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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被人灌了迷汤一样,从怀里掏出那封情报,慢慢地又站了起来,交到肖尘的手里,再道:“你去吧,司马府。”
肖尘接过情报,道:“好的,请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接你!你等着我!”他的话一说完,人已在十丈之外了,那匹马好像也听得懂肖尘的话,还没有等他发号施令,四蹄轮飞,就像一道青烟,消失在远方。
那兵差坐在路旁,一个劲地揉着脚腕,奇怪的是,他的心里,安定得很,一点担心也没有。他现在完全相信,肖尘一定会将这封信,送到司马府。
司马府,是肖尘最不愿意去的地方之一,这一次,他是没有办法,他必须前去。
日落以前,他又回到了司马府,将这一封情报,交到了司马云铁的手上,取到了回执,然后他一分钟也没有耽误,马上骑马返回。
在他刚刚到达城门的时候,城门刚刚要关闭了,白马好像知道肖尘的心思,根本没有减速,反而增速,那些关门的守兵,见一匹马飞驰而来,吓着四散逃开,等他们回过神来,一骑一人,已经消失在日落尽头。这些士兵,连肖尘的模样都没有看清。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问什么叫白驹过隙,这些守城的兵士他们都可以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谁也不许提。”关了城门以后,伍长对这些人道。其实就是他不提醒,众人也知道,应该怎么做。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事。能够太太平平地站一天岗,在合适的时候,捞几个小钱,也就是了,除非上头下了死命令,否则的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谁都有好处。
反正天子脚下好乘凉。
天黑之前,肖尘飞马赶到了那个兵差跌倒的地方。
地方还在,人呢?不见了,如果不是地上还有几滴血迹,这里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兵哥哥,兵哥哥,你在哪里?我回来了!”肖尘大声地喊道,这一截官道,两边都是树林,就是大白天,也没有几个人经过,到了傍晚,经过的人更少了。
这个人去了哪里了?肖尘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他策马前行,四处寻找,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一阵阵的夜风,以及一些乌鸦的哀叫。
如果不是江城的事情,催着他,他也许会在这里慢慢地找上一两天,这个兵差,使他对这个社会还是产生了一些好感,在他的印象中,兵痞,流氓,土匪都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不同而己。
特别是现在的云铁,担任司马,掌管全国的军事以来,更加的如此。那些当兵的,仗着自己有一些军功,无恶不作,一付没有老子,天下就不太平的模样。每一次打仗,杀老百姓,冒领军功的事情,屡出不穷。肖楚为这件事,曾经向云铁反应过,最后的结果,是肖楚差一点丢了性命,要不是他的这些兄弟冒死相救的话。
“以后我一定要找到这个兵差,如果以后我发迹了,我一下要让他跟着发迹!”肖尘暗暗地对自己说道。
夜色已深,肖尘两腿一夹,顺着官道,向前疾驰。奇怪的是这匹白马,直到现在,还是精神气十足,它的嘴边,没有一点白沫。
百里清又被带回了江城,如何处置他,夏三刀与西门烈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云翼则坐在一边,静静地听他们两个表演,不发表一点意见。
夏三刀的意见是,将黄霸天立即暂首,由他带着黄霸天的首级回去,将这个案子了了。
西门烈此时的心情,又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这个变化,让他自己都感到很奇妙。在他抓捕黄霸天以前,他也是抱着夏三刀一样的想法,唯一不同的是,夏三刀将黄霸天的首级带回中汉帝国,而他的想法是将黄霸天的首级带回到他的狼主面前。现在一旦抓获了,他的心思又变了,他想再从黄霸天的嘴里,掏出一些东西来。
这些东西,是他这半年以来所有辛苦付出的期望,他不想让自己这半年的辛苦,化为一江春水,流入这干涸的沙漠,却什么也得不到,他不甘心,他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些赌性的。
所以,对于男人而言,赌馆与青楼,永远是两个神秘而有趣的地方。
他想继续审。他道:“黄霸天在全国各地作案多起,表面上看起来,他是一个独行盗,独来独往的,实质上,他们绝对有一个组织,而且这个组织很是庞大,很是严密,这样的组织,就像一个毒瘤一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涌现出来,要了帝国的命!这个组织,就像是一张网,分布在全国的各个角落,谁也不知道,它们隐埋了多深,危害有多大!现在我们抓住了这张网的一根主绳,我们为什么不依着这根主绳下去,将这张网全都提起来,除掉?”
夏三刀实在不想在这个地方再呆下去了,他只想抱着那箱财宝,带着这颗头颅,回去复命。这样的话,他的任务也光荣地完成了,又捞了一笔意外的巨款,名符其实的名利双收。他当然不肯再冒风险。
他也知道,现在的黄霸天,就好像一个炸弹,抱在怀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也认为黄霸天绝对不是一个人,他有同伙,而且这个同伙,他的本事说不定比黄霸天更大。
黄霸天被他们抓了两次,而他的那个同伙,至今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是下篇文章,他只是一个黄衣捕快,在这些地方小官面前,他还可以扬扬尾巴,摆摆架子,打打官腔,可是在刑部而言,他们也只不过是一些中层的捕快而己。
在他们的上面,还有白衣捕快,还有血衣捕快,他们高高在上,一个个处尊养优,高官厚禄,不可一世,对待他们黄衣捕快,就像是老子对待儿子一样,他的心里不太服气。
也要找点事情给他们做做。这是夏三刀的想法,所以他对于西门烈的观点,持反对意见。他道:“众所周知,黄霸天是一个独行盗,他的背后,有没有同伙,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我们总不能凭空想象吧?这是其一,第二,像黄霸天这样的人物,是极其危险的,如果一个不小心,他又有第二次越狱的可能,像上一次,城令大人,你不是关了他半年,审了他半年,有什么结果没有?没有吧?”
“谁说没有?后面进来的那个酗子,不是他的同伙吗?他就是混进死囚牢来救黄霸天的!这充份说明了,黄霸天他是有同伙的!不然的话,谁会进去救他呢?”
“错了,你怎么证明那个酗子是他的同伙?说不定他们两个,以前根本不认识,只是为了逃命,相互联手罢了。试问一个,如果你落水了,即使是你的仇人向你伸出了救助之手,你会拒绝吗?”
“这是两码事,没有可比性。”西门烈道:“我们这一次,可以设置一个大大的陷阱,来引诱他的同伙上当!只要我们布置好,我们完全有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难道你们刑部不想,斩草除根吗?”
“城令大人,我想请你明白一件事,我是带着绝杀令来的。在那个命令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城令大人不会不识字吧?要不要我现在将这个绝杀令请出来,再给你好好的看一看?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服从第一,上头自有上头的考虑,难道,上头还没有你我聪明吗?你我想到的事情,上头就想不到吗?”夏三刀也懒得与西门烈争辩了,这个绝杀令,可是他的王牌,是至尊宝,通吃不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