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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铜这个时候,下了一个很奇怪的命令,他道:“现在还缺四个统领的位置,我现在不论军功,也不论资格,我给你们一个平等的机会。这一次,我的评估标准,很有道理,就是你们的身上的伤痕!我们就依身上伤痕的多少,来评定好不好?”
众将士当然没有意见,那些佐领们就是有意见,他们也不敢提出来。他们只能脱掉上衣。
云铜对自己的几个亲兵道:“你们前去看看,只要后背背心上有掌形胎记的,全都给我拿下!”那几个亲兵,马上就下坡去了。
吴良看了看天色,太阳越来越高了,天气也越来越热了,如果没有云大奶奶这一出,不要说一柱香了,就是三柱香,也早就燃完了。可是,自己的事情,怎么解决呢?
他与老州丞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摇了摇头,他们两个都没有任何主意。今天是一个大太阳天气,又是秋天,现在辰时早过,巳时也过半,只要一到了午时,就是一个杀人的好时辰,好天气。
他们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只要云铜处理了云大奶奶的家事,一定会将重心放到这上面来,一万多百姓的生命,也许就会交代在这里。一万多的百姓呀,他一个州牧,怎么向上级交代?
云铜可以用治乱民,暴民的幌子来掩盖,甚至他还可以用这些人的头颅,来染红他升迁的官道,可是他呢?不管是不是乱民,还是暴民,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都没能办法逃掉这个父母官的责任!难不成自己的性命,也得交代在件事上?他的前任,与云铜来硬的,结果全家都没了,可是人家,也是扬眉吐气了一回,死了也死得壮烈!而自己呢,处处小心,事事让人,到最后,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不服!
他有一肚子的学问,有满腔的报国热血,可是这些,在冰冷的刀锋下,与凡夫俗子一般,只需要轻轻的一刀,他们的尸体也会腐烂,他们的灵魂也会消失,他们血肉,也会被关外的风沙所掩盖。
现在他也有一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放肖尘走。只要这个少年在,这个云铜也就不会这样的变态,他现在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少年,你在哪里?
如果你真的是一个汉子,你就应该站出来,不应该让这么多的百姓,为你殉葬!
难道自己当时真的看错人了?这个少年,本来就是一个混混?自己阅人无数,他第二次深深地为自己的眼力而担心了。第一次就是他看云铜。他第一次接触云铜,认为对方只是一个边关的总兵,一个莽夫而巳!
不一会儿,亲兵们领上来四个人,这些被选中的,除了胖什长以个,一个个都眉开眼笑,他们一个劲地在谢自己的祖宗,终于为后人贡献了一回,以后自己回去的时候,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大祭一次。而胖什长好像发现了有什么不妥,可是具体哪里不妥,他却又说不上来。自己身的伤痕多吗?除了胸前有三道抓痕,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了,那三道抓痛,一看也不是战场上留的,而是女人的抓痕,一个男人的身上,如果有女人的抓痕的话,那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谁都可以想象出来。难不成就凭这件事,也可以获取军功?
胖什长想了想,他只有这样解释,看来这一生的所有好远气,全都集在这两天里,先是获取了一笔巨大的财富,接着又莫名其妙地升了官。看来家里的老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运气来了,是怎么拦也拦不住的。
“凭什么?他们身上的伤,哪有一个有我的多?”一个汉子跳了起来,他走到众亲兵的面前,扬起手来,对其中的一个亲兵,就量个大耳光:“你们的眼睛,是不是长在屁股上了?我一个人身上的伤,比他们加起来都多!”他却指着其中一个被选中者,道:“你们看看,他细皮嫩肉的,就像是水豆腐一般,全身上下,除了背部有一块胎记以外,就像一个巨大的剥了壳的鸡蛋!他凭什么可以中选?”
那个被打的亲兵,捂着半边脸,他当然不示弱,他们是云将军身边的人,狗仗人势惯了的,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他抽出刀子来,对准这个汉子的心口,狠狠的一刀刺了过去。
那个汉子,一身的伤,绝对不是在床第之间弄出来的,而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弄出来的,这一点从他的身手就可以确定下来。他一个侧身,顺势抓住这个亲兵的手,向前一拉,他的腿也没有闲着,一个的扫膛腿,将这个亲兵,狠狠地来了一个狗啃屎。众军士都哄然叫好。
那个亲兵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伤痕汉子双手叉腰,冷冷地看着他,通过刚才的一个回合,他已经确定了,这个亲兵,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要说自己不用武器了,自己甚至可以让他一手一脚,在片刻间可以将对方再次打倒。
这些亲兵,平时在他们的面前,人五人六也就算了,有时候就是在他们的老大前面,也是一付神气得不得了的态势,这一点让他感觉特别的不爽。这一次他逮准了机会,一定要好好的出胸口的这股恶气。
他完全相信,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同袍,都希望他痛揍这些家伙。
那个亲兵终于爬了起来,他的双眼,紧紧地盯住对方,可是他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他的背后,也有亲兵,而且那个亲兵,已将将匕首摸了出来,锋尖对准了他的后背心。
也就是这个时候,那个倒地的亲兵,向他扑了过来,他正想闪避,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后心一阵针痛,这种感觉刚刚产生,在他的神情恍惚之际,那个亲兵,已经将他紧紧地抱住了。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在众人的眼里,他被这个亲兵扑到了,然后他就死了。没有人去翻看他的尸体,更没有人去发现已经没柄的匕首。当然了,除了那个匕首的主人以外。
“你们的身上的伤,是多是少,不是你们说了算,而是让我们说了算。如果你们一定强要说你们说了算的话,现在也可以,等我们在你们的身上,再弄出几道像样的伤口来,也就是了。”这些亲兵们,他们的反应也是快的。
没有人再为难他们了。所有的人都明白,其实,这件事只是一个嚎头而巳。
亲兵们将这几个“伤痕”军士带到了云铜的面前,云大奶奶看到胖什长,她小声地对云铜耳语道:“我可以确定,那个胖子,就是为头人,他的那个掌形胎记,我看得清清楚楚。”
云铜小声地问道:“其他的人呢,他们是不是?”
云大奶奶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确定了。当时我低头在伏在地上,只是他们出门时,瞥了一眼而巳。这个胖子,他走在最后,幸好被我看到了。”
云铜铁青着脸,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然后他走到胖什长的面前,道:“昨天晚上,你与哪些人一起?”说着他拉起胖什长的颈牌,笑了笑道:“不错,还是一个什长呀,对了,你将你的那些部下,全都叫上来吧,我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