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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毕业只剩个把月了,除重修基本搞定外,其他的还没任何进展,当时的感觉就像世界末日来了,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烦闷之余,每天只好以酒消灾,实在别无他途。一天晚上,去冈底斯喝酒直到夜深。由于梅铎走后,新来的酒吧老板经营不佳,生意已是大不如前,原来被称着‘不夜欢乐都’的冈底斯如今只得半夜关门了,到最后打烊的时候,看事的家伙便把所有的人都轰了出来。我翩翩倒倒的往回走,正当路过东门巷街的时候,忽然迎面走来一个摩登女郎,高挑的身材,卷曲的长发,面部被妆饰得浓眉细眼、朱唇紫腮。她见我头重脚轻地穿来穿去,立马抢过来抱住,那会儿我正没神志,心想这下倒找到个捧杆。可让我意外的是,她拽做人之后就乱七八糟地亲起来,顿时弄得浑身不自在,我虽努力挣脱,却没任何作用,因为她双手把我脑袋扭得死紧。自己一下恐惧起来,她不会是僵尸吧,天哪,这女的要吃人吗?她糊弄一气之后,像是累了,便‘轰’的一下把我掀开。哎,总算放心了,不吃肉什么都好说。不过这女的也太邪门了,居然连人都没看清就随便胡来,我实在搞不懂,现在的吻为啥这么便宜,而且还有免费的,以中国目前的发展形式来说,应该物价暴涨才对,咋会越来越低廉呢,难道真的是大同社会来了,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而且人人还有吻接。那女的稍着休息,又回过头来扯住道“喂!杂皮,上不?”“上什么?”“上你妈的!”她给了我个耳光,“当然是上我塞!”“sorry,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娑你娘的。”她又一掌,结果把我擅倒在墙边,然后两手一叉,“给我想清楚,这种事可不会多得,考虑下吧,价格可以从优。”“优惠多少?”“象征性的给点,十块,一块,一毛都可以,只要表明我有价钱,不是免费的就ok啦!看我这身材、这脸蛋也不亏你多少。”“将就,还凑合!”我二熏二熏的回道,“是吗!”说着她便从墙边把我拉起来,然后像拖尸似的拽走了。而且边走还边骂“他妈的,刚才本来有个大款包我的,可正弄得春分佛晓柳暗花明的时候,他老婆就闯来了,像个母夜叉似的扭起那男的耳朵就拖走了,弄得老子现在还痒痒,今晚算你小子运气,碰上了。”那女的把我挟持到一栋公寓,耸进房间,就把我甩到床上,然后像鸡拔毛似的,几秒钟就把我衣裤脱得精光,弄完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起来。看得出她刚才说的不是假话,直到现在那里还是湿漉漉的。她一上来也不等作安全,就莽撞地风云起来。见她这般猖狂,我也不是好虐待的,妈的,你耍贱,老子还耍流氓。一下之间,我便翻身跃起,把她按倒在床上,来了个海底捞月,螳螂捕蝉……。感觉就像猪八戒啃西瓜似的把她给*了。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咋啦,咋会对一个女支大动干戈,咋会狂妄地怂恿自己的情绪?或许是冲动吧,更或许是敌视的发泄,想把心中厚重的愤懑、压抑、怒火,统统发泄到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女雌性动物身上。在悦悦那里我只想慰情,面对鑫菀我只有回避,可是对这个女人,却有点凌驾的放肆,有种虐待的邪念。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的心理。唉,情*啊,真不是个东西!
第二天走的时候,我扔了两百块钱在床上,那女的爬起来,把钱塞到我包里,说“你让我满足了,这次免费。”“这次免费,难道还有下次?”我把钱摸出来丢在地上就走了。出来之后,心理乱腾腾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往东却朝西,向前却倒后,于是只得漫无目的神魂颠倒地在大街上游走,从东边窜到西边,到了西边又拐到北边,接着杀去南边,整整的乱逛了一天,中途只在一家快餐店吃了二两抄手。快到晚上的时候,不知咋的居然窜到四环高速去了,一看天又快黑了,一时竟不知去哪好。正当心神不定的时候,突然想起最近的一个谣传,听说有人连夜跑三环,不知是真是假。一下之间仿佛有了目标,老子今晚要来挑战四环,看是他强还是我强,咱们就来比试比试。一想到这里,我便丢了脚上的拖鞋,扔掉身上的体恤,只穿条短裤,像疯狗似的跑起来。跑呀跑呀跑呀,跑呀跑呀跑呀,我像《阿甘自传》里的那个傻瓜阿甘似的,忘我地疯狂地跑着,完全把奔跑的痛楚灭掉,只让整个躯体像轮子似的旋转,所谓的感觉,什么呼吸,心跳,汗水,疲倦,灼热,绞痛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封存、瓦解了,不去听耳边风声或马达的流动,不去看眼前灯光与景物的跳晃,意识里只有两个字——向前,向前,向前……。只朦胧地觉得前方有条黑色的暗域在漂浮,没有终点,没有暂停,无穷无尽、源源不断、周而复始地此起彼伏。我心里只有一个暗示,要超越它,要穷尽它,你终有个彼岸,我终会到达……
就这样我像个永动的机器,像个发疯的癫子似的玩命奔跑着,从晚上八点开始,绕着环城高速一直连续不断地拼跑,虽然挨上两个钟头便没气了,但仍还是坚持,即使只能缓慢地走,也要不停地向前驱动。当天快亮的时候,我便再也刚不起了,这个节骨眼,即使爬,大脑都传达不出‘爬’这个指令,到最后整个人玄乎得连基本的意识都丧失了,感觉就像要进天堂平静而安详,缥缈地落进蓝色海洋,渐渐的模糊了,模糊了,忽悠悠的,一个嫦娥绕月似的旋转,自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死了吗,不,还活着!
