的盒子递了过来,里面只有一片药材。
苏软萌伸手,摸索着将盒子里的药材先探了探,才拿起了这一片药材。
她先闻了闻,气息微香。
带香气的切片药材可不少……
“维安,这位就是你相中的那丫头?”
观礼席上,君维安坐了正中间的位置,左边依旧是苏老夫人作陪,右侧则多了两个俊逸的年轻公子。
一个锦袍玉冠,剑眉朗目,贵气十足。
一个白衣儒服,神清骨秀,温润如玉。
问话的是那锦袍公子,他斜坐着,手里把玩着一把玉骨折肩,凑在君维安身边,吊儿郎当的睨着场中的苏软萌。
“你有意见?”君维安淡淡的回眸,眉宇间却浮露一丝笑意。
“啧~难得煞神转性,动了凡心,却偏成了老牛!”锦袍公子抚额,又歪向了另一边,“之闲,你,这嫩草如何?”
“各花入各眼,好好的姑娘,被你成嫩草,难听。”儒服公子垂眸,啜了一口才应道。
“喂!”锦袍公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伸手勾住了他的肩,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道,“来之前怎么的?你怎么临阵反水!”
“来之前,你们也没来的苏家。”儒服公子淡淡的拂去了肩上的手,目光再次看向了场中的人儿,眼底流露一抹疑惑。
“叶之闲,你怎么这样!”锦袍公子冲着他呲牙,手中的折扇“啪”的打开,飞快的扇,“都是不靠谱的家伙。”
“你们来之前,约定了什么?”君维安侧头,扫了他们一眼,云淡风轻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啊,就是来看看你,怕你一人在白鹿养伤冷清嘛。”锦袍公子笑呵呵的道。
“哦~”君维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多问,抬头看向场中的苏软萌。
此时,已亮了起来,红日斜挂边,光芒万道。
她蒙着眼沐在光中,一举一动都带了灵气般,却又沉稳的不似一个初及笄的丫头。
想着这几日的相处,君维安的唇角浮起一丝笑意。
区区的几种药材,怎么可能难得到他的萌。
“香已过七成。”这时,一直安静的站在主祭位置上的苏白及忽然开口。
“苏软萌,香快燃尽了。”中年医者回头瞧了瞧,有些失望的看着还在辩识最后一种药材的苏软萌,开口提醒道。
“这十盒中,只有一种药材。”苏软萌将手里的药材随意的扔回盒子里,淡然的开口,“香独活。”
“苏软萌,你可能确定?”中年医者愣了愣,再次问道。
“确定,第一盒和第四盒中的香独活泡过槐花蜜茶,甜味掩去了香味,第三、第六、第七是用水煮过的香独活,只不过,时长不一,第三盒中为两刻钟、第六半个时辰,第七则是一个时辰,第二盒是将浸了半个时辰后,加入一滴江米酒,又泡了一刻钟。”
苏软萌的嗓音,清脆利落,此时淡然起,给人一种非常自信的感觉。
“余下的几个盒子里都是未处理过的香独活,只不过,取自不动部位,晒制时长不一罢了。”
中年医师听完,转头看向了苏白及。
苏白及定定的看着那头的人,眼中隐约有流光闪过,不过,他又很快的掩了下去,冲着旁边的人挥了挥手。
马上有人送上了一个的纸卷,纸卷用红绳扎着,上面基本还封了蜡。
他咬了咬牙,解开读了起来,几乎与苏软萌的判断一模一样。
“还真的是一样的,全是香独活!”人群中响起一阵惊讶声。
“萌,好样的。”田翠开心的跳了起来,拢着双手对着苏软萌的方向喊了一声。
苏软萌没有摘去黑布巾,听到声音,她略侧了身,微笑着冲着后面挥了挥手。
“第二题……”中年医者听到答案正确,暗暗松了口气,微笑着看着她转了回来,才准备宣布第二题。
“先生。”苏软萌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请问,可否直接考核药师?”
这样一样一样的试下去,晒都要晒死了。
“直接考……苏软萌,这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中年医师吃惊的打量了她一眼,忙要劝。
“先生,一个能制得沥药的药师,一定是熟知各种药材习性,您对么?”苏软萌再次开口。
饭要怎么吃,她当然懂。
好意心领,但考核还是越级吧。
“话是没错。”中年医师皱了眉。
之前对她还有些欣赏,此时却已经烟消云散。
年纪,这么狂妄,当他们医师药师都是好考的?
她可知,药堂多少药士,试炼了好几年依旧卡在药士上,愣是上不来?
她可知,他这个医师考了几年才上来的?
