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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尘一路上除了给马喂食,稍作休息以外,都在急奔,他从来都没有进客栈,他走到哪里,实在坚持不住了,他就随地休息一下子,打一个盹,这匹马也真的听话,放在哪里,它都不离肖尘左右百丈之内。只有肖尘一个忽哨,它就马上回到了肖尘的身边,听话得很。
而且这马,还有一个优点就是什么都不忌口,不一会儿就吃得饱饱的,不像其他的马一样,必须得有草料,或者豆类。青草,树叶,都是它的最爱,此外,它只要稍微休息一下,体力就恢复了,精力充足得很。
已到了处暑,处暑也许是一年中最后一个酷热的节气了,这一天,肖尘就来到了凉州城。
凉州,是中汉帝国西北的大镇,江城正是它的辖下,望着凉州城那块巨大的城匾,肖尘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进了城,望着满街的饭店客栈酒楼茶铺,肖尘感到又渴又饿,这十多天来以来,他都没能正儿八经地吃过一餐饭,在没人的地方,马儿就吃草,他就吃根,一人一骑,共奔同食,谁也没有嫌弃谁,但是一进了城里,这样做就不行了,一来城里没有草与树根,再者说了这样也不雅,必须得找一个地方,先将肚子填饱再说。
百里清以前和他说过,树根是一个好东西,但是连续吃多十天,谁都有一些受不了,就是每天大鱼大肉,也不能接二连三地吃,也得搭配搭配着吃。
街上的人一见他们,都自动地让开了,正在暑中,十多天没有好好的洗过一个澡,每天都是高强度的狂奔,现在肖尘的身上,已经有一些灰垢了,自己闻着也没有什么,可是别人闻起来,却是刺鼻得很。
这些人让开路也就算了,可是他们都对肖尘指指点点,其中一个老者的话,再有代表性,他道:“这个少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他的穿着,在街上随便找一个乞丐过来,都要比他穿得好上三分,可是看他的气质,他就像一个帝王一般,让人根本看不清,在世人的眼中,他是高高的存在。还有他牵的那匹马,也是一样的,骨瘦如柴,一身的鞭痕,可是它看人,还是斜着眼睛的,他们这对组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合呢?是富家公子被人追杀,穷途末路,还是一个天上神仙,化装来游戏人间?”
肖尘牵着马,来到一个饭馆前,这个饭馆的生意,显然不错,现在还不是吃饭的时候,已经晌午了,食客们还是满满的坐了一堂。那个小二见了肖尘,远远的便迎了过来,越靠近他的眉头就皱得越紧,还捂着鼻子,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淡了下来。肖尘可以确定,这个小二,他的眼睛一定有问题,不但有严重的近视,还有明显的势利眼。
“我们的店里,客已经满了,你走开一些,去另一家吧!”小二挥了挥手,对肖尘道。
“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有一口吃的就成,你给我几个包子,或者几张馍都可以,有水的话,也请给我端一碗来。对了,我的这匹马,请给它加点草料,让它喝喝水。”
小二推了推肖尘,道:“走吧,走吧,客满了,客满了,我们不做你的生意了,你我平日无冤,近日无仇,请不要影响我做生意。现在你们站在我的店门前,就像有人拉了满满一车的大粪,停在这里一样,将这里弄得臭烘烘的,走吧,走吧,走远一些吧。”小二叫道。
肖尘笑了笑,他摇了摇头,走开了。
他刚刚转过身来,走到街中间,这里有一间很高大很有气势的酒楼,这间酒楼,上面有一张很大的牌上,上面写着“德丰楼”,此时正从里面走出三个公子哥儿来,众人一见这三个公子哥儿,一个个都远远的避开着走,一个个都低着头,就好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见到父母一般。那三个公子哥儿的身后,还有十数个大汉,一个个都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一些好东西。
走在中间的那个公子哥儿拦住肖尘道:“臭小子,你是从哪里来的?”
肖尘走到他的面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他道:“你是问我吗?”
“不是问你,我是问谁呀!小子,你交税了吗?”
“交税?”肖尘摇了摇头,道:“我交什么税?这里要交什么税?”
“香水税!”那公子哥儿道:“你这么臭,在这个街上走来走去的,熏到我了,我必须用香水才能去除这些臭气。”
肖尘问道:“大哥,不好意思,我身上没有钱,一个子也没没有,我就是想交,也交不起呀!”肖尘说着将他身上的口袋全都翻开,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这样吧,你就将这匹马交了吧?我也就便宜一点,给你一个友谊价,将就算了。”那个公子哥儿对他身后的一个汉子道:“李头,你过来将马牵了。”那个叫李头走了上来,向肖尘摊开了手,他想来接肖尘手中的缰绳。
肖尘道:“慢着,这位大哥,如果我要交税,也不是交到你的手上吧,这里是凉州府,我要交也要交到府上,或者是城门官那里呀,请问我凭什么要交到你们的手上呢?你们又是谁?”
那三个公子哥儿,好像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一齐仰起头,哈哈狂笑起来,良久,还是中间的那个公子哥儿开了口,他道:“凭什么,就凭这个!”他指了指自己玉带上的一个玉坠。
肖尘只知道这块玉坠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价值不菲,能够佩戴这种玉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
那个叫李头的人走了过来,他将肖尘狠狠地一推,然后抢过肖尘手中的缰绳,牵着马就想走。那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李头大怒,他不想在主子的面前,连这种小事也搞不定,这样就丢了一回大脸了。他从腰中抽出刀来,用刀背重重地拍打着马背。那马连头都没有回,它算准了李头的位置,扬起腿来,对准李头的腰,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
李头一下子就被踢飞了至少数十丈远,他打翻了三个摊子,不然的话,也许会飞得更远。
那个公子哥儿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对他身后的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将这匹马给我杀了将这个人也给我绑了!”
他手下的这些恶奴,他们一个个都抽出刀来,嗷嗷地叫着,向肖尘扑了过来。
如果他们只是向肖尘进攻,肖尘也许会让也们打几下,出一口恶气算了,现在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来节外生枝,可是他们对付的,却这匹马。短短的十来天,肖尘与这匹马,产生了很深的感情,他不能让自己的爱马受辱。
他不退反进,一个侧身,用自己的一只手臂,撑在地上,以此为圆心,然后飞腿,两只腿就像两根巨大的棍子,向众人狠狠的扫去,这些恶奴,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瘦弱的少年,他还会还手。在凉州的地界上,他们的少爷发了话,就是州牧大人,也得乖乖在站在一边,因为这个少年,就是凉州守将云铜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