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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两分钟……
三分钟过去了……
身下的圆形图案在最后一层暗淡的光芒散尽的刹那,轰然消散,傅萧感受着陡然失重下落的身体,目光望着上空的那片银色,声嘶力竭。
“陶妖妖,回来,我要你回来,不许离开,我不准你离开——”
“想办法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能再待着了,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里。”风奈望着周围坠落的爆破流光,表情从容而冷静。
舒策望着下方的一片可以落脚的凸起地面,桃花眼里绰绰一亮。
“那里可以暂时落脚,先想办法落在那上面。”舒策着,手里甩出一把弯钩的匕首,掷在凸起地面,一把揽住萧卿,缠绕着匕首的银丝线另一端,被舒策缠在腰上,坠落在凸起地面下方,舒策脚下一蹬,拽着银丝线又轻快的跳跃了上去。
风奈甩出几根短棒,踩在上面轻松的攀爬上去。
“你在做什么?不想活了?”耳边钻进一道飘虚的声音,听得傅萧一怔,随即眸里煜煜发光。
妖妖?
是妖妖!
“老大,上来啊——”
傅萧望一眼上面的舒策,用了跟舒策同样的方法,抱着陶妖妖的‘尸体’爬了上去。
……
上京郊区的一处别墅内,陶妖妖躺在床上,傅萧坐在床的一侧,等了整整三,才见陶妖妖人才睁开了眼——
“醒了?”傅萧心里一颤,终于醒了,差点人就回不来了。
陶妖妖睫毛轻煽。
“嗯。”
“你想不告而别?”
陶妖妖眉一挑。
“哪有?我又没打算离开,有什么可告诉你的?我可是还等着完事了参选时装周呢。”
听陶妖妖这么一,傅萧眉间略略舒展了。
“你朋友,时间有限,超过了时间,你就再无法回到身体里了,当时,那个图案消失了,我吓坏了。”傅萧抓起陶妖妖的手,紧攥着。
陶妖妖不以为然。
“所以我不是在时间内回来了?”
“可我看到的那片空中,光芒还在——”
“那是残留在空中的法力还未消散,我已经回到身体里了。”
“那,那个怪物,被你解决了?”
陶妖妖脸色一顿,摇摇头。
“不,还在。”想到当时在百里乱葬场时,她跟弑神魇最后两败俱赡场面。
“其实,在最后的时间里,我跟弑神魇做了约定,要一起找到回灵山的办法,不许动毁灭这个世界的念头。
不然,这么战斗下去,我们两个的结果只能是神魂俱灭,谁都讨不了好去,因为实力根本不相上下,弑神魇自然也不会傻傻的将自己的命搭在这里。”
傅萧眉一紧。
“你还是要离开?”
陶妖妖一瞥傅萧。
“嘁,我离开,不定都已经是百年之后事情了,你有命能活到百年之后吗?”
傅萧脸色一僵,呃……他自然不是神了,自然是做不到永生,或者是活上万万年的时间了。
“我一定会在这具身体活到尽头的时候,找到回去的办法。”
傅萧莞尔。
“嗯。”
“话,那个时装周,不是因为你已经暂时叫停了吗?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
傅萧扬眉反问。
“是因为我?”
陶妖妖瞅着傅萧那张写满‘难道不是因为你吗’的脸,自知理亏的别开视线,转移话题。
“我,你是怎么回来的,那里被毁成了那个样子,你们当时,应该是跌下了深渊才对吧?”
“是呢,差点就回不来了,但是,当初从你那里,也是得到了宝贝的,那水幕心,你忘了?”
陶妖妖瞬间恍然。
“啊,那个啊!”水幕心,应心而动,来去自如,根据感应使用者的心意来跃动,可以达到瞬移的目的,同时具有防护抵御作用,可惜,时效只有三分钟。
“不过可以救命的飞行神器宝贝,就这么使用了,还真是舍不得呢。”
陶妖妖浑不在意。
“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能够有用的到,也是它价值的体现了,有什么舍不得的?总不可能比命还重要!”
“因为是你送的,所以舍不得。”
“对了,卿呢?”
“回去了,你的朋友们都在等你,由她亲自去通知你没事的消息,应该比我的话更有服力。
不然这三都见不到你人,你那个想认妹妹的哥哥,一定该急疯了。”
“三?又睡了这么久啊?”陶妖妖拍拍脑袋。
“扣扣扣——”舒策轻敲了敲卧室开着的门,倚在门上挑着桃花眼尾。
“我,老大,监议会三不见你人影,也都要疯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露一露面啊?风头也不能全让江暨聿那子一人给抢了吧?再不回去,法外集权区都成了那子的下了。
况且,有新情况啊,监议会可是盯上了洛药师的沉香坊了啊,准备将那个沉香坊大药房给纳入监议会的产业里啊。
可从头到尾,人家洛药师都没动用过绝密暗卫的资金库,那全是人家的私有财产精心培育创造起来的产业啊!
我看啊,这次监议会是打算强壤夺的霸占人家的私有产业了,美其名曰人都是属于绝密暗卫的,那东西自然也就是绝密暗卫的,自然也就是法外集权区监议会的。”
陶妖妖眼皮撩了撩,视线落在门口的舒策身上,声音有些凉凉。
“你什么?监议会打上了沉香坊的主意?”
舒策嘴角一佻,带着几分讽刺跟谩蔑,垂涎这块肥肉的,都巴巴的不要脸的贴上来了。
“是啊,那么一座金山大宝贝搁那里怎么能够让人不动心呀?财帛吊人心呐,就连程家知道了,也是坐不住了,恐怕是得打算来一出认亲孙子的大戏了。
监议会,程家,呵呵,这可是赤裸裸的准备都来打劫了!”
陶妖妖眼里浮上一层幽幽的光。
“听着,那可真是有意思了呢。”居然敢抢到她陶妖妖的头上来,用蒙芽的话,看来是都活飘儿了。
舒策冷不丁的一个激灵,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里都冒着阵阵冷气压,一股莫名的凉气直往身上钻,不禁嘀咕两句。
“这别墅里温度跟外面也得差了三十摄氏度吧?
这屋里,怎么也有个二十六度啊?
咋就突然感觉跟外边那零下的气温没差了?不是这地暖出问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