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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砒霜毒见血封喉,这二小姐手上的伤都是新的,一看就不是碰过砒霜的人。此事,甚是蹊跷。”沛南小心翼翼的给阑漪包扎,轻飘飘的手上带着对这姑娘的疼惜。真是可怜啊。
“我这是为了采摘院子里开的花才不小心被那些倒刺弄伤的。本也不是什么大的伤口。”阑漪又是乖巧的说着。不时地又是担忧的看向门口的方向,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是在担心宁琴娘的伤势。
“哎呦,二小姐怎么也不说一声你的腿上的伤,血水都是与衣服黏在一起了。”沛南的声音更是聚集了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大夫人满目的怨恨,谅阑漪也不敢说出来。
“是大夫人惩罚我。大夫人认为我做错了事。”阑漪直接就说出来。
“嗯,既然是晚辈做错了事情,承认错误就好了,这么样子,膝盖上的伤恐怕是得养些时日了。”老夫人看了一眼,眼中并无波澜。
好啊,你们都觉得我是该罚是不是,那我就让你们心中掀起一些的浪花。
“是。阑漪并无怨言,大夫人身为姚家的当家主母。阑漪只是一个晚辈,理应顺从,这是从小大夫人就教导我的。”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出乎大夫人的预料,这小丫头这么快就服软了。
也是,一朵野兔子还能蹦跶到什么时候。
“这里是姚家,不是汝家,我还活着呢,什么时候轮到外姓人来当这个家了。”“啪”的一声,老夫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阑漪都靠的近能够看到那老夫人脸上的皮肉跟着一颤。效果达到了。
“那,”阑漪怯怯的看向大夫人,又看看老夫人。“以后我应该听谁的。”
正所谓鹬蚌相争,这两个女人相争,阑漪可是要站好队。
“娘,阑漪这丫头小,不懂事,你可不要听她胡言乱语啊、”汝冰清一脸笑着走过来。
和稀泥,她倒是很是在行。不过,这一次。当着这么多的人要是不把这个问题说清楚了,恐怕,谁也不能安安稳稳的走出去。
只是,阑漪能够从这趟浑水李捞到什么好处可就说不定了,或许,还能捞到一个大鱼呢、
“二夫人有没有用过什么东西。”姜大夫来到溪流居之中给二夫人探了探脉。脉象虚弱时有时无,很明显是中毒已深。
“哦,夫人醒着的时候喝了一点的参汤。不过,刚刚有个大夫来了,似乎是给夫人吃过什么东西。这碗里还有一点。”涟漪拿过来还剩下一点点的渣滓的碗。
“这个。”姜大夫捻起来碗底的一点东西闻了闻。眉头一皱。淡淡的苦涩的带着腥味。虽然掩饰过,还是能够轻易地判断出来,这里面是有迷魂药。
宁琴的砒霜的药量控制在那致死的边缘,那个时候已经救回来了,理应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若是一直这么睡的话,是会变成一个傻子的。这也是那人的狠毒的手段。
“这二夫人孝心,二小姐更是孝心。二夫人为了救治老夫人先让大夫给老夫人诊治,这不,二小姐又为了二夫人,甘愿放弃治疗。”沛南禁不住夸赞阑漪。
“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若是沛南有需要的话,我也会先紧着沛南的。在我的心里,您将奶奶照顾的如此的妥帖,早已经是我姚家的亲人了。”阑漪满眼的真诚,让人不疑有假。
“今日的事情就算了。阑漪。”老夫人说道。
阑漪知道这是要结尾了,自己需要的东西可是要抓紧了。“奶奶。”甜甜的还带着鼻音。
“今日你也受了伤,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你们也去吧。”老夫人冲着那大夫人和姚青青摆了摆手道。
“哎,娘好好地而休息,我一会让人送来上好的灵芝,给娘补补身子。”
“奶奶。还有一事。那个,本来我是不想惹麻烦的、”阑漪揪着腰带的丝线,扭扭捏捏。“那,月钱能不能我以后直接在您这里领。”阑漪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大夫人,话未说,都已经在眼神里。
