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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阑漪一路上都被祁欢那令人讨厌的小破眼神瞟的很是不舒服。
“你就是那衙门之中说的神探!”
“怎么,听起来你不服气啊。”阑漪也不是软柿子。祁欢语气不善,她还是听的出来的。
“若是,我发现你有一丁点的不规矩,我一定....”
“哈哈哈。”祁欢的话还没有说完,阑漪笑的直不起腰。“祁欢,你们这些懦夫男人也就只有在人烟稀少的时候欺负一下女人,我问你,若是你们真的有本事保天下太平,这神探的名头怎么会落在我的身上,想要什么东西,就自己去拿,贱嗖嗖的挤兑我就只能说明你的无能。”
阑漪一下子钻出马车,坐在车夫的另一边。
“大爷,好笑吗。”阑漪瞥了一眼一直抿着嘴的车夫。
“今天我的院子里飞来了一群乌鸦。”车夫慢悠悠的说道。
“哟,乌鸦可是不吉利呢,你要小心了。”阑漪正好一肚子的火。找个人撒一下。
“今天的枣子很甜呢。大清早上拿下来很脆,又脆又甜。”
“老伯,都说乌鸦是智慧鸟,脑袋比得上是人呢。”
“哦。”车夫表现出了一副很是感兴趣的模样。“比如呢。”那表情像是在逗弄自己淘气的孙女。
“都说一旦是有乌鸦被人网住的话,那在这个地方不会再有第二只的乌鸦被网住。”
“咔嚓。”清脆的声音伴着嘴中的甘甜蔓延开。“谢谢老伯,真甜。”
“呵呵呵呵。”车夫驾着车已经出了城。
一阵倦意席卷而来。阑漪摇椅晃的倚在车夫的蓑衣上睡了过去,本来就是长得瘦小,随着马车的椅,阑漪整个人都嵌进了那蓑衣之中。
“扑腾扑腾。”巨大的声响在自己的耳边惊起。
“啊。”阑漪睡梦之中惊醒。只见祁欢手中拿着长棍。警戒的站在马车边上。似乎那丛林之中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慢着,你现在就要进去。”看着阑漪收拾一下就要进去,祁欢一下子叫住了她。隐隐的觉得,这里面很是不安全。
“嗯,我不觉得我站在这树林边上就会有酬金。”阑漪倒是少有的有耐心的解释一下,可能是看到他的光秃秃的头顶一下子是有些负罪感吧。
“你也可以不用来。”阑漪这句话不是在说笑。毕竟,她的身上的药粉只是带了自己的。
“你就自己一个女人进去?”祁欢眼中的不可置信让阑漪觉得自己生下来就是一个无能的弱者。
“难道等我变成了男人才能进去吗。”阑漪的眼神不仅仅是像在看一个傻子,更有些像是在看一个累赘。
“哼,我们分头行动。”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女人如此的眼光看着自己,又何况是祁欢。
“小男人。”阑漪嘀咕道。
“你说什么。”没想到祁欢猛地窜到了阑漪的面前,阑漪还以为是自己被什么野猪袭击了,差点就把身上备的药都撒在祁欢的身上。
“你吓死我了。”阑漪连忙偷偷地盖好了盖子,自己就要往前走。
祁欢的大掌一下子摁住阑漪瘦小的肩膀。
“这件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你好像是知道些什么。”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确定阑漪就是一个贼。
“大爷。”阑漪扭动了几下,将那大手从自己的身上移开。“你要是有线索就自己去找真相,你要是实在是没有线索,也不要就往我的身上扣屎盆子,我不接。”阑漪两手一摊。
“嗯?”看到地上有一些的被啃烂了的果核。随手捡起来一个。已经有些腐烂,甚至还有些的粘液。阑漪并不嫌弃的仔细的观察一番。
“那好,我们兵分两路。若是在查看的过程之中被我发现一丁点的你的猫腻,我一定不会手软。”
“切。”阑漪根本就懒得理会这个报复性极强的小男人的心思。
那果核上是人啃过的痕迹。
“哗啦啦。”水流声逐渐的清晰起来,穿过了一层层密闭的灌木丛,附近也是开始清爽了起来。
这里正是城外的流民住的地方不远。
阑漪蹲在水边洗了洗手。“啪叽。”感觉身后有人靠近。
阑漪刚要起身,忽的就看到了自己的脚边的一个黑漆漆的毛茸茸的东西。“啊,熊啊。”阑漪脚下一滑,整个人落入了水中,这才是躲过了一劫。更为恐怖的是那黑熊的手上的拎着的还在滴着血丝的东西。
