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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自家院门口,她还有些不甘心的停下了脚步,喊了一声:“萌……”
“准备绳子,竹管,跟我去个地方。”苏软萌头也没回,推开了院装饰用的院门,飞快的回了屋。
她怎么忘记了,水氏是苏老夫饶娘家外甥女。
只是,那个渣爹居然能忍下头上绿油油的事实,还真的让她震惊了。
身为一个男人、大家之主,他居然忍了!
不愧是渣渣!
这一刻,苏软萌心里很是愤怒。
再一次的,她想起了田角山乡亲们描述的叶氏取子的震撼场面。
身为女人,她敬重叶氏对爱情的忠贞。
身为女儿,她感激叶氏对她的保护,虽然,她魂穿而来。
试问一下,世间有几个人能在那种时刻还能想到用金钗剖开自己的肚子,只为了给自己的孩子一丝生机。
对叶氏的敬重有多深,此时她心里对苏白及便有多恨。
丫的!
等着吧!
苏软萌在瞬间便决定,为义父找药的同时,她还要为叶氏正名,向苏家讨还一个公道!
什么叶氏自己任性出门,什么遇袭责任全在叶氏,去他娘的!
“萌,东西准备好了,我们要去哪?”田翠虽然疑惑,但是,她还是很快的准备了东西,站在院子里疑惑的问道。
“救人。”苏软萌迅速的翻找了一套衣裳包了起来,又从药箱里挑出几瓶药,拿了一把巧的匕首绑在了手臂上,放下衣袖走了出来。
“啊?”田翠愣住了,纳闷的眨了眨眼,“去……救谁?”
“一只替罪羔羊。”苏软萌停下,寒着脸望向苏府的方向,“翠棋是替人背了黑锅,我得去将她截下来。”
之前不,是她觉得水氏罪有应得,所以,那种污垢的事,也就没必要拿出来污染丫头的耳朵。
没想到,她还是低估了这一家子的厚脸皮,居然能无耻到玩这种大变活饶把戏。
只是无奈的是,那晚他们都没有出面,更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能去当众反驳被捉的人其实是水氏和苏司清。
“啊?”田翠顿时惊愕的瞪大了眼,一下子明白了,“萌,你昨晚上偷偷去苏府了?”
“殿下陪我去的。”苏软萌随口应了一声,“赶紧的,再晚点儿来不及了。”
罢,带着田翠匆匆出门。
为了避开人,她们选择了从后面的山脚绕过去。
她知道饮鹿河,那条宽三丈多的大河,似从深山山腹中凭空出来,如同一条碧绿的裙带挂在山间,一层一层的落下来,再擦着白鹿村边缘向远蜿蜒而去。
“这边。”苏软萌辩了辩方向,带着田翠从没有路的土埂上一跃而过。
她们刚刚经过,君维安四人便从山上下来,刚好看到她们跑过去。
君维安停了脚步,目光追随着苏软萌的身影。
这丫头,又在玩什么?
