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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分头下场。
观众席爆发出热烈而满足的欢呼声。
又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啊,过瘾,太过瘾了!
这场比赛的风头简直盖过了前面所有的比赛,甚至倒退十几年,前面几届武道大会的半决赛,决赛,从来没有过如此精彩的程度。
高大商领着高王人路过北看台时,高王人抬头看到了花独秀。
花独秀就在最下面一排坐着,正眼巴巴盯着他看呢。
高王人展颜一笑:“喂,谢谢你啊。”
花独秀一愣。
这小傻子的气质怎么变了?
他好像一点都不傻了?
难道以前都是装的?
不对,绝对不是装的。
难道说,是铁男那个汹蛋把他打醒了?
或者是那什么诡异的电流把他的脑筋电活络了?
花独秀轻咳一声,大大方方摆摆手:“客气啥,人弟,抽空来找我玩啊。”
高王人点点头,转身要走,花独秀又喊道:
“哎,哎,人弟!”
高王人又回头。
花独秀挠挠头,说道:“抽空给我说说,那招,就是那招,你怎么搞出来的哈?”
花独秀一通比划,他指的正是剑气凝成近乎实质气剑的那招。
“下一场我跟汹蛋打,晚上找你聊聊,你告诉我了我替你揍他!”
高王人阳光笑道:“行啊。”
说罢,高大商领着他离开。
他的右臂伤势太重,几乎彻底废掉,必须要接受最顶尖术师的紧急治疗才行。
甚至能不能救回来还不好说。
花独秀叹口气,一屁股坐回凳子上。
花少爷很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
原因很复杂,也很多。
第一,北郭铁男未免也太猛了点,完全放开了打简直跟神鬼一样,轻易搞不定啊?
高王人对剑的理解都那么强了,最后还是败了。
后面的决赛,我怎么跟他打?
我才“斩铁”圆满境界,比高王人差老多,比北郭铁男差的更远。
我的剑意虽然五花八门,但单论至强剑意能达到的高度,高王人显然是超过我的。
哪怕他最后关头从一个小傻子变成了正常人,他还是无法抵挡汹蛋的强势。
我怎么办?
愁人啊。
如果不用魔流府武学,想赢汹蛋,几乎是没有一点希望。
现在的问题是,即便是用魔流府武学来跟汹蛋打,想赢仍旧很难。
打不赢,就对不起念泽丫头,就对不起紫爷爷的期待。
就不能潇洒的想走就走。
紫爷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万一真发起火来,要把自己关在纪宗一辈子,我找谁说理去?
我也没理啊?
这是第一点。
第二,高王人展现出对“剑”的理解,单论高度已经超过了花少爷。
作为一个颇为洋洋自得,很享受“剑仙”称号的年轻人,前脚刚用无与伦比的剑意赢得万千观众的心,转头就发现,高宗的那个傻小子玩剑比自己玩的还溜,心里难免酸溜溜的。
花少爷不是一个在乎虚名的人,也不是一个贪图虚荣的人。
但是,单单就“剑”这一领域,他真的很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比所有人都更加懂“剑”。
看来啊,这个小傻子注定会是自己剑者路上的一个同行人,比学赶超,以学促做,剑之一途,到底将来谁能成就更高境界呢?
啊对了,人弟已经不是小傻子了,他好像被打醒了。
那就不能叫他小傻子了。
就人弟吧。
第三点不开心的,是他看到了高宗宗主的恐怖实力。
就在北郭铁男要击杀高王人的瞬间,高宗主隔着十几丈猛然大喝,这声狂喝很多人都听到了,但听到的声音并没有多大。
甚至比上一敞少爷的姐妹应援团的加油声还弱很多。
但强如北郭铁男,竟然一瞬间被吼得内息散乱,差点一步踏不稳跌倒在地,这就很恐怖了。
以花独秀的判断,北郭铁男的实力,怕是跟顶尖门派的一些家老,堂主差不多。
或者稍弱一点点,但绝对远超一切同龄人。
但高宗主以内力定向爆发,竟能把他震乱内息,这是何等恐怖的修为?
而且,别人看不清高宗主如何飞到场上,花独秀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双眼,最厉害的能力就是能把一切动作看慢。
能看清一切常人看不清的细节。
紧紧一两息之间,高宗主从看台飞身而下,双脚快到几乎都看不清点地频率,瞬间奔过十几丈的距离,横插至北郭铁男与高王人之间。
花独秀暗自比较,哪怕是他以“魔流叱风痕”绝技飞奔,比之高宗主的速度怕是也要慢上一点。
他不是害怕高宗主。
高宗主再猛,也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的麻烦。
他担心的是,同样是老牌豪门大派,豹王门会藏着多少这种老妖怪?
