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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斑斓猛虎出现在眼前,正威风凛凛的盯着自己,它不停的左右踏着交叉步子,时刻准备着迎头痛击。
太辰稳定了一下心情,抽出长剑,准备誓死一拼。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闵晓蓉感受到太辰的气氛不对,赶紧问道。
“没什么,前面有一只大猫,你在旁边歇歇,我把它赶走。”太辰故做轻松的说道。
“你要多加小心,老虎力量大而且灵活,不好对付,如果是一只魔兽,那起码也有是六、七级以上了。”闵晓蓉无不担心起来。
太辰惊奇于她如何知道是虎,忙说道:“放心,它不是我的对手。”
这时老虎一声咆哮、直接就扑了上来,太辰往旁边一闪,躲过它的正面攻击,长剑出击,点向老虎颈脖处。老虎一扭头,躲过这一剑,伸出前爪向太辰的腰部拍来,太辰向后倒退数步,挥动长剑向它腹部砍去,这人和虎一来一往就纠缠在一起,斗得尘土飞扬,紧张激烈。
闵晓蓉紧张的站在旁边,她虽然感觉不到老虎的凶猛,却能感受到太辰的动作与情绪,他是紧张的,他的动作及其快速与惊险,她猜想太辰所面对的应该是一只六级左右的魔兽,可能一时也无法获胜,自己又无法帮忙,只能靠他自己啦。
这真是一个奇特的峡谷,变化万千,险象环生,她很想看看现在是什么状况,可是她又记起了太辰的话,任何时间、千万不可以取下布巾,也许那样会万劫不复,悔恨终生。
她甚至知道,就算自已摘下布巾,她仍然无法看到太辰与老虎的打斗场面。她蒙着眼睛、只能有些感受、听到一些声音,却看不到,在这里看不到的东西就不存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省了很多麻烦事,真是奇怪,也不知道太辰如何知晓这些。
这时太辰已经和老虎都各有伤痕,老虎感受到对面这个人的强大,开始心生怯意,太辰自己也累得气起踹嘘嘘,但他必须要赢,如果现在闵晓蓉失去他,可能也走不出峡谷。不能再和它纠缠,暗运玄气于剑身,突然出手,一道蓝色剑气直击老虎,老虎躲闪不及,被击中脑门,顿时头崩脑裂,却没有血迹,而是逐渐散去,消失不见,太辰走近,发现竟然是一堆枯木,自己斗了半日却原来一直是和一根枯木头在纠缠,他不禁哑然失笑。
他拉起闵晓蓉的手温柔地说:“已经被我打死了,咱们走吧。”
二人往里面越走天色越是昏暗、太辰揉一揉眼睛,此时的他手脚有点发软、走路有点摇摆,刚刚消耗体力太大,他又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好了不少。这才发现前面出现了不少老百姓,他们衣着破烂、拖家带口匆忙往前赶,这似乎是些在逃荒的灾民,哪里又闹灾了?
太辰忙叫住一人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要逃去哪里?”
这个难民看了他一眼,叹气道:“壮士啊,家乡闹洪灾与官灾,没法活下去了,只能逃、也不知道要逃去哪里?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唉!”
“洪灾是天灾,官灾是人祸啊!”