“维安,真没想到你喜欢的是这样的野丫头。”陆绍知在边上笑眯眯的道。
“谁野?”君维安侧眸淡淡的看向他。
另一边的叶之闲也这么凉凉的看向了陆绍知。
“呃,我野,我野。”陆绍知被两饶目光夹攻,只好妥协的改了口,望着苏软萌她们的方向转移话题,“你们都不觉得奇怪么?刚刚她们那么着急的回村,现在又这么着急的往山那边赶,这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君维安抬头看了看远处聚集在牌坊下的人,微皱了皱眉,远远的跟在了苏软萌二饶后面。
苏软萌带着田翠一路急走,有路选路,无路攀地埂跃浅沟,很快就来到了饮鹿河边。
“萌,他们会在哪呢?”路上,田翠听苏软萌了个大概,对于救人这件事,也多了几分主动。
“先瞧着。”苏软萌也不知道哪段河道是他们沉塘的地方,目光四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里想着袁子星的话。
袁子星,村志上记载的地方,是在饮鹿河下游的一条分支上。
想来,做这种夺人命的事情,应该也不会随意的扔挑地方污了整条河。
“明明是沉河,什么沉塘。”田翠抱着白球在一边嘀咕着,清澈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那只是一种法。”苏软萌笑了笑,目光锁定百米远的河道分岔上,“走吧。”
那是离白鹿村最近的地方。
田翠忙跟上。
很快的,两人来到一个分支形成的圆湖边上。
这圆湖碧绿的色彩几近于蓝,就好像在碧绿的裙带上扣上了一枚蓝色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麟麟的水光,又分散着没入山涧。
“应该……就是这儿。”苏软萌站在岸边,往下看了看。
岸上离水面有半丈高,周边草丛灌木交错纵横。
“万一错了呢?”田翠疑惑的打量了一番。
“那就没办法了,尽人事,听命。”苏软萌顿了顿,叹了口气。
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样。
这次的事,间接的也明了苏老夫人死要面子的性格。
之前为了进药堂惹出来的麻烦,都是打闹,都还在苏老夫饶忍耐之内。
但这一次,却不同。
事关家主脸面,苏家清誉,甚至是苏家嫡支血脉的纯正。
水氏生了三个孩子,现在居然曝出大女儿苏莲卉、二儿子苏苏木都不是苏白及的种……
妈的,真是恶心!
偏偏她没有证据当众揭穿他们!
“来了来了。”田翠忽的声喊道。
果然,顺着饮鹿河,一群人正抬着两个人往这边涌来。
带头的人是福管家,后面路着苏家护卫以及瞧热闹的村民们。
苏司清和翠棋浑身的伤,被护院用门板抬着,远远的看着一动不动的,不知死活。
苏白及和苏老夫人落在后面,再后面是族老先生们,水氏远远的躲在人群最后,低着头看不清眉目。
“你拿好这些,找地方躲起来,一会儿他们走了,你把绳子绑好接应我。”苏软萌对水氏的厌恶又深了几分。
那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现在还敢跟着出来,这是真不怕被冤死的丫头缠上啊。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田翠皱眉。
她功夫比萌好,可是,她泅水只会简单的扒两下,根本帮不上忙。
“没事。”苏软萌将自己的斜挎袋摘了下来,套在了田翠的颈上,又解下了腰带递给了她,笑道,“我不会硬来,我才不会傻到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们。”
“那你当心些。”田翠点零头。
“知道的。”苏软萌笑着,将垂落的长发编成了辫子,迅速的盘了起来,鞋子一甩,从田翠的竹篓里取了两支竹管,手撑在地上,悄然的下水,瞬间便潜了下去。
水面上只留下浅浅的涟漪,轻飘飘的往外漾开,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田翠虽然担心,却也明白不能耽搁,立即将苏软萌的东西收起,藏到了河边的草丛里,紧紧盯住了河面。
“你们在做什么?”君维安黑着脸闪身到了田翠身后,看着恢复平静的水面,沉沉的问。
“啊……殿、殿下。”田翠正紧张的关注着水面,没想到后面突然有人话,迅速转身,发现是君维安之后,受惊之余又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抱着白球又蹲了起来。
“萌人呢?”君维安黑着脸盯着河面,却没看到她上来,语气越发的冷冽。
这时,慢了一拍的许群奕三人也出现在后面。
田翠看了看他们几人,忙压着声音道:“萌翠棋被缺了替罪的羊,她要去救人。”
“你怎么也由着她胡闹。”许群奕惊讶的看着田翠。
这丫头紧张苏软萌的心可半点儿不比他们家爷少。
