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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了,西门烈与夏三刀他们将江城,翻了一个底朝天,那些衙役,捕快们,每天的脸都是红通通的,有的是左边肿,有的是右边肿,谁的脸肿了,都不是一件好事情,谁也不想自己的脸,被别人狠狠的扇上几个耳光。可是现在江城的这些衙役与捕快,如果他们一天的工作,换来几个耳光,或者哪边脸又肿了,他们都高兴极了,至少可以证明一件事,就是他们还可以活着看见明天的太阳,还有一些衙役与捕快,他们都是有头进去,无头出来的。
老百姓的日子更是不舒服,他们随时都有被抓被关的危险,那些衙役与捕快们,对他们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他们在西门烈和夏三刀面前丢失的面子,必须在老百姓这里加倍的要回来。于是,几乎家家都是鸡飞狗跳,只要谁一个应付不好,先将你大打一顿,再将你关上三五天,然后你再交一点赎银出来,意思意思一下,才有可能重新回到自己的家园。
城里至少有一成以上的人,被关过两次以上,街上有一个屠户,平时也是横行惯了的,他不怎么买这些捕快及衙役们的账,他的命最好,他被打过二十五次,关过十二次,现在一只脚不见了,整天躺在床上,家里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了,就连屋盖都被掀了。短短的十多天以内,将一个精壮得如同一头肥猪似的汉子,折磨成一只瘦得皮包骨的饿猫。
这些老百姓遭罪,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前面所说的,怨气转嫁,另一个则是,他们举报不力。
黄霸天他们几个,在哪里?
现在江城内,形成了一股风气,谁看谁不顺眼,谁和谁有世仇,要想整对方,只要到城令府一说,对方有这个嫌疑,就成了。
朱财主现在就苦了。
他是最大的嫌疑犯,而且他身上的肉最多,所以,首当其冲,他是挨宰得最为厉害的一个人,现在在街上看到他,谁都没有办法,将他与昔日的朱大财主连在一起,他的三个老婆,全都卖给了春春楼,他手下的那些护卫,也全都死光了,有一些是与捕快们拼命的时候,将命玩丢的,剩下那一些,则是被朱财主一句,废除戒酒令,并且将家里所有的美酒赏给他们喝时,一个个都喝着喝着,硬是将美酒喝成了那个孟婆汤,再也没有醒来,因为酒内还加了一些配方,一些要人命的配方。其他的那些下人,对不起,你们都回家吧,朱家遇上了这么大的事,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你们就都回去吧,
家在哪里?你们是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吧。你们来的那个地方,就是你们的家。于是,他们一个个就都回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的家,就是鬼门关。
朱财主,当然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朱家,在生死面前,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将朱大少的事情说出来。朱财主绝对不允许他们这样做。当他知道了西门烈将对他府实施抓捕时,他就作好了这些事情。就是那个牛管家,在穷神庙附近,莫名其妙地,头不见了,再也找不回来。
现在朱财主家,活得最好的,就是朱二公子了,他傻,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人间喜乐哀乐,对于他来说,不管是玉食也好,是猪食也罢,都是好东西,好玩得很,至于朱三公子,他再也不是一堆泥了,而是一堆骨头,他的尸体,已经被那些白蚁咬得差不多了。因为没有人来喂他,他是活活饿死的。
整个朱财主家,除了远在北塞的朱富贵以及牛二以外,以及生不如死的朱财主以外,好像再也没有一个活人,当然了,还有那个像风一样无形的陈春风,他在哪里,没有人知道。任何一个人,受朱财主这样的大难,一定都有一些想不开的,可是朱财主直到现在,他还是坚强地活着,对于他来说,人生中还有几件事没有办好,他不能下去,估计这几件事,就与这个陈春风有关。朱府内见过陈春风的,除了朱家父子以外,就是牛管家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据说,只要朱财主在明面上搞不定的事情,暗地里都是陈春风帮他搞定的。陈春风名义上是朱家的打手头头,可是他与朱财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估计就是朱财主本人也有一些说不清。
“城令大人,这个事情,你玩得有一些过了。”夏三刀是中汉帝国的一个黄衣捕头,他是官差,看见满城的百姓,个个惶惶不可终日,家家都残门破户,他有一些不忍心了,于是对西门烈道:“你是这个地方的父母官,你吓唬吓唬他们一下还是可以的,但这样来真的,好像不太适合。”
西门烈道:“我就是要这样做!只要这样做,才有可能将黄霸天他们激出来!”
夏三刀不解,道:“你是在开玩笑吧,对于江城的百姓来说,你是他们的一片青天,你们是一起的,而黄霸天,他是一个巨盗,他是匪,难不成,你是拿自己人的生命来危胁你的敌人的?”
西门烈笑了笑,道:“这你就不了解了,这个黄霸天,他还是有一些义气的,他不是每天都在标榜自己,为老百姓着想的吗?现在我这样折磨百姓,他一定受不了,一定会站出来。”
夏三刀道:“如果他不来呢?你又当如何?”
西门烈想了想,道:“如果他不来,至少有两个收获,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黄霸天他已经不在江城了,当然了,这也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他已经逃出去了,另一种是他确实已经死了,这样我们的目标就更加的明确的;另一个收获就是这些。”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库房,道:“你放心,那里面的东西,也有你的一份儿。告诉你,这些东西,也许抵得上你一生的俸禄,包你下半生吃穿不穷。”
夏三刀这下明白了,他本来对西门烈借此机会大刮民脂民膏的事情不满了,他已经作好打算了,回去就向司徒大人告上一状,让司徒派人将他换掉。他没有想到,西门烈已经将他拉了过来。
自己应该怎么办?是昧着良心收了这些钱,还是将这件事捅出去?
他正在犹豫当中,西门烈又笑了笑,道:“上差大人,你也不要不好意思,这件事,你可是从头至尾都参与了的。再者说了,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只要我不说,又有哪一个知道?”
夏三刀叹了口气,道:“好了,这件事我们不再多说了,现在言归正传,对于抓捕黄霸天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没有看法,如果我们三天以后,还是没有收获,我们就收网吧。”西门烈此时也没有办法了。他现在也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黄霸天是他一手抓捕的,可是他审了几个月,什么也没有捞到,最后的结果,也是一个不了了之的结局。他无法回去面对他的狼主,更没有办法面对他的可汗。
他可是说过了大话的,自己说出的话,自己收不回来,那个滋味特别的难受,对于草原上的健儿来说,他们宁愿将自己呕吐出来的东西,重新吞下去,也不愿意,自己将自己的话吞下去。
“也许还有一个地方,我们没有去查。”这个时候,有一个衙役拿出一幅地图,他小心地指着地图的东南角上,那个地方,有一片绿色。
西门烈道:“这是什么?”
“这是巨蟒林。这也是我们方圆几百里,唯一的一片森林。”那个衙役小心地回答道:“但这个地方,根本就进去不了人,就是那些狼呀,虎呀,狮呀等等什么的,都不太敢靠近那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有进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