“沛南。”老夫人闭着眼睛抚了抚额头。
“是,老夫人。”沛南心领神会,常年的默契,她已经不需要老夫人说明。冲着阑漪使了个眼神。
“奶奶好好休息。”阑漪蹦跶蹦跶的就跟着沛南走了。
“该死的。”刚刚走出了门口的大夫人听到了这个小心,咒骂了一句。
“哈哈哈,小心你的腿。”沛南看着活像一只刚刚从笼子放出来的小羊的阑漪,禁不住提醒道。那膝盖上的伤口可是血淋淋的。看着就让人揪心。
“嗯嗯。沛南姑姑最好了,人美心善。”有钱拿,阑漪自然是嘴巴甜的能够抹蜜。
“还美呢,都是老黄花了。”
“那也是最美的老黄花。”阑漪嘿嘿一笑。
把沛南逗得合不拢嘴。
老夫人嘴角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样,竟是被这个丫头摆了一道,昨晚上的伤口,今日,竟然还是鲜血淋淋的,这丫头,为了这一出戏,能将自己的伤疤撕扯开,还真的是狠得下心,这一点,青青就比不过。
不过,能够在世上立足,不仅仅是心狠就够了的。
“娘,今天姚阑漪太过分了,出尽了风头,以前奶奶都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还拿去了这么多的钱。不过,奶奶还是想着我们的,她都伤成了那样了,奶奶也未曾责罚我们一句。”青青气不过的说道。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上。
“对呀,你的奶奶还是明白谁会给她带来荣耀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洛霞,去,把那个我哥哥刚送来的灵芝粉给老夫人送过去。”
“是。”洛霞脸上也是有光。也就只有自己的主子能有这么高贵的东西送过去。
“青青,你的脸上这是怎么了。”汝冰清看着那姚青青的脸上红肿一片,姚青青还在不断的伸手去挠。
一把抓住了还要继续挠的姚青青的手。
“娘,我痒。脸上痒。”姚青青还想要继续用另一只手去挠。
“不行,再挠就破了。你今天碰到过什么东西没有。这个时节也不是有柳絮的时候,你的脸怎么会这么的红肿呢。赶紧找大夫来看看。”
“是。”丫鬟赶紧的去找姜大夫。
“不知道,回来之后就这样了。”姚青青说道。
“回来之后,你确定?”汝冰清仔细的回想着。
“嗯。娘,就是有点痒,我把脸遮起来,过两天就好了。咦,有一只蝴蝶飞进来了。”姚青青起身就去窗户那里捉蝴蝶。
“啊。好疼,好疼。”刚刚走到窗户之下。阳光直直的打在脸上,刺痛了姚青青的已经露出了血丝的脸。“火烧火燎的。”姚青青疼的龇牙咧嘴,退到了阴影里就好多了。
“不能晒阳光?大夫来了吗。”一回头看到洛霞跑了进来。汝冰清赶紧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你找的大夫呢。”汝冰清看到那洛霞整个人魂不守舍的,而且,身后也没有见到姜大夫。
“大夫人。二夫人不行了,老夫人都去了溪流居了,已经乱成了一团了。姚阑漪,她,她投井了。”洛霞战战兢兢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额事情。
“姜大夫呢。怎么不把姜大夫带来。那个贱人死了给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自己去。”汝冰清看着姚青青的脸上自从是晒了阳光之后就是不断地像是蛇脱了皮一样的一层一层的往下脱。提脚就向着那溪流居的方向走去。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涟漪啊,是你带来的涟漪啊。你不要吓我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涟漪从未见过如此的眼神呆滞毫无生气的主子。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娘,我娘没了,我还要做这些事情做什么,我娘没了,我娘都没有了。”阑漪只是一句句的在重复着这一句话。
“主子,主子。”涟漪除了呼唤主子,紧紧地抓住她的手恐怕她又寻短见之外,别无他法。所有的积极向上的话语似乎在阑漪的面前都会变的是黯淡无光。
