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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淼淼这话一出,齐兰的脸色更难看了:“凤淼淼,你什么意思?”
“之前在宫里面受了点惊吓,有点后遗症!不是针队你,你不要介意!”
凤淼淼看着阴沉着脸的齐兰,漫不经心的笑道:“也不要多想!”
齐兰闻言,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沈眉。
之前进宫受到的惊吓?
齐兰慢慢的眯起眼,觉得里面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转而看向一旁的沈眉,挑了挑眉,示意她开口说下情况。
哪知道沈眉却是直接转过了脸,当做没看到。
南宫昊也注意到这一情况,慢慢拧眉,不过却没像齐兰那么明显,看沈眉,示意她说下去,反倒是看着凤淼淼道:“宫里还有受吓?安媛这话是在骗我们吧!”
“骗了又怎么样子?”
南宫宁啧了一声,发沉的目光看着南宫昊,似有不满:“不骗又怎么样?你若是想要知道,自己去宫里面问父皇,不就好了吗?”
觉得凤淼淼光吃板栗可能会干的南宫宁,讨好的往她的面前送壶果茶,却见她避开,便又拿起一旁的果子,直接用刀削皮。
手上的动作迅速,南宫宁嘴上也不饶人:“说起来,你自从受伤了之后,也好久没进宫去给父皇请安了吧?幸好阿淼没有让你进府,不然这话传到父皇耳里面,阿淼又要受到无妄之灾了!”
凤淼淼从头听到尾,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怎么看这两人的样子,像是不知道连如晴的死?
还有,连家到今天为止,也没有发丧,也没见连家那连夫人闹腾,为什么?
难道连家和皇家达成了什么协议?
因为事情最后让夏康帝和贤妃去处理,凤淼淼便没有不再多做关注,更何况后面的凤朝文没有被放出宫,而冷不丁的又是赐婚,她还要为开春之后的粮食做准备,所以一时间都没心思分神在连家的身上。
这会看到两人的表情,倒是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手上的伤没好,父皇免了我进宫请安!”
南宫昊的目光落在南宫宁快速动着的手上,这动作的利落让他心中生寒,这种感觉就像是那天……他的手被人废了时,感觉一样。
眼中的暗色加深,南宫昊正打算试探一下,杜嬷嬷已经将苏娘检验好回来,走到凤淼淼的身边低声道:“姑娘,老奴已经确认过了,的确是苏娘,受过刑,手夹板,废了!”
以后吃饭的手艺应该是没了。
“郡主动刑了?”
凤淼淼眼角冷了几分,看向齐兰的眼神带着几分寒意。
齐兰见状,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背主的奴才,安媛还要心疼?”
凤淼淼指着那苏娘,淡声问道:“请问郡君,你将人提走问话,可是将她当做你郡主府的下人了?”
“这种背主的奴才,送给我,我都不要!”
齐兰眼中的嫌弃都快要溢出来一般,表现的非常明显。
也不知道她是在嫌弃苏娘,还是在嫌弃她凤淼淼。
凤淼淼却是笑了:“当初打赌的赌约,是郡主帮忙调查事情的结果,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我!”
漫不经心的敲着桌的凤淼淼,看着齐兰,唇角的笑意加深:“郡主说要提人问话,我便让人配合你,可郡主你却并没有告诉过我,你会让人动刑!”
“这种刁奴,若是不使用一点手段,能说的那么清楚吗?”
齐兰沉下脸,不悦的看着凤淼淼:“我本以为安媛是心善,见不得旁人受罚,这会听起来,怎么像是你在埋怨我?”
“你动了我的人,不和我商议,就对我的人动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想要借着对我家的绣娘动手,其实是在下我的脸?”
凤淼淼冷冷的看着齐兰:“这以后,还有谁敢为我镇国公府做事?”
“不,阿淼你这事情你可能是想多了!”
南宫宁等着凤淼淼说完,便是笑了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齐兰郡主这想要打的脸,可不是镇国公府的脸,而是本王的脸!”
“王爷多虑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齐兰见南宫宁面色微沉针对自己,心中一惊,便是解释着:“只是为了知道真相,用了一点手段 罢了!”
“手段?”南宫宁嗤了一声:“你的手段就是不思后果的打本王的脸?”
齐兰被气得脑袋发晕,似乎怎么解释,都能被南宫宁绕上去,只能捏着鼻子,不甘心的道歉:“这件事情是我莽撞了,还请王爷见谅!”
“本王若是不见谅呢?”
脸上的笑意骤然一收,南宫宁森冷的目光落在齐兰的身上,犹如一道骇人的利刃:“本王就是要计较呢?”
“王爷何必为难我!”
齐兰忍不住看向南宫昊,却见他没有看自己,于沈眉一样,避开自己的视线,眉间的褶皱越来越深。
“这事情你早不动手段,晚不动手段,偏偏在赐婚之后动手段!”
南宫宁把玩着手中的利刃,看着齐兰,语气冷然:“若说不是专门针对本王,你觉得本王信吗?还是你觉得本王还是很傻,那么好骗?”
齐兰深吸口气,看着南宫宁不同以往的胡搅蛮缠,这无理取闹里面还带着杀意,想着自己以往对南宫宁做的那些事情,心中一惊。
莫不是他要清算?
“说到好骗,本王突然想起来在郡主府里,有过那么几次邀请的回忆!”南宫宁微微偏头,手中的匕首在指尖摩了摩,血珠溢出指尖,看的人心惊:“这些回忆总是让本王不是那么愉快!你觉得呢?”
“此事的确是我思虑不周!”
知道今日自己若是不承认的话,是无法善后了,齐兰起身,不仅仅是朝着南宫宁,更朝着凤淼淼微微一拜:“还请两位原谅!”
“原谅?”
凤淼淼不赞同的看向南宫宁弄伤自己手指的样子,隐含着警告的目光瞥了他一眼,见他将匕首丢下之后,方才看着齐兰说:“若是所有的事情,一句道歉就能解决了,还需要律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