“啊,咕噜,啊,咕噜....”阑漪在水中起起伏伏。顺着水流越是往下水流就越是湍急,阑漪就着最后的一丁点的意识想要抓住那水流之中的石头,可是,石头又圆又大,阑漪根本就握不住。
“呜呜呜,咕噜,咕噜。”阑漪决定下辈子做一条鱼吧,不会游泳真的是太难受了。
“啊。你在哪里。”祁欢听着声音来到这里看到了那水边的脚印之外,空无一人,蹲在地上探了探那血流。还有温度,看来是发生了不久的事情,难道是那个女人已经糟了毒手。
“噼里啪啦。”阑漪感觉自己的身上暖烘烘的。熟悉的放心的太阳晒过的干草的气息。还有热汤的混杂着的味道。舒服的翻了个身。
“醒了就起来吧。你想住在这里吗。”随后传来了走路踩踏着干枯的枝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烂骨头,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的睡一觉吧。呀。”阑漪伸着懒腰爬起来。“都已经黄昏了。”阑漪脑子瞬间就清醒了,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呼噜呼噜。”阑漪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的汤。一抹嘴。“真好喝。”
“你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是不是又跟官府合作了。”摆卜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阑漪,眼中已经确认了这件事情。
“呃,官府给的工钱高。”阑漪嘿嘿一笑。“我不是以后还要养活自己。多攒攒钱是好事啊。”
“你已经攒了不少了吧。”
“哎哟,”阑漪一下子装模作样的抱着胸口,好似摆卜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似的。“谈钱伤感情。”
“哼,勒索我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摆卜将地上的火苗扑灭。“走吧。”
“去哪里。”
“去查你要查的东西,天快黑了,已经有东西开始躁动了。走吧。”
“哦。”阑漪爬起来还不忘了拿起来药粉把自己的身上撒了一个遍,无论是什么时候,自己的小命是最重要的。
“对了,熊,吃人吗。”阑漪看似是没头没脑的问道。
“小哥哥。”忽然一个小粉团子抱住了阑漪的腰。笑眯眯的在阑漪的身上蹭蹭。“你醒了,你刚刚在水里的样子好吓人,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就像是娘亲一样。”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是在阑漪塞进去了一个大枣子才止住了阳转阴。
“我也要,我也要。”接着尝到了甜头的几个小粉团子都聚了过来。
“是他们救了我。”
“若不是他们,你就落下那瀑布,粉骨碎身了。”摆卜竟是有些幽怨。
这也算是轮回吧,阑漪救了流民,又被流民所救。
若不是他们,阑漪的事情真的是不堪设想。
“这个小麻袋。”阑漪注意到一个只是安静的蹲在灌木丛边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眼睛里没有打量,没有恐惧,甚至就连好奇都没有。阑漪竟然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不应该属于一个孩子的平静。
“嗯?”顺着阑漪的目光看过去。摆卜也注意到了那个孩子。“可能是新来的。”流民里不时地添几个加进来的孩子,太正常了。
“新来的。”阑漪喃喃道,这个孩子似乎是见过。
“哦,奶妈说过,这个孩子只吃肉饼,可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吧。”摆卜笑笑。
“哦。”阑漪心中嘀咕,我也是富国人家的孩子,就是什么都吃,尤其是肉。
娇生惯养真是好啊。
“这个,”闻着一股腐臭味,两人遇到了一个被咬烂的鹿的尸体。只是,头没有了。
