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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悦真的离开了,她不再回头。对于我来讲,不知是解脱还是放弃,我也曾有过想挽回的想法,也有对此漠不关心,毫不在乎的态势,当时的心向是怎样的我完全记不清了,因为从九寨回到学校的那天起,整天就以酒度日。从早到晚地扑在吧台上,通过水晶玻璃杯去藐视我们的过去,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当爱已成为往事,酒便是最好情人。’我想现在恐怕只有酒才能抚平我受伤的心了。其实我每天喝得并不多,只是用这种方式消磨心中的苦闷。最初,蓝希他们三三两两的陪着喝,后来,实在打不转,便一个接一个轮着陪酒,当都撑不住了,便把九妹娜也邀来站岗,以为在这种阶跃信号下,都会有个过渡时间,但半过多月的日子过去了,还是不见我的情绪有何转变。便就此打消这个念头,每天他们轮番把守,把我挟持住,禁止喝酒,一有时闲,要么去逛街,要么呆在寝室玩牌,或是看电影,打篮球,反正就是不准我单独行动,偶尔进饭店吃东西,他们都要防备在先。在这段时日里,也许真的要感谢这些哥们对我的管束,因为我这人一遇到事就很执迷,如果一直那样酩酊大醉,弄不好哪天暴尸街头都不知道。
我心里郁闷的不是因为悦悦的离去,而是她对我的看法及其人格与尊严的损伤。是的,在她的眼里,我就是那种杂皮泼赖,街头混混,说什么没志气没追求,几乎把说人垃圾的词语都用上了,她简直把我损得一文不值。我就不明白,何谓志向,追求又是什么东西;如果志向就是当大官大爷,追求就是极富极贵的话,我确确实实没有,但即使有这些东西,又拿来干什么?它能让我吃饱喝好吗?它能帮我穿衣戴表吗?老子又不是没见过那些为了出人头地,居功进爵的人的下场,一辈子就这样死争硬拼,岌岌乎如丧家之犬,忙碌碌似催命的蜂蚁,是何等的卑躬屈膝,劳心劳德,到头来还不是落得过身败名裂的惨景。像我这样,一天开开心心的活着,自由自在地过着,无拘无束地快乐着,有啥不好的!非把自己武装成重型装甲车不可,这又何必呢,人嘛一生就这么短暂的几十年,干吗这样辛苦,活受罪呢。她所说的志向追求我不是没有过,很小的时候,我的理想就是当一个出色的发明家,并成为一名很有成就的科学家,心想实现这一理想的途径就是认真读书,要成绩优秀,品格端正。可没想到的是考初中的时候就出了毛病,别人都上考场了,我还在家里出麻疹。中考也够糟糕,弄得背景凄凉,一心向往的重点中学也只能远观而无法擎玩焉了,而高考的时候更惨,上帝居然给我开了个国际玩笑,让复读一次。那时我的理想被掩埋得只见青山不见人了,什么发明家科学家,我只发明了如何猜测选择题答案是自由更高的命中率,我也研究出了一项项重大的理论成果,考试如何作弊,如何应对老师的突然偷袭,如何逃课以免被拘……这一套一套的几乎练得精益求精,以致炉火纯青了。或许有人说这一切的失利不应归结为努力的失败,只能说明自己IQ太低,这些不是凭你的能力可以捕获的。那姑且算是这样吧。不过我又要发问了,既然IQ低的人都能考上大学,那么中国肯定有N多的人比爱因斯坦还要聪明了,既然有这么多高智商大脑袋的人充斥泱泱大国的人口数,为何总看不到多少非凡的呢,而事事都要模仿人家,学着人家,人云亦云,鹦鹉学舌的嘴脸一个接一个,而且层出不穷。唉,我这是在埋怨别人还是在憎恨自己,实在是弄不清楚了。
而现在进了大学,我更不明白,究竟是为了读书而快乐,还是为了快乐而读书,这之间的关系一直让我头晕,当初还在补习的时候,悦悦便警示说,不上大学会让你遗憾终身。因此我在这样的心理诱惑下进了大学,刚开始对大学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幻想,那种意气风发的上进心及雄赳赳气昂昂的抱负力,是如此的让灵魂冲撞,那种对创造美好的追求,对成就事业的渴望,至今还令我身心向往。那时作了种种让后生汗颜,让前生丢脸的举动,像积极竞选班委,努力刻苦学习,事事急先,步步唯进,什么都想去争取,什么也都想获得,然而事实说明,这些都只不过是子虚乌有的徒劳罢了,因为自己坚持一个学期之后发觉,这不是什么好耍的把戏,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一切都没有非得坚持的必要。他们仍在用同样的曲调,演奏着‘纸上谈兵’的不老传说,只是歌词的格式稍稍改了而已,但内容却一层没变,这叫换汤不换药。开先以为拿奖学金是什么好了不起的行当,结果弄了半天才明白,不过是请君入瓮的道具,引鱼入网的诱饵。从此对所谓的‘居功进爵’看淡了,便渐渐的冷下心来。后来经蓝希何徇一类逍遥派人物唆使,顿时才醒悟,原来书海以外还有洞天,声名之下还有福地。于是乎,弃暗投明,本想去终南山一拜的打算,忽然改道桃花岛一游了。
读了大半辈子书,到头来却一无所获;作了半辈子的发明创造,结果研究出了一套公式‘3+2-5=0’。其实我也想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本经,更想过积极为世,以便今后飞黄腾达。但他们爱把不务正业叫着自甘堕落,我这人从娘胎里生下来,就不是那种逆来顺受、顺水推舟的角色,堕落就堕落吧,只要自己快乐,管它往哪里落。你想要飞高,就去当你的凤凰,我只想实在地活着,那就做个啄木鸟算了。
眼看着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这样缥缈的去了,我却还没完全进入状态,一天东游西荡的,没个落脚点,虽说悦悦的离去对我的打击还隐隐作痛,但几乎无损大体,元气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在我们中间,流行着一种思想,大家都形象地把它称为‘救世哲学’,其中最经典的一条这样说道:男人是山,女人是水,山不转水转,山下的水流走了山上的又会流来,何必愁叹山会干旱,只要你是山,相信就一定有水绕着你转。这句话好比女人是衣裳一样,今天穿了明天又换,何必在乎这一件,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我很好地接受了这一思想的熏陶,这一哲学的洗礼,现在的心情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