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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舒大墙如是说,毛茅羽和花独秀起身,同时悄悄松了一口气。
他俩之间是彼此知道的。
花独秀虽然心眼子不少,不过向来对朋友够义气,绝对不会乱来。
而毛茅羽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很多时候略显偏执,但花独秀知道只要能摸清他的小心思,他就不会无故翻脸乱咬人。
是以由他俩来完成交换人质的最后一步,彼此的安全系数应是目前能做到最高的。
看丁柒柒也着急的站起,舒十二脸色便有些不甚好看。
舒大墙轻轻瞪了舒十二一眼,舒十二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此事事关大姐的安危,而花独秀又和父王做了一笔劝退远征军的交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舒大墙抬手道:“花兄弟,你虽年轻行事却有大将之风,老夫很是欣赏。
说句难听的,帝国已是老迈不堪,未来能航行到几时难以预料,像你这种俊才随着这破船沉没实在可惜。
如有可能,老夫诚挚邀请你加入我方阵营,咱们将来可以一起做一番大事!”
花独秀作势抱抱拳道:“多谢前辈赞赏,我这人没什么大理想,也不想做什么大事,只求能和喜欢的人纵情山水、逍遥一生。
不过仍多谢你慧眼识珠,前辈的眼光当真是令人惊叹。”
众人:“……”
舒大墙有些无语道:“那老夫就在这里期待花兄弟的好消息了。”
花独秀道:“和谐社会和谐你我,在下自会尽力。”
离开高脚屋,花独秀带着舒妖,毛茅羽带着丁柒柒,四人分前后朝山谷之外行去。
花独秀小心探查,或许是舒氏高手真的没跟来,也可能是他们隐秘了气息,总之花独秀探查周遭没发现有什么动静。
一路出了板牙山,花独秀领着毛茅羽朝高处行去。
他眯着眼睛不时朝后方探查,黑漆漆的夜空下,板牙山周遭的通道一直没有第五人出来。
当然不能排除舒氏的人从其他稍远垭口潜出,花独秀干脆领着毛茅羽在山林里左转右转,转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了哪里。
毛茅羽有点烦了,微怒道:“你小子累不累?”
“累啊,不但累,我还饿。”
“那你还走个没完?”
“我怕你岳丈收拾我啊!”
“……”
一旁舒妖突然说道:“你大可不必这般小心,父王向来言出必行、极重威信,没必要跟你这小辈玩那些花样。”
花独秀犹豫一番,缓缓放下顶在舒妖后心的徐剑。
“嫂子,得罪了啊。”
舒妖瞥了花独秀一眼,轻哼道:“这笔仇,我记下了。”
花独秀老脸一黑,赶紧说道:“别啊,你记啥不好,记仇干嘛?所谓相由心生,嫂子你若天天想着这些仇恨,肯定会影响面容的。
到时候人老珠黄面容扭曲,毛毛虫移情别恋痛吃嫩草,你再后悔可就晚了。”
“花独秀!你特么胡说什么!小心老子杀了你!”毛茅羽直接放出两柄银流镰刀,怒气冲冲瞪着花独秀。
“哎呀你说你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听不出来我是在劝嫂子安心跟你过日子吗?真是不识好人心。”
毛茅羽重重一哼,收起镰刀。
“快把柒柒的经脉解开,我把你媳妇还给你,你把我媳妇还给我,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毛茅羽犹豫一番,道:“为什么不是你先解开妖儿的经脉?”
“那怎么行,是我先提出来的,自然是你先解开、我再解。”
“凭什么……”
“哎呀你俩有完没完!”丁柒柒低喊一声,回身狠狠一脚踩向毛茅羽脚面:
“你俩是不是还要打一架,谁打输了听谁的?嗯?你们同时解开不就行了嘛!”
花独秀看毛茅羽翘着一只脚痛的眼泪都快流下来,倒也不好欺人太甚。
“行吧,那就一起解开。毛毛虫,大家都是好朋友,今日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我且让你一次。”
“哼,最好还是别见。”
“话不能这么说嘛,我跟嫂子也算不打不相识,将来你们生下宝宝,若是在岛上住够了可以到困魔谷破魔城找我。
放心!我不会把你们卖给官府的,大家好朋友讲义气嘛!我招待你们!”
舒妖有些莫名其妙的打量花独秀,对着人越发看不懂了。
这到底是敌是友啊?
“行了行了,先把她俩经脉解开吧,奶奶的……”
二人麻利动手,三下五除二解开两位女士的经脉,看也不看,任她二人分别从自己面前离去,先前的警惕和小心突然就没了。
丁柒柒直接飞扑进花独秀怀里,搂着花独秀的脖子欢快的跳跃着,而舒妖则一脸小心的靠近毛茅羽,始终防备着花独秀从身后再次出手偷袭她。
没办法,花独秀的剑实在是有够诡异,而她身受重创八成不是花独秀对手。
可惜,花独秀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搂着丁柒柒狠狠转了几大圈,山间满是他俩的欢声笑语。
毛茅羽眼含热切的握住舒妖的大手,柔声问:“你还好吧?”
