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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只用一个法子了”肖尘见时机成熟,将他的主意提了出来。“你要想得到百姓的认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你如果你再纠结在这一件事上的话,这里的百姓,没有一个人会真的原谅你!”
云铜此时像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他连忙问道:“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肖尘又笑了,他道:“请问一个云大人,这是请求的口气吗?我怎么听来听去,没有感觉到一点点的诚意呢?是我的感觉太差劲,抑或是你的表达有问题,或者,你根本没有放下你云大人的架子?”他走到云铜的面前,小声地在他的耳边道:“你认为,你的这些军士,他们还会听从你荒唐可笑的命令吗?你想不想知道,你在他们的心目中,是一个什么样子?”
云铜这个时候只好完全听从肖尘的话,这个少年说得一点也不错,他已经感觉到了,现在他的军士,看他的眼神,都有一些怪怪的,他们面对百姓的眼光,也都是怪怪的,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不合情不合理的命令,这些兵士,说不定他们真的会来一个什么兵变,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这些当兵的汉子,头脑一向都不太复杂,他们一向都跟着自己的感觉走,跟着自己的情绪走。
于是他低下头颅,走到肖尘的面前进,作了一个揖,再道:“小哥,你有何可以教我?”
肖尘没有理他,他将吴良以及老州丞扶到椅子上坐好,自己立在吴良的身边,就像一个师爷一般。吴良示意肖尘弯下腰来,咬着他的耳朵小声地道:“你真的有法子吗?你怎么解决这一件事,告诉你,这可是一桩大事,处理不好,后果你可能完全想象不到。”
肖尘完全同意这个说法,这里是哪里,这是边关,离都城远得很,阳关过去几百里,就是北狄之地,北狄是一个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的人,就像饿狼一般,整天都生活在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之中,天天吃牛肉喝羊奶,牛肉是可好好吃的,羊奶也是一个大补之物,偶尔吃吃喝喝,绝对是美味,可是天天吃这个玩艺儿,吃得满嘴的膻味,特别是羊与阳,好像是同音,羊肉吃得多了,羊奶喝得多了,阳气就上来了,这里的汉子一个个都很健壮,一个个都臊得很,他们对中汉帝国这一大块面包,早就垂涎三尺了。
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中汉帝国的西北大州凉州发生了这么大的暴动,边关没能防守,官府忙于内斗,百姓乐于看戏,这个时候,他们只需要派一小队狼士过来,就可以轻易地夺下一座城池。这个后果,肖尘当然知道。
所以他轻声地道:“这件事不能大办,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来处理,我们没有办法保证,岗下的那些百姓中,他们是否有亲人或者朋友在北狄的,或者有什么商队之类的也要去北狄的,只要让北狄知道了这个消息,他们一定会派兵南下。边关不可无人,更不可以发生兵变!云铜还有他更大的用处!”
吴良小声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你也看到了,下面有差不多十万来个柴堆呢,如果你一个处理不好,溅出一点点火星来,那么这件事,就没能办法收扬了。我们就是万死,也无事于补。你有把握,不激怒下面的百姓吗?”
肖尘笑了笑,道:“我有的。”
他走到云铜的面前,笑了笑,道:“云大人,这件事,错全在你,当然了,我也知道,你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是你必须明白,你家的两个公子,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们两个,必须要严处!这样方可对全城的百姓一个交代!给那些死难者以及他们的家属亲人一个交代!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云铜无奈地点了点头,现在儿子都在别人的手中,别人一个不高兴,随时都可以他们变成尸体。
一个凡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一个人,从活生生的生命,变成一具尸体,但是要把一个人,从一具尸体,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是大罗神仙也不能。这个道理他懂。自己的痛脚,正被别人踩在脚下,自己不得不服。
他似乎感觉到,这件事的背后,好像有一些隐隐的不妥,自己带着一千的精锐,来到了城里,边关的那些守将,他们没有主将,就是一盘散沙,这一点很是可怕。他刚刚从众军士看他的眼神,他就感觉到了这一点。
老虎不在了,猴子会不会称霸王?如果山里只有一只猴子,称了也就称了,只要老虎一回山,猴子还是猴子。可是问题的关键是,山里远远不止一只猴子,而且他们都势均力敌!
他必须马上赶回阳关。他在离关的时候,除了一脑子的愤怒以外,什么都没有交代!
肖尘看他的脸色,不像是假的,于是他又问道:“好的,第二个问题就是,去年的黄河决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头拔给你挪些钱财,你花到哪里去了?这件事,你必须向百姓说个明白!三十万百姓呀,在滚滚的河水中挣扎,他们一个个哭爹叫娘,一个妻离子散,骨肉分离,洪水过后,又是瘟疫,又是缺粮少种,那个时候,你又是怎么做的?请你一定要记住,众百姓都知道,你就是主谋,你千万不能将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了上任的州牧上!如果你不信的话,老州丞的那个账本,马上就会现世!”
云铜的脸色更白了,他求饶似的问道:“这件事,一定要说明白吗?”
“这是当然,而且你必须说实话,一句假话也不能有,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一点一滴地全都说清楚!你必须得当得起众百姓的拷问!”
肖尘又道:“我也知道,你已经打通了上面所有的关节,依正常的渠道,老州丞的那个账本,根本就到达不了天听,会被上面的人扣下来,反过头来,再将老州丞一军,说他伪造证据,陷害良臣,你们又可以在凉州城,挖出一大批反对你的人来!”
云铜还在迟疑,这件事如果曝光了,他的仕途,也许就完了。自己的大哥,虽是司马,掌管着帝国的所有军队,所有将领的调度,全在他的一挥手之间,可是他捅了这么大的窟窿,大哥可以帮他补起来吗?大哥又不是女娲,可以补天!搞得不好,连大哥都会收到牵连。
肖尘又道:“你是什么人,你是边关的总兵,你不在边关上守边,你跑到城里来干什么,你还带着这么多的兵!这件事,我相信,就借你十万精兵的口,你也没有办法说得清楚吧!”
云铜头上的冷汗直流,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道:“好的,就依公子所说的办。我一定会如实说个清楚,给百姓一个交代!”
“还有第三件事,更是重要。前面的两件事,只能说明你的认错态度好,这件事,才能说明你有改错,在补错!更能说明你认错的诚恳!你无冤无故地杀了人,等官府来抓人时,你怎不能将刀一丢,抱着脑袋,跪在地上,来一句,不好意思,我知错了!官府就会将你放了,那个被你杀的人亲人,他会原谅你吧?”
云铜呐呐地道:“当然不会,我应该怎么补错呢?昨天晚上的事情,百姓们已经伤到了,我也没有办法给他们救治了。那些被强暴的妇女,她的贞节多少钱,也没有一个市价呀!杀了的人,他们又不是牲口,说几两银子就可以摆平的呀!”一提到这个问题,云铜的头就更大了,他也明白,如果真的这样赔下来的话,就是将他杀了,给百姓们分肉分骨头,也不能抵这巨债于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