在四环高速的边缘上,奇怪地躺着个东西,像是尸体又像是人体,既没人发现也没人去抢救,而他自己却醒了——这个东西就是我。谢天谢地,我没死,上帝又让我活过来了。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啥时候啥地方,摸索半天,才找准所处的位置,原来昨晚只跑了全程的三分之二多一点,一下之间心理有种英雄不尽之憾。在路上,我拦了辆出租车,回到城里,然后找了家馆子,准备大吃一顿,进去的时候,里面的人见我赤身裸脚的,啥是好奇,我也没理会他们便径直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我道:“先生是吃午餐还是晚餐?”我说吃早餐,“吃早餐?”周围的人更是目瞪口呆,“四点钟吃早餐?”“好奇怪吗?我就是四点钟吃。”突然才意识到现在已是下午了。他们觉得我有点阿Q样的颓废,更有点堂吉诃德似的狼狈,也不好多问,只得将就着应付了。
吃了饭,心里盘算着回去洗个澡,然后大睡一觉,等路过附中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篮球场边有排长椅,就是和鑫菀去长沙时见到的那种,而且色泽质地都一模一样,顿时让我诧异不已,于是走过去坐下。稍许片刻,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朗读声,仔细一听,原来是《诗经》里边的《关雎》,听着听着,自己就神乎其神起来,心里不停地漂浮着一些难言悱恻的字眼,于是捡起身边的一块碎瓷片,情不自禁的跟着诵读的声音比划起来,‘关关……’当刚写到这里时,一下又想不起后边的怎么写了,于是随便捡了两个同音的字凑上——‘拘揪’,我无意地把它丢出来,等回头再去连缀拼读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拘紧起来,顿时一股酸涩麻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乘着那翻滋味我继续写道:
关关掬又揪,在河一孤舟。
秋风秋雨后,独我过沙丘。
路人栅不住,归燕似离幽。
远看山无绿,近听水无湫。
今甚明曾否,落叶还花羞。
还有最后的一点时间就要离校了,可我的设计还没动工,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使出下流手段。在网上随便下了一篇设计,草草编辑之后,便拿去交给了导师。他拿着一看顿时哭笑不能“你做假也手脚干净点嘛,这么大个漏洞都没发现,连作者的名字都打进去了,唉,不说了,拿回去吧,再改改,你把我勾过的地方看看就行了,我也不想难为你,看着你这个样儿,我也于心不忍。”我依导师的提示做了,答辩的时候,成员组的老师果然只问了导师勾过的地方,啊,我的导师真是比耶酥还仁慈,谢了谢了,有生之年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六月中旬的双厌是毕业前唯一一次找到工作的机会了,如果还像上次那样,一轮坐飚了,二轮坐滑了,三轮不摆了的话,那这辈子我都不用混了。这回我充分吸取了上两次繁文缛节的教训,不能太夸张,否则会适得其反。因此我及时地发扬了实事求是就事论事的光荣传统,继承了博导那种一切从简的革命精神。这回我的简历只有一页纸。个人评价是:经过四年大学本科学习,虽然忙忙碌碌,结果一无是处。
我知道这份简历恐怕是世界上最朴实无华的了,所以只能投一家最小的要求最低的用人单位。转了半天之后,始终没发现能收留这份简历的企业,当我快绝望的时候,突然看见靠最边上有家开关厂,我想这是最后的希望了,于是便忐忑不安的递了过去,那个招聘的稍稍瞟了一眼,然后不屑地问道
“能看下你的四级成绩单吗?过这线我们就要,不然就对不起,只能给你说‘ByeBye’!”
我立马反问道“你们造个开关都要求四级,这也太离谱了吧!”
“可别小瞧这个造开关的,我们的产品都是出口的,出口就得英语,就得要求四级,对吧!”
没辙,我只能投降,可在临走的当儿,我狡辩道:“诚然,每个母鸡生下来,都应该是会下蛋的,不然,它就不叫母鸡。”
那女的俏皮地丢了句,“不叫母鸡难道叫鸽子不成?”
我对她这句突兀奇来的话简直无语,只好赖着性子回到“可是,别忘了,不是所有的母鸡天生就是用来下蛋的,它应该还有其它的功用。”
“那你的功用是什么?”
“你把我当成母鸡?”
“比方说是。”
“母鸡出了下蛋外,还会孵化小鸡”
“你蛋都没有,那小鸡从何而来。”我又没辙了。
“现在市场上正在热卖一种肉鸡,听说这种鸡除了长肉外其余什么都不能干,既不能下蛋,也不会孵化小鸡;然而此种鸡为何受到了大众的喜爱呢?只因为大家都觉得鸡肉比鸡蛋更有营养。可是,你却不同,偏偏要能下蛋的母鸡,下蛋的母鸡固然好,可是它的肉不一定好吃,因为长年累月的下蛋,都快成老鸡婆了。”
“那你的肉在那里?”
“here!在我身上。”我拍了拍自己瘦骨如柴的胸膛。
那个女的笑了一笑,然后道:“同学,把你的简历放在这儿吧!”
就这样,自己虽然委屈地当了一回母鸡,但幸运的是这只母鸡为我赢得了一个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