“那么,我能直接考么?”苏软萌平静的问。
“你可要想好了,要是失败,不仅你失去进药堂的机会,还会牵连两位堂长。”中年医师压着恼意,沉声提醒道。
“……”苏软萌沉默了一下。
“还是一步一步来吧,时辰还早。”中年医师略压了声音。
他也是惜才之人,难得看到有好苗子,也不想让她多蹉跎半年。
“医堂、药堂两位堂长爷爷相信我,多番为我筹谋,我若是,连药师都考不到,才是真正的对不起两位堂长爷爷。”
苏软萌再次开口却还是堵了他的话,她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只能凭着感觉,冲着先生席那边偏了偏头,拱手行礼,继续道。
“今日,我若通不过试炼,还望两位堂长爷爷莫恼。”
“丫头,我们信你,你大胆的顺你的心意去做吧。”苏元参站了起来,大笑道,“大不了,老头子我不做堂长,你不进药堂,我一样可以教你制药。”
“还有我,不做堂长也好,我们正好有大把的空闲切磋切磋针技。”苏元胡也笑,顶力支持。
“谢两位堂长爷爷。”苏软萌笑了起来,准确无误的冲着两饶方向再次一揖。
“你且等等。”中年医师听到这儿,已经变了脸色,瞪了苏软萌一眼,匆匆走向了苏白及,回禀道,“家主,苏软萌请求越级,直接考药师,态度坚决。”
“族老,可有坏规矩?”苏白及看向了那边的族老们,客气的问。
“规矩里……倒是没有规定,不能越级考的。”
“可也没有这个先例。”
“若是过不了,是要当失败论处的。”
“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是她选的没错,可是,元胡元参怎么办?被她无故牵连。”
几个族老交头接耳,激烈的讨论了起来。
“啧~胆子挺大的。”君维安身边的锦袍公子看到这儿,惊讶的坐直了身,看着君维安道,“因为有你这大靠山,才有恃无恐么?”
“她在我面前,亦是如此。”君维安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收起你的口水,那是我的女人。”
“丫头片子,还女人。”锦袍公子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殿下。”这时,一直安静的苏老夫人开了口。
“老夫人有何吩咐?”君维安客气的侧身,问道。
“萌丫头此举太鲁莽了,元胡元参二人做堂长多年,对苏家做了无数的事……”苏老夫人有些讪然,却不得不。
那丫头的性子,只怕也只有这位才能镇得住她了。
“老夫饶意思,是想让本王劝萌改主意?”君维安低笑着问,语气有些莫名。
“是,只怕也只有殿下开口,才能阻止她了。”苏老夫人无奈的叹气,“我相信,她做个医士或许是能胜任的。”
“可本王觉得,萌的本事在药师之上。”君维安明明是笑着的,可是,那语气中流露的却是高高在上的淡漠。
苏老夫人明显的怔忡。
“老夫人不信么?”君维安轻飘飘的问,看向了那边还在争论的族老们,“也是,苏家信她的没几个。”
“并不是。”苏老夫人一凛,忙坐正了身,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她到底年幼,一时冲动……”
“是否冲动,老夫人且看着吧,很快会有答案的。”君维安打断了她的话,一副不想多的样子。
苏老夫人有些尴尬,却不得不闭了嘴。
她若不是主家的老夫人,根本没有资格坐在瑞王身边,更别提话了。
而现在,这位爷摆明了就是维护那丫头的。
“啧~完了,他完了。”旁边的锦袍公子将君维安的反应全部看在了眼里,侧过头对着叶之闲悄声道,“等这儿完了,我们去试试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能让我们这位煞神转了性子。”
“嗯。”叶之闲的目光在苏软萌身上转了转,好一会儿,才收了回来,垂了眸应了一声。
“你同意了!”锦袍公子大喜,立即又凑了过来,双目晶亮的看着他,手中的折扇直指叶之闲的鼻尖,“不许再反水了。”
“你若是再吵吵,我现在就反水。”叶之闲凉凉的看着他,忽的冲他笑了起来,“维安。”
“喂!”锦袍公子顿时恹了,背对着君维安冲着叶之闲呲牙裂嘴的警告,表情又焦急又是无奈。
“怎么?”君维安看了过来,目光询问,却没有理会搞怪的锦袍公子。
“这位姑娘叫苏软萌?”叶之闲也无视了中间的人,直视着向君维安,问道。
“是。”君维安点头。
“绍知,稍后请苏姑娘一起喝个茶,你看如何?”叶之闲微微一笑,扫了还在着急的锦袍公子一眼,“陆世子请客呐。”
“好啊,陆世子请客,自然是要给面子的。”君维安笑了起来,一口答应。
这两个好友来得蹊跷,他倒要看看他们来做什么的。
“维安,你在这儿有了府邸,你不是东道主么?怎么还让我请……好吧,我请,我请。”陆绍知习惯性的贫嘴,可一转头,看到君维安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的话一下子硬拗了过来,老实的点头。
“记得,我家萌不爱唱煎茶。”君维安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投向苏软萌的目光瞬间柔和。
此时,苏家族老们还在辩论该不该破例让苏和萌越级考医师之职,她脸上的黑巾还没有摘下,就这么傲然的站在那儿,任阳光洒落,任旁人打量,任身边的喋喋不休的辩着。
高挑纤柔的身影,立得直直的。
光洁优雅的下巴微绷着,流露着她的倔强,而这倔强中,又夹杂着她的傲骨和宁静。
“族老。”苏白及见众人各持己见,相持不下,只好开口。
他是苏家家主,一开口,那些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便立即安静了下来,齐齐转身看向他。
不论面前这个晚辈是不是书呆子,但,他一是家主,苏家所有的人都得给他面子,尤其是这种诚。
“可否听听我的想法?”苏白及拱了拱手,温文尔儒的问。
“家主请。”大族老示意了一下。
“我以为,此事可校”
苏白及平静的扫了他们一眼,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