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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管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一句话,不硬不软地将西门烈的这根刺,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西门烈一愣,板着脸道:“我正要来问你们呢?朱大少去哪里了?他越狱了!他在哪里?如果你们乖乖在将他供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从此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了,如果你们窝藏了,我一定会将他抓拿归案,他一生都生活在无穷无尽地追杀之中!这中间,孰重孰轻,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可以掂量得出来!”
“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朱财主道:“城令大人,我儿子犯了事是不错,你依法判了,我也没有意见,你是当着我的面,将他拷走的,从此以后,我都没能见到他一面!我将我儿子,完完整整地交给你,你最起码,也得还我一具尸体吧?他越狱了?谁能证明?你们的那个死囚牢,可是设在地底下的!就像一个铁桶一般,就是一只老鼠也休想爬出来!一个大活人,怎么说不见了,就不见了,你们反过来还反咬我们一口,说我们窝藏了?你是官,我是民不假,可是你们这样压人,好像也不太妥当吧?”
朱财主的话,再一次将西门烈逼入墙角。西门烈的额角有汗。
“城令大人,现在你是官,我给你这个机会,如果你将你刚才所说的话,全都收回去的话,我也当你是开了一个玩笑,我儿子不管是活的也好,是尸体也罢,是完整也好,还是不完整也好,你都给我送回来。关于我儿子的事情,就截止到今天为止,我也不找你的麻烦,你也不要再为烦我!”朱财主慢慢地道:“你是我们江城的一片天不假,可是,你也必须明白一件事,就是再青的天,最蓝的天,都会被黄沙笼罩的时候!”
“你不要这样强辞夺理的,行不行?”西门烈道:“现在朱大少,他是一个罪犯,只要他是罪犯,他就不能逃出这片朗朗的青天!我还是这一句话,如果你们将他献出来,我绝对不会为难他,我会给他洗清白,让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如果你们不信,执意偏护或者窝藏的话,我可以保证,他这一生,都不能见阳光!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然后他对他身后的衙役们道:“我们走!”
一个不长眼的衙役小声地问道:“城令大人,我们不搜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耳光,城令的脸色铁青着,那个被打的人被打得满脸通红,一青一红,站在一起,也有一番风景。
城令走到朱家大门前,回过头来,指着朱财主道:“朱财主,你记住我一句话,三天,我只给三天,三天以内,将人交出来,我保证风平浪静,三天以后,我可以保证,不只有他永世不见天日,就是你们朱家,也休想在江城好好的呆下去!你是信我,还是不信我,一切主动权在你的手里!选择权在你的手里,同样的,你必须为你的选择,承担对应的后果!”
朱财主脸上有汗。
这一次,他真正领略到了这个城令,真的不简单。
他是什么人?他有什么背景?朱财主也去调查过,可是调查来调查去,还是没有一个统一的结论。有人说,西门烈本身是一个战士,积战功累迁到城令,他在兵营有一大批生死与共的兄弟,这些兄弟都是天天喝人血的主儿。也有的人说,西门烈本身是一个混混,他是靠着横着走路,别人怕他才将这个位置让给他的,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但是没有一种说法说他是读书考出来的,也没有一种说法说他是世袭的。
换言之,江城城令的位置,是西门烈依靠自己挣来的。
自己与他斗,有几分胜算?
他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对城令这个人,完全摸不着了。他现在有一种感觉,就是自己好像在赌场上,他将他一生,包括他的家族,全都押在这唯一的一把上,可是,他硬是看不清自己的底牌,更加看不清对方的面牌,自己只要一个决策失误,失去的,也许是他的全部!
他的手心里有汗,心里有汗可以擦,可以洗,可是他心里的汗呢,这可是没有办法来解决的。
幸亏对方还是给他留了余地,三天,三天才是最后作决定的时候,他可以放弃,也可以孤注一掷,但不管怎么样,自己得好好的利用这三天时间,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想明白了。
他现在就头痛起来。
白丁的腿都麻了,他想伸伸腿,他发现自己的这条腿,好像与这树根一样,都不属于自己了。一个人长久地憋着,实在不是一个好滋味。幸好的事情就是,他口中含的这根树根,就像自己婴儿时期,母亲的**一般,里面源源不断地有白色的浆体出来,味道虽然有一点苦涩,可是既解渴又解饿,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一个功能,就是自己身上的那些伤,慢慢的痊愈了。这一天以内,他长时间都处在紧张的边缘,没有感受到这一切,现在危机解去,他发现自己一身,又充满了力量。
他慢慢地舒展着自己的手臂,轻轻地拔开盖在上面的松土,探出头来,此时月已中天,四周的一切都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空气中虽然还有一股很浓重的烧焦味道,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腐尸臭,可是比起憋在土里,靠着一个小小的通风孔来呼吸来,不知要好上多少了。
月夜也是美的,月亮大了,圆了,它四周的星星就显得廖廖无几了,也许,是这些星星,站在这皎洁的月亮边,有一些自卑吧?他自嘲地想道。
慢慢的,慢慢的,他感觉到血液终于从自己的心脏位置,流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间,刚开始的时候有一些凝滞,慢慢地,慢慢地也就恢复了感觉,等自己的全身都有感觉以后,他慢慢地从坑里爬了出来,然后又去拉百里清。
他一直奇怪,百里清怎么一直没有反应,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他将百里清费力地从抗里拉上来的时候,百里清一只手轻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抓住一根硕大的树枝,白丁费力地将树枝从他的手里瓣开,才能将他拉上来。百里清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的气息,也若有若无。他搭上百里清的脉膊,好家伙,也是若有若无的。
难道他还是没有挺过去?白丁急了,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劲,结果还是没有将人救出来,他如何回去面对肖尘?
他记得他出发的时候,肖尘对他的拳拳述说:“你这一次去,任务艰巨,责任重大,你必须确保,可以将百里清救出来!安然无恙地救出来!在必要的时候,你必须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必须保得他的周全!你和我讲实话,你这个把握吗?你不要勉强自己,不要应付我,用你最真的心,告诉我,你能不能做到?”
他重重地了点头,道:“我当然能!”
肖尘还是一脸的严肃,道:“白丁,你要明白,这一次任务是否成功,不只是关系到你与百里清两个人的性命而己,而是整个黄河边上,几十万百姓的生命!如果你没有信心,或者没有这个兴趣,你认为你不值得为此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你完全可以拒绝我,我绝对理解你,支持你,我不会怪你一丁儿的。相反的,如果你答应了我,但你没有给我办到,我会恨你一生!即使是你付出了你的生命,我一样的会恨你!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白丁想了想,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肖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的。我知道,你找上我,说明你对我有信心,你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我,说明你是将我当兄弟看的,为了你,我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的。你必须相信我的实力!”
肖尘的话,此时还如在耳,可是自己答应人家的事情,办到了吗?来到江城,差不多三个月了,多方打听,想过几十上百种法子,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随着暑气越来越淡,他身上的任务也越来越重。在这三个月里,他收了两个混混,一个叫关三,一个叫二胖,他们住在穷神庙,正事没有一点进展,余事倒是进行得顺风顺水的,短短的三个月时间,硬是博得了一个穷神的称号。在江城的混混与帮派,一提起穷神,都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道一声:“真是好汉子!”
现在自己还是好汉子吗?白丁的冷汗流了出来,他只知道,百里清身系几十万人的生死,他的身上,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而且听肖尘的意思,这个秘密,绝对不能随他生命的消失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