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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汹在黑夜里,是天生的暗影杀手。
在野外的黑暗里,许娇娇与廖青两人联合起来,估计都不是许汹的对手。
许张氏又问,“老闺女,会不会是那个野女人干的?她被汹挠花了脸,不服气,所以,夜半就去了我们家泉水处下毒?”
“这个应该可能性不大,许汹一直盯着她,她有什么动静,汹应该会通知我。”
“那就是她同伙干的!”
许娇娇点头说,“也不排除,昨天她与许老四两人被猫挠的事情,好多人围观,乡亲们都知道了,如果是别有用心的人,一打听就打听出来了,不排除另有人报复的可能。不过,没有证据,很难对质。”
又有许老四那个哈批在其中,力证玉娘无关。
就算去告官,也没用。
许张氏气头上来了,“没有证据也不碍事儿,老娘认定就是她干的!老娘现在就把她们打将出去,管它肚子里孩子不孩子,我这次是不会给你爹留面子了,就算真的是老许家的种,老娘也豁出去不要了,把这种惹事祸害的精怪赶出我们许家村,先是想偷你的方子没成功,然后就给我们老许家的泉眼处下毒,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留着就是个祸害"子打没了就打没了,老娘不管了……”
许娇娇拦都拦不住,许张氏就冲出去了。
只能追了上去。
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个女人搞得鬼。
去套路一下,也行。
许张氏气势汹汹的抄着大扫帚往旧宅子方向走,一路上的乡亲们都跟了上来看热闹。
因为老许家的旧宅子里住得许老四与那个野女人,乡亲们没事的时候,都会多瞟两眼朝那里关注,这一看许张氏的架式,这是要往旧宅子找许老四与野女人的麻烦的样子。
这么大的热闹与八卦,连吃饭都顾不上了,纷纷来围观了。
许张氏抄着大扫帚一脚就踹上了旧宅子的大门!
“贱人,你给老娘出来!贱人,老娘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老娘不姓张!出来!给老娘滚出许家村!贱人!”
因为老许家大门修得结实,许张氏一个老妇,再大的力气,也是踹不开的。
只揣得碰碰直响的。
许老四隔着大门缝,战战兢兢的问,“娘,您怎么了?怎么又生这么大的气?”
许张氏怒骂道,“问那个野女人干得好事?把门打开!!”
“娘,玉娘昨天被猫挠得很了,现在虚弱的紧,您有什么事情和我说,玉娘不能受吵了。娘,您消消气先。”许老四哪里敢开门的?
许张氏这副样子快要吃人了!
手里还抄着家伙来的,不知道又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疯,他与玉娘刚才还商量来着,她脸上的伤疼得受不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快要保不住了,许家村呆不下去了,让许老四去找马车来,今天或者明天就离开的。
许张氏又重重的揣了几脚,“老四,你知道个P,你P都不知道一个,你还护着这个野女人!她干了些什么事情?禽兽不如的事情!你把门打开先说话。”
许老四隔着门缝,“娘,您血口喷人也太过分了一些,玉娘受了伤,一直在床上躺着,她一个孕妇就算不受伤,她还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娘,您也不用来闹腾了,我跟玉娘已经商量好了,今天或者明天我们就走的,就离开许家村,再也不防碍你们了!”
许张氏大声道,“哦哦哦!做了贼事情,心虚了,怕被我们找上门来了,这就是要跑路了吧?”
“娘,玉娘一个娇弱的孕妇,能做什么贼事情?您一大早的是不是疯魔了?看我不顺眼,您就教训我成了,何必要把玉娘扯进来?”许老四也怨气上来了。
他休妻不成,只能带玉娘回来,是以为许有德会看在许家血脉的份上,给玉娘一条活路,收了她为妾,他许老四从此以后就可以坐享那齐人之福,发妻孩子们也在,还有年轻漂亮且有钱的妾室。
没想到,事情闹到了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一切都与他的预想不一样,失算失大了。
许张氏觉得和许老四说话就是浪费口舌,“你就是个P!废物!开门!”
许老四梗起脖子就是不开。
许张氏对许娇娇道,“娇娇你来,把门给踢开,看他们这两个贱人藏到哪里去……”
还没有等许娇娇动手。
院子里面,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大贵,把门打开,问你娘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们?”
“她凶得很……”
“没事,咱们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很快,大院子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原以为是许老四会第一个出来,没想到是玉娘在前面走了出来。
她头上裹着头巾,将脸遮得严实,依瞎能看到斑斑血迹,让人几分狰狞可怕。
她搀扶着许老四的手,开口道,“许大娘,您一大早上的就到门口来辱骂我,这是何意?小女子千错万错,是无媒无聘的跟了大贵归家来,并不曾做过别的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现在我也遭了报应了,变成了这般凄惨的模样,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许大娘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恶意辱骂,有意思吗?”
许张氏呸了她一声,“你自己干了什么恶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就是为了我们家的酒坊而来的吗?你敢摸着良心说,不是去娇娇屋子里偷东西的?找酒方去的?偷东西不成,恼羞成怒,还给我们家的泉眼处下毒,都是不是你干的?”
玉娘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却丝毫没有怕许张氏的意思。
“许大娘,饭可以多吃,话不能乱说,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我一个有身孕的弱女子,千错万错就只是无媒无聘的跟了大贵回家,我也是个可怜人,都是同为女人,何苦要这么为难我?你们老许家不欢迎我,我也不是非要赖在这里不可,这样冤枉人我可不依,大不了,我们一起去公薄对堂,请那官老爷替我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