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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开始自我怀疑了,他们的程序设定,一旦你自我怀疑,你就会头痛不止,直到你解除这种怀疑,头痛会不治而愈!现在,你试试不断告诉自己,我是人类我是人类……”
边澄不太相信。
但试试也没关系。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断默念:我是人类,我是人类,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我是彻彻底底的人类……
反复默念数遍之后,自己好像都信了。
头痛的感觉,的确消失了。
边澄的心渐渐下沉。
范遥不是在骗自己,他说的都是真的?
这样的念头一起来,那种疼痛感又开始逐渐侵袭,并且随着她怀疑的加深,而越来越重。
范遥一直在留意着她的脸色变化,此时开口道:“你别这样反反复复,容易程序混乱的,现在放轻松一点,不要想这个问题,等你彻底弄清楚了事实的真相,这种疼痛感就会不攻而破!”
时函问:“你的意思是说,等她彻底确信自己是人或者是机器人的时候,就不会疼痛了吗?”
“对!”范遥点头。
边澄后退两步:“可是你这样说,我根本没有办法确信!谁知道是不是这具机械体被你们动了手脚,要知道,程小澄本来是你们的人,是你们的子民!包括你,范遥,我又怎么确信,你就是范化的父亲。”
该死的,那股疼痛感又来了!
美牙冷笑一声:“掩耳盗铃,如果不是知道你跟我们是同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吐口,何必这么麻烦,是看在同族的份上,我才浪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说的好像她曾经就有过感情一样。
范遥摆摆手:“美牙将军,你别激动。边澄,如果我的推断没有错的话,你应该是时总工程师的妻子,真正的人类边澄一手打造的,她攫取了她的精神内核还有一些零碎的记忆,你应该偶尔做梦或者某个瞬间,会闪过以前的画面才对,这叫快闪意识。因为她们对你的信任,你应该会在梦里进入到那个世界,不过你试试吧,在梦里找找她,也许你能找到,你自己的原型……那场大战之中,她没有死,就是有些老了……”
说着,范遥就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后才说:“应该会比我好一点吧!去吧,睡一觉,找找关于你自己的真相!”
“这应该不是你第一次做梦,我在这上面总不能造假!”说了这么久的话,似乎耗费掉了范遥绝大部分的体力。
他扶着椅子的把手,缓缓的坐了下来。
边澄看到,他的手脚都如同迟暮的老年人一样,不断的在颤抖,整个身体上,也弥漫出一股青灰之色。
他闭上眼睛,疲惫的摆摆手:“去吧,自己去探索真相吧!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希望你能比我更幸运!”
美牙向范遥微微弯腰致意后,带着边澄和时函从空旷的房间往外走。
从压抑的地底重新上行到宽旷明亮的地面大厅,阳光撒入边澄的眼睛时,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美牙招招手,有助理拿过来一小瓶粉红色的水。
“这个可以帮助催眠,要不要喝,在于你自己!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48小时后,给我答案,如果答案让我不满意,我就会用我的方法了!别想着逃走,从现在开始,你们被全方位的监控了!”
“就在我们这里休息吧!”美牙制止了边澄朝外走的想法。
马上就有四个飞鹰队的成员朝她走了过来。
边澄一看,就是昨天在电影院那几个人中的,他们被边澄摆了一道,今天被派来监视边澄,可想而知,肯定会竭尽全力。
时函本来也想跟上,手腕却被美牙一把拽住:“怎么,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准备跟她纠缠不清吗?”
时函定睛看了两人皮肤相接触的地方几秒后,伸手,缓慢而坚定的拂掉美牙的手:“按你们说的,她跟我们是同类,那么我与她恋爱,应该是合情合法吧!放心,我会劝她告诉你们密码,也绝对不会再让她回水晶宫的!”
美牙一愣。
而这功夫,时函已经快步走到边澄的面前,牵起了她的手。
美牙将她关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墙上有一排的通气孔,但是每一个都只有拳头大小,墙壁估计了下有五十公分那么厚,以边澄和时函如今的能力,想要破墙而出基本不可能!
而且就算破了墙,外面肯定还有守卫。
美牙是绝对不会让边澄有逃跑的机会,因为现在她就是解开人类藏身之谜的关键。
时函拿着那瓶粉红色药水:“要喝吗?”
“不……”
边澄不信任美牙。
“恩,那就不喝!”时函直接将药水全部掉入了洗手池之中。
粉红色的药水很快就被清水冲走,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边澄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下午两点,正是睡午觉的好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都不想睡。
她一点都不想入梦!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所谓的真相。
时函走过来,轻轻搂住她:“小橙,如果你是我的同类,我也会很开心的!”
他附在边澄耳边,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语调轻声说:“无论你是人类还是机器人,我都会爱你,放轻松一点,好吗?”
他的手一下一下在边澄的背上抚摸着。
也许是因为这样的节奏太舒适了,就算边澄极力抵抗,她还是入梦了。
她又来到了那个地下。
她经过了狭窄只有公车通行的街道,经过五颜六色但是墙皮已经因为潮湿开始剥落的幼儿园。经过翔和女人拥抱的那盏路灯。
这里的人很少有交流,每个人都神情凝重,似乎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失去了笑容。
她茫然的继续往前走。
终于,她来到了一座相对宏伟的建筑面前。
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抬起脚就朝建筑内部走去。
她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沿着楼梯上到三楼,左拐后一直走到底,是一个小小的会议室。
她推开轻薄的木制门,走了进去。
一个头发斑驳的女人,正背对着她在开会。
长条形的会议桌上,翔赫然坐在最尾巴的位置。
女人说:“翔,你这次私自跑到地面上的行为,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到底有没有集体意识,有没有组织观念!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