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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御医仍不死心,“那不知皇上可否告知微臣,是怎样的诊治方案?”
“告诉你无妨,便是针灸,再加上用药调理。”
皇上没说安神丸的事,主要是许娇娇已经说了,安神丸只会用这一枚,以后不会用了。他下意识的认为,这并不是重要的手段。
数月的疗程,仅用了小小的一枚安神丸,能起多大用?
因此没引起他的重视。
再说他也不屑解释太多,就这么简单的几个字,你宋御医该走了!
宋御医再脸厚心大,也看出了不宜多问,只好带着一众人,讪讪地告退离去。
这边轮到孙志坚高兴了,都没功夫去讥讽老对手了,也是因为宋御医溜得有点快。
皇上单独留下他来,他也大概明白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小师妹果然是达到了目的啊!
正在这时,有太监从外边捧进来一个盒子,呈给许娇娇,另有太监掀开盖子,一片金黄差点晃花了许娇娇的双眼。
赫然是十两一个的金元宝,足有十个!
皇上适时开口了,“这里是黄金一百两,是朕先前的承诺之一,请许姑娘收好。”
说实话,许娇娇上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黄金,在面前明晃晃的摆着。
难怪世人都爱黄白之物,这光是看着,就令人心情舒畅啊!
许娇娇谢过皇上,也不客气,麻溜地收下了。
“至于惺境的名额,许姑娘不用担心,到时候自会有人通知你。”
承诺办完,几人又谈妥了一些后续治疗的事。
回去的路上,孙志坚还在感叹,“师妹,我之前还有点担心来着,你毕竟学习时间不长,年纪也轻,担心你经验不足,出个什么差错,没想到,你真的把这个病拿下了!如此一来,你也算是真正能独挡一面了,是真正的大夫了,没任何人敢说你的不是。”
许娇娇笑道,“原来在师兄的眼里,我的医术一直不行啊!”
孙志坚呵呵一笑,“行跟行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许娇娇也只是开玩笑,从这位老师兄的话里,她听出了真切的关怀之意。来到这个世上,能有这么一位师兄,也是让她挺暖心的。
皇上送走师兄妹两人,又进了里屋,他还有重要的事需要和太后商量。
“母后,再有些日子,便是先帝庙大祭之日了,一应事宜,自有儿来安排。只是今年的大祭,也是惺境开启的时间,按照先祖立下的规矩,须得选出五人进入。不过儿先前已承诺,将其中一人的名额给了许姑娘。”
十年一次的惺境开启,是大祥国的一件大事,其名额之宝贵,不言而喻,好多人尤其是达官贵族,为了一个名额可以抢破脑袋。
这名额,往小里说,关系到个人的事业,往大里说,可以影响到国家大事。
而当事人的家族,自然就有说不尽的好处。
所以,每次的名额争夺都是明枪暗剑,激烈无比,闹出人命都不稀奇。
不过,虽然这是大事,但太后的病情也不是小事,所以,皇上直接拿出了一个名额来作为奖赏。
太后也没有半分意见,点头道:“哀家这回全靠了这丫头,自无不可。”
皇上对此也不意外,他也只是交待一下而已,相信母后不会反对,有心反对的人也不在这里。
这事就算定了。
皇上又问,“那余下四人的名额,母后可有意见?”
太后回:“你照往常安排就是了,我并没有其他意见。”
按理说,这种事情皇上完全可以作主,但因为打造惺境的人,跟太祖关系非同一般,再加上惺境位置特殊,位于先帝陵寝内,一定程度上来说,它的开启还属于皇族的私事,所以皇上要跟太后商量清楚。
“既如此,儿自去安排了。”
许娇娇回到杜府,又把黄金拿出来瞄了瞄,过足了眼瘾,这才收好。
没想到自己在京城的第一笔收入,竟然是皇上的百两赏金,呵呵。
接下来的日子,又归于平淡,廖青的作息也正常了,每天早出晚归,进学堂。
而许娇娇自己,多了一件事,每天进宫给太后扎针,除此之外,就继续看她的医书。
听说进了惺境也有考验的,她要是去了却通不过考验,那多可惜?
多学点,通过考验的把握总归大一些。
***
许娇娇给太后治病的事情,杜正砚是后面得知皇上的赏赐才知道的。
因为涉及到太后的病情,不对外传,这赏赐也没有大肆宣传,只有极少的相关人员知情。
杜正砚是大吃一惊。
没想到许娇娇真的这么厉害,继起死回生之后,又能治好太后的病……
这个儿媳妇,他还是小瞧了,之前觉得她配不上他的儿子廖青的,现在也没有这种想法了。
有个这样厉害的儿媳妇,就算是配皇亲国戚,估计也是配得的。
只是出身稍微差了那么一点。
杜正砚每天去上早朝,许娇娇每天进宫去给太后扎针,时间一晃就快到了杜府商定的廖青认祖归宗的宴客日子了。
这一天的杜府,张灯结彩。
于夫人关禁闭也有一段时间了,晚饭后,杜正砚踱步去了牡丹居。
“可知道错了?”
于夫人对杜正砚冷哼一声,“我何错之有?杜正砚,我问你,我有何错?你关我这么久,是什么意思?连玉雪与源哥儿都不让见,我们于府里来的人也不准进,我是你的囚犯吗?杜正砚,你的良心呢?你完全不顾我们多年的夫妻情谊了,太让人寒心了。”
杜正砚负手而立,“事到如今,你就别说这些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两条人命,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关你禁闭,不仅是让你自我反省,你兄弟都告状到皇上面前去了,说我治家不严,我再不严厉点,怎么对得起皇上?怎么对得起你兄弟的责难?”
谁人都不是傻的,不是她回去告状,于家会掺和其中来?
这次能在他杜府里搞出两条下人的命,下次兴许是主子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