浑身湿漉漉的阑漪更是冷的像是一块千年不化的冰。
“快去给二小姐把衣服换了。”沛南一来就看到阑漪魂不守舍的坐在井边。涟漪趴在她的身边哭诉。主仆两个可怜唧唧。
“不是已经没事了么,怎么了又。姜大夫。”隔着一层纱布,知识能够看到面如灰色的宁琴躺在床上。
“气若游丝,毒性慢慢渗透。二夫人能不能救回来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已经尽力了。”
“你说,能救回来的几率多大,你也看到了,若是二夫人有什么意外,人命可不会是只有这一条。”
“我还是那句话,看天意。”姜大夫也是无能为力,不过,他也是不喜欢被人如此的逼迫。
“奶奶。”阑漪“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我娘遭此大难。难道就让那毒害她的人逍遥法外吗。我娘忍了这么多年不能为此把命搭进去。”
“阑漪。你娘若是误食了毒药也说不定,你这么说可是会毁了姚家的名誉啊。”
“我们饭都食不饱,哪里来的毒药乱吃,若是真的有足够的毒药,我们娘俩早就去阴曹地府也比得过在这里受苦受难十几年,那是因为,我们一直都觉得奶奶会为我们主持公道,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二小姐,恐怕是因为二夫人的事受了刺激,还是回去好好的休息吧,剩下的事情,老夫人会处理好的。”沛南说着就要扶起来阑漪。一旦出现问题,把发现问题的人解决掉是比较的方便的处理方法。
“天理昭昭,难不成这姚府真的被大夫人一个人只手遮天了。凶手昭然若揭。我不会让我娘白白受此一遭罪。”阑漪一把推开沛南。“我现在就带着我娘离开,从此,不再是姚家的人,我娘的最后一口气不能留在就连最后的一点做人的尊严都不给她的地方。”
“娘,我们走,阑漪会一直都陪在你的身边。”阑漪拉起躺着的宁琴娘。
“二小姐,二夫人现在极其的虚弱,不能乱碰。”姜大夫也无从下手。只是看着她伸手示意。
“走开。你已经尽了你所有的职责。以后,已经不需要你。”阑漪冷冷的瞪着这个男人,如若是尽心尽力的医治,宁琴娘绝不会是到了这个地步。
怪,只怪她们位卑言轻。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她救了这么多的人,却是唯独不能救自己的娘亲,被自己生来最亲近的人伤害致死,说来多么的讽刺。
阑漪终于明白,极度的悲伤之中,人,是流不出眼泪的。相比于这个院子里第一次这么热闹的院子里站满了的人,阑漪的面无表情才更是像一个局外人。
“让开。”阑漪扶着宁琴娘走到门口。冷冷的说。
“阑漪。二夫人不能走出这个院子。”沛南为难的看着阑漪,并未让开,她也不能让开。
“姚家对她见死不救,还要留她一具累赘干什么。就当我们从来就没有出现在姚府过,抹平一个人出现过的痕迹这种事情,大夫人应该是很有经验。”阑漪冷眼似是一道毒光射向那人群之中的大夫人。
“让开。”阑漪猝不及防的一吼,全然没有平日里的低声下气和委曲求全。所有的人都是一愣。
“阑漪,此事不容你胡闹。”老夫人沉重的叹了一口气,这句话也是信号。顿时,几个丫鬟上来抢人。就算是断气了,也必须留在姚家,这是姚家的颜面。
“我早就应该胡闹,至少,能够给我娘一个体面。”阑漪悲凉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无能为力的一幕。
“咳咳咳,咳咳。阑.....漪.....”
推搡之中,阑漪听到了宁琴娘的虚弱的呼喊声。
“慢着,二夫人说话了。”沛南伸手制止了那些丫鬟的动作。
“阑漪。阑漪。”这下听得清清楚楚。是二夫人的额声音。
“我看看。”姜大夫马上上前,探了探脉搏。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脉象逐渐的平稳了,原来是因为二夫人久躺着,药效未曾发挥所致。刚才的推搡倒是加速了药效,这才是救回了一命。”
“娘。”阑漪一下子瘫在原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一瞬间,委屈,顺畅,所有的极端都经历了一遍,仿佛那一刻走完了一生。
时间那么长,又是那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