“天灾是自然对人类的警告,无法避免却不是最凶险的,挺一挺也就过去了,人祸更可怕,当官的贪污政府拨下来的救济款,还鱼肉穷苦老百姓,弄得民不聊生,只能逃离。”一位从后面赶上来的老者叹气说道。
太辰不禁伤心起来,在以前的后齐朝代朝廷混乱、贪官污吏横行,老百姓日子苦、卖儿卖女、饿死的人都数不清,各地百姓扯旗造反。如今、大哥治理国家,他清政廉明、爱戴百姓,可下面依然有这些无视国家、自私自利之官员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迫害忠良之官,可恨可杀。
忽然身后马蹄声阵阵、哭爹喊妈的一片嘈杂声。群众大叫道:“官兵来了、官兵来了。”
太辰转头望去,果然见一支官兵骑着马耀武扬威的奔来,挥动鞭子抽打躲闪不及的众人,还抢夺他们物品,这是什么状况,哪里是官兵,分明是强盗,太辰气得抽剑出鞘。
另一只手却被人给拽住了:“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闵晓蓉的声音传来,太辰这才回过神,这究竟是一趁影,就是费力将那些人斩杀、说不定砍翻的又是一堆什么枯木乱草之类的东西,而且也没能救得了这些百姓,他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然而事情却越来越恶劣,眼看着刚才那位与自己对话的老者因为动作慢了一点就被一匹马给撞翻在地、起不来,其中一个士兵挥起砍刀,一个孕妇、一个小女孩应声而倒。
“不、不一一,你们不能这样。”太辰大叫道,他泪水满面。一个记忆犹新,挥之不去的画面又出现在眼前:小时候,自己跟着外祖逃命,父亲的部队投靠了后齐,自己因为年幼没有随父亲入关,而是继续寄养在外祖家,结果草原上父亲的死敌听到消息后,带着人马就来袭击留下的这部分族人,冲散、砍杀留下来的族民,场面惨不忍睹,儿时许多熟悉的邻居老乡惨死的画面,他仍然历历在目。
在父亲留下的十多个卫士的合力保护下,终于,老迈的外祖父带着自己、还有少部分族人一路逃亡,逃进了后齐境内,大家以为这样应该安全了吧,毕竟是已经归顺于后齐的臣民,后齐不会不管他们吧,心中欢喜,大家就准备在一个山坡上歇息一会儿,再赶路去找他们的首领。可没想到,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冲出来一支后齐人的军队,不由分说,刀砍枪扎,剩下的人尸横荒野,外祖也死在混乱之中,自己被一个乔装打扮的卫兵救走,逃脱一命,这以后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一个认知:官兵是坏人、是最大的坏人。
他挣脱了闵晓蓉的手,扑向那位老者,外祖就是这样死在自己眼前的,而此时的老者浑身是血,也早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他喉咙里一阵腥辣,一口鲜血喷出。
太辰忽得站起,象个疯子般狂躁的大喊大叫:“恶官、歹兵,强盗,不为老百姓看家护国,返而在老百姓头上为非作歹,乱杀无辜,天理不容、天理不容。”
他对着天、对着荒漠、对着人群大叫,在原地兜着圈儿,许多人都停住脚步看向他,摇着头小声嘀咕:“这人疯了。”
“别挡道,闪开闪开。”猖狂的一支士兵们还在叫嚣,向这边冲来,猛的、一根木棍实实地敲打在了他的脑袋上,顿时眼前金花四溅,栽倒在地。
他眼睛空洞无神,却喊出一句话:“太汉国怎会有如此官兵,大哥、你在哪里?来看看呀,看看呀…”
可官兵们早已经走远了。
“太辰、太辰,你怎么了?”闵晓蓉焦急的声音夺去他最后的一丝记忆,他彻彻底底昏死过去。
太辰醒来时,头依然隐隐作痛,感觉自己被一双温暖的手抱着,缓缓地睁开眼,四周安静,没有灾民、也没有士兵,是闵晓蓉用手搂着自己的头。
太辰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蓉儿、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啦?就晕倒了,好象是被人用棍子打的。”
闵晓蓉答道:“醒了就好,我知道你遇上了不少事,但终究是让你挺过来了,这个山谷魔性太大了。”
太辰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出口说道:“前面就是出口,我们可以走出去了,蓉儿,你是不是背着我走了不少路?太感谢你啦!你真是个坚强的姑娘。”
闵晓蓉一笑:“好象没走多远,但是时间却用了很久,一是我不能摘下布巾、看不到方向,怕走错,二是你真的很重,象只猪。呵呵!”
“能让你背着、是只猪也幸福,看不到路,那你是怎么走的?”
“从我们进入峡谷时,我就感觉到我们一直都是逆着风的方向走的,从来没有别的方向,我就断定也许逆风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于是我就这么走下来了。”
“蓉儿、你真聪明,这次出峡谷可全是你的功劳。”
“我有什么?蒙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没有遇上,随着你走就可以,轻松的很,到是你遇上许多许多磨难,又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太辰嘻嘻笑道:“是不是越来越合格了?怎么就要出峡谷了,这温柔乡真舒服,多想再昏迷不醒一会儿。”
“你、你这个臭小子。”闵晓蓉用力将太辰的脑袋推开,撑着棍子站起身来,还用棍子来抽打太辰。
太辰也一轱辘爬起来:“别打、别打,我错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好了,好了,不如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他揉了揉太阳穴,疼痛减轻了不少,他迎上去牵住闵晓蓉的手,她用力甩开,太辰又去牵,她又甩开,太辰干脆将她棍子夺了,扔到路边,然后背起她,向出口处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