舒妖白了他一眼,回头看看花独秀二人,小声道:“你这朋友还真是个怪人,羽郎,要不咱俩……”
舒妖刚要露出杀意眼神,忽听身后花独秀喊道:“你俩快回去吧!大晚上的别让家里人担心!我们走了,再见再见!”
毛茅羽一把揽住舒妖健壮的大腰,低声道:“放他们走吧。”
舒妖略有些不甘的回头看了一眼,花独秀已经拉着丁柒柒快速消失在黑漆漆的密林里,连气息都瞬间消失不见。
“罢了,咱们回吧。”
“嗯。”
离开板牙山范围,丁柒柒小心探查,确定无人追踪这才松下一口气。
“没想到他们真的放咱们走,我还以为那些坏人都在暗处藏着呢。”
花独秀却是身板抖了一抖,脸色一白吐出一口老血,气息突然紊乱起来。
先前硬压下来的内伤,终于完全爆发。
丁柒柒一脸心疼,赶紧给花独秀疗伤。花独秀无力的靠在丁柒柒怀里,坏笑道:“好软啊。”
丁柒柒小脸一红,反手就要打,但看花独秀这个样子她哪里下得去手?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我错了我错了,嘿,嘿嘿!”
轻轻揉捏着丁柒柒的小手,花独秀双眼含情看着丁柒柒:
“我这点伤不算什么,能把你盼回来就是大胜利,我这里很欢喜呢。”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心窝位置。
丁柒柒轻哼道:“你呀就知道逞强,别乱动,拱什么拱你又不是小猪,别影响我给你治疗哦。”
花独秀笑盈盈道:“臭丫头,你可把我吓坏了,你知道舒大墙怎么跟我说的吗?当时我差点就没忍住跳起来砍死他。”
丁柒柒来了兴趣:“哦?他怎么说的?”
“他说,嗯……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话。”
“哼,不说拉倒。舒氏家族的人脑袋都不正常,和你那个朋友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个小屁孩舒十二,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几天天天盯着我。
我吃饭他盯着我看,我睡觉了他盯着我看,就好像我随时要跑似的——明明我经脉被锁住,又有那么多人守在外面监视,我怎可能跑得了嘛。”
花独秀突然紧紧抓住丁柒柒的小手:“那他没对你怎样吧?”
说着花独秀上下打量丁柒柒,忽然就觉得柒柒的小裙子怎么看怎么短。
靴子也短,衣袖也短。
嗯,这不行,柒柒睡觉时不老实,容易走光,回头得给她换条裤子穿,把她那又细又白的大长腿盖住。
嗯,只有我自己能看,哼哼。
“他才不敢对我怎样,惹急了我,我一把火把他烧成焦炭!”
“额,好吧。”
“楔,咱们后面去哪?这里太靠近山谷,感觉不算安全……”
“找地方休息一晚,我先疗伤,明天一早回大本营。”
“行!”
花独秀想了想,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被抓的?是不是舒大墙跟鸣鸿王打完突然折返回山谷那时?”
丁柒柒一脸懵:“大概是吧?当时溶洞之上跟地震一样晃来晃去,地下河都淤堵住了,我是挖泥沙的时候暴露的气息。”
“……好吧。那你体内生机调理的如何了?”
丁柒柒得意一笑:“八九不离十!放心吧,你姐姐我现在是真正第三大境界的超级高手,以后我罩着你!”
“好,好吧。对了柒柒,舒大墙说的那些秘法,你可听懂了?”
丁柒柒的表情又认真起来,缓缓点头:“大体是明白了,不过许多细节只有真实操作才能确定。”
“你明白就好,我打算这次离开沧海月、返回漠北之后就去给前辈找复生用的身体。”
“有线索吗?还是舒大墙告诉你方向了?”
花独秀神秘一笑,道:“这个嘛,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其实一句话就能点破。”
丁柒柒来了兴趣:“哪句话?你快点破告诉我。”
“黑木崖。”
“黑木崖?你是说……去黑木崖找舒大墙所说的灵异宝物?”
花独秀缓缓点头,从后腰取出一个特殊布袋,打开后里面是一颗散发着特殊灵气的鸭蛋大小的珠子。
“柒柒,这个给你。”
“给我做什么,我在地下溶洞里已吸收不少特殊灵气,差不多到了临界点。这颗珠子价值非凡,对我来说却已用处不大。”
花独秀点点头,布袋口一紧,那股特殊的灵气立刻锁住不见。
这袋子也是一件宝贝。
“我的意思是,既然天海水月有这等蕴含特殊‘水’之灵气的宝物,黑木崖应该也会有某种‘木’之精华的宝贝。
咱们去找找,或许能有所收获。”
丁柒柒点头道:“如果天下间真有舒大墙所说的那种东西,它存在可能性最大的地方,还真就是黑木崖。
只是黑木崖是传说中的所在,数百年来从没听说有人能找到,黑森林面积广大,咱们能找得到吗?”
“天海水月不也是只有其名没人知道在哪吗?不一样被咱们找到了?”
“也对。”
“走吧,回去后我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什么硬仗,你要跟谁打架?我帮你啊!”丁柒柒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脸大姐头罩小弟的神气。
花独秀瘪了瘪嘴,道:“跟远征军上层那些自我感觉良好、不愿撤军的顽固派打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