“什么人。”摆卜的眼神忽然充斥着从未见过的杀意,一道凶光射向那发出声响的树林之中。
一个人影逐渐的露了出来。
阑漪也是握紧了手中的迷魂粉。一看到有人,就扔上去,保准是就是一头大熊都能给它弄倒了。
“祁欢。”阑漪还是从那张满是灰烬的脸上向前者的带着窥探的不信任的小眼神之中认出了祁欢。那个小气的男人。
摆卜眉头一皱。从阑漪的语气之中判断出来。“你认识。”
“官府之中的人,弄死了要赔钱。”阑漪言简意赅。从祁欢的腿上的野兽夹就看出这是摆卜所为。
“哎呀,这么不小心呢。这附近有猎户经过呢,看来你是不小心踏进了他们的陷阱里了,不过,伤口看起来伤的不浅,你还是早些回去好了。剩下的我去处理。”阑漪一拍胸脯,换来的是祁欢更为怀疑的眼神。
“你这人这么不时好歹呢。”阑漪脑袋里一股恼火,虽然是自己表现的有些浮夸吧,但是,言语里也都是对于他的关心啊。
“有狼。那尸体是狼啃得。我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祁欢看着那头鹿的尸体。
“那尸体是你放的。”确实,将猎物放在水边更容易引到野兽。
“嗯,不过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头,是在那边的水流边找到的。”祁欢印着腿上的疼解释道。
“这样啊。”阑漪细想着。或许。那些东西都已经是退去了,不然,有血腥味,祁欢自己才是那个活靶子,他都能在林中受伤活了这么久,一定也是说明了那些东西已经不在了。
“这么说,我看到的野熊手里拎着的就是这头鹿的头。”阑漪语气放松了一些,她还以为。算了算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既然,林中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那现在就先回去吧。”摆卜看了一眼林中。眼中透着漆黑不见底的冷意。
“嗯。”阑漪很是同意。毕竟,越是接近黑夜,也是深不见底的林子,她可不想靠近。
“怎么回事,流民之中有毒在蔓延。你告诉我,这七星菇的毒应该如何解。”阑漪将迷晕的祁欢塞上了马车,自己就火速来到流民之处。
“有解药,解药就是七星菇的种子。我可以带你去找。”摆卜看着焦急的阑漪,差一点就说出口。阑漪真的是越长越像,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要将阑漪带走。
“去哪里,我们现在就去。”阑漪抓住摆卜的手说道。“走啊,走啊。”就要往外走。
“阑漪。”摆卜攥着拳头。“那个地方,已经被烧了。”
“烧了?”“这毒,无解?会不会是有什么人有解药。”
“七星菇不是一般的毒菇,这个不好找。”
“你确定他们都是七星菇的毒。”
“怎么还有其他的人中了这个毒。”
“嗯。衙门的人。”阑漪没有说是衙门的公子。“而且。昨晚偷看我们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衙门的人。”阑漪说道。
“那么,你今日又与衙门合作,就是想知道他们为何接近流民。”
“嗯。”阑漪点点头。“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哇!”外面一声孩子的哭声。
“怎么了,怎么了、”奶妈赶紧的跑过去抱起那大哭的孩子。“怎么了这是,脸上怎么流血了。”
“他打我。”那孩子捂着脸指着小麻袋说道。
“小麻袋。”
阑漪刚要走过去,就被奶妈拉住了。“公子,这孩子所有的靠近他的人,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怎么你的手也是他抓伤的。”阑漪看到那奶妈的手臂上是几道鲜红的伤痕,显然是新伤。
“我是看他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想喂他一点稀饭,以为他就是向别的孩子一样闹情绪,哄哄也就吃点了,没想到,那孩子一张手就向着我的眼睛抓来,还好我躲得快。不过这孩子嘴里一直嚷嚷着杀了你,杀了你。小小年纪太恐怖了。”奶妈也不敢再多管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