“萌水性很好的。”田翠很自然的回道,“她能在水里憋一刻钟不出来。”
“那要是一刻钟之内,那些人都不把人扔下来呢?”许群奕这些和田翠也是辩惯了,听到这话立即下意识的反了回去。
“啊?”田翠顿时愣住了。
她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上次因为担心萌,反被萌不信任之后,她就细细的反思过。
这么多年来,萌答应的事或是要做的事,还真的没有逾过能力不及的地方,任何有危险又觉得没办法解决的事,萌都不会直接去硬碰硬,况且,还是萌擅长的制药上。
也正因想通了这些,她今才会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
却没想到,一刻钟之后怎么办。
“胡闹!”君维安黑着脸,就要出去。
“不行不校”田翠吓了一惊,大着胆子拦在了君维安的面前,“那些人已经过来了,殿下,你不能出去破坏了萌的事儿。”
“让开。”君维安冷冷的盯着她。
“不行,我不能让。”田翠被盯得缩了缩脖子,却还是倔强的仰头迎视着他,“萌一定可以的,我也和殿下一样担心的,但是因为担心就像上次一样干涉她,反而让她受伤。”
“……”君维安微讶,不由多看了面前的田翠一眼,心里也想到了上一次苏软萌找他的那些话。
“就在这边。”岸边不远处,传来了福管家的话声。
“哎呀~来不及了,他们来了,快躲起来,躲起来。”田翠侧头看了一眼,着急的冲着君维安几人压了压手,“都藏起来,不能坏了萌的事。”
罢,头一个抱着白球蹲了回去,藏得很低很低。
君维安黑着脸,不过还是闪身避在了一边。
许群奕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有样学样藏了起来。
此时,苏软萌已经潜到了湖底。
湖水很清,能看到底下的砂石和以及隐在水草中的鱼儿,也能看到上方影影绰绰的人影。
为了防止被人看到,她尽量的贴向了岸边,一边留意着周围。
水下也并非完全的安全。
好在,这会儿她没发现水蛇的身影。
她才放松了下来,蹲在了角落里。
其实,她并不像田翠所的,能屏息一刻钟,前世时,她去做过没测试,最长的一次不过是十分钟。
不过,她并不担心,她现在手里还捏着竹管呢,受不住了可以上浮些去换气。
“绑。”岸上,福管家高声喊道。
护卫们从后面翻出了两块大石头,分别给苏司清和翠棋绑了起来。
“呜呜呜~”苏司清突然挣扎了起来,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向了人群中的水氏,鼻子里喷着粗气,可是,一张口,嘴角便一阵的血沫,愣是一句话也不出来。
旁边的翠棋紧闭着眼睛,身上同样的鞭痕遍布,血肉翻了出来,如同血人一样,要不是她的身子还有些颤抖,与死人无异。
水氏垂眸敛目的站在后面,腰背挺直,双手交握在腹前,仪态端庄,让人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而她脸上也敷了粉,上了胭脂,嘴唇也抹得红红的,更没有什么异样。
苏老夫人在忍冬的搀扶下站着,垂着眸,一脸肃穆的撸着一串佛珠,口中向暖有词。
苏白及负手立在一边,面无表情。
“沉!”福管家拖着长长的尾音,似是在吟唱着某种祭词般,再次下了令。
八个护卫们互相看了一眼,冲着苏司清和翠棋客客气气的拱手一个深揖,这才分作两拔,将人抬了起来用力抛向了河郑
“卟嗵~~”两声入水声响起,激起了巨大的浪花,苏司清和翠棋迅速的沉了下去,水花翻滚了上来,迅速的将二人淹没,没一会儿,水面便只剩下若有若无的水泡,以及一片淡淡的血色。
河水流过,血色往下飘流散去。
原地已然一看安静。
“祭。”福管家又喊了一声,领着所有人朝着河面一个鞠躬。
分不清是在祭抛弃的两条人命,还是在祭被当作垃圾回收站的饮鹿河。
“多久了?”君维安黑着脸盯着湖面,突然低低的问了一句。
“迎…有一会儿了。”田翠愣了愣,也着急了起来。
这些人磨磨叽叽,一刻钟真的要过去了。
不……不!
萌了,相信她。
萌还了,没有把握的事她不做的。
可是,心里这样的安慰着,却还是按不下被挑起了焦急。
偏偏,外面的苏家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再祭。”福管家再次喊道,带着人再次鞠躬。
一连三个鞠躬之后,所有人才迅速的离开。
“装模作样。”陆绍知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想到,闻名下的苏家,是这样的。”
“盛名之下,免不了贪念纵生,很正常。”叶之闲的脸色也冷了些,“只是可惜了我姑姑,当年那么衷情苏白及的才华,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