鲍一豹的老爹,首席家老鲍青纲,他正值四五十岁的壮年时期,花独秀曾跟他短暂交手,最后算是成功摆脱。
若是以花独秀现在的实力,正面对决,花少爷就算弱也不会弱太多。
毕竟,花少爷的内力早已今非昔比。
但,如果豹王门里同样藏着一群不问世事的老妖怪呢?
豹王门可是跟高宗,纪宗齐名的顶尖门派。
纪宗比较惨,八个铁帽子家老死的还剩仨,豹王门可没听说死过多少老家伙。
数日之后的那个行动,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啊。
可别盗人家的宝贝不成,反栽在那里,却把自己宝贝赔进去了。
花独秀愁眉深皱,思绪万千,周围的观众已经离席七七八八,散场了。
又是半天。
虽然半决赛只打半天,但精彩程度和被期待程度都远超之前的预赛,晋级赛。
观众们是期待而来,满意而归。
为了让参赛者调整状态,恢复伤势,也为了等待帝国皇子殿下和漠北界各门各派的掌门,大佬前来观战,这场结束后,将迎来长达五天的休整时间。
当晚,花独秀吃过晚饭,鬼鬼祟祟跑到高宗所在的客栈,客客气气的表示要拜访高王人。
对于花独秀,高宗上下倒不算陌生。
一年前,他曾跟纪不亮,纪清亮一同造访过高宗。
而且纪宗与高宗两派关系还算和睦,至少在武道大会常委会里,两派向来同进同退,颇有默契。
倒不是说谁仰仗谁的鼻息,而是两派同时位列老牌豪门,在利益诉求上比较接近,天然的要联手维护老牌门派的利益,打压新势力的崛起。
高剑东接待了花独秀。
闲聊几句,了解到花独秀的目的,高剑东领着他来到顶楼一间戒备森严的房间门口。
整个顶楼,里三层外三层被高宗门徒严加把守,别说是人,连个苍蝇也没法随意进出。
花独秀咋舌道:“剑东师兄,人弟那么能打,还有必要防备这么紧么?”
高剑东笑道:“现在人弟就是一盏含苞待放的白莲花,一旦来日绽放,毕定艳绝群芳。”
“现在呢,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趁他还没绽放就捏断这支花骨朵,我们当然要小心为上。”
莫说是高王人,当花独秀决定要闭关时,纪宗对他房间的封锁同样非常森严。
而且每次花少爷出门,纪宗都有至少四个二代弟子伪装成路人不远不近的跟着。
只是沙之城遍地是巡逻的武士,歹人轻易不敢出手罢了。
花独秀摇头叹气:“都说漠北人做事光明磊落,看来也不尽然啊。”
高剑东说:“事关一派至高利益,就像跷跷板一样,一方强就意味着另一方弱,当然不能儿戏。”
花独秀说:“有道理。”
高剑东跟看守房门的师兄打过招呼,然后敲了敲门。
“人弟,纪宗花独秀花师弟来看你了。”
房间内一个清朗声音道:“师哥,麻烦请花师兄进来。”
高剑东推进而入,花独秀赶紧跟了进去。
房间很宽敞,而且是个套间,外面是小客厅,里面是卧室。
此刻,高王人正老老实实在椅子上坐着,他的右臂缠了厚厚的白色绷带,不知道里面裹着什么,总之右臂比他大腿还要粗一些。
花独秀笑问:“怎么样,人弟,感觉好些没?”
高王人道:“好厉害的术师,我以为我这条胳膊废了呢,这都能救回来。术师说大概两三个月后就能拆线了。”
花独秀一惊:“两三个月就能复原?我记得你右臂几乎完全焦糊了,连剑柄都黏在骨头上,这还能救好?”
高剑东不满的瞪了花独秀一眼。
意思是,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啊?
高王人笑道:“花师兄说的没错,我也很惊讶呢,那术师的‘治愈术’简直就是起死人肉白骨的神技。”
花独秀默默感慨。
好一个术师,好一个“治愈术”,好一个起死人,肉白骨啊。
等我搞定了这边的事,去五行天地的日程要尽快安排了。
如此神技,我必须得摸清他们的门道才行。
闲聊几句,高剑东起身说:
“花师弟,我知道你有事要跟人弟说,人弟重伤未愈,请你注意时间,我先告辞了。”
说着,高剑东看了一眼高王人椅子后面挂着的宝剑。
个中意味不言自明。
纪宗虽然是友好门派,花独秀和高王人也算多少有点交情,但这一眼的警告意味,他还是给了花独秀。
高剑东离开后,花独秀立刻起身把房门关紧。
边关还边小声絮叨:“屁股后面长尾巴了么?门都关不紧……”
门外驻守的几个高宗门徒从门缝狠狠瞪了花独秀一眼。
花独秀回瞪一眼,自言自语道:
“小气吧啦!”
他大大咧咧回到茶几旁坐下,上下打量高王人。
“人弟,来来来,给你秀哥说说,那招到底咋回事,你是怎么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