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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放望着花千树,眸底满是冰冷与不屑:“我想,你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竟敢这样跟太后说话,活腻歪了吗?”
花千树气得胸口起伏,指着他的手都开始颤抖,眸子里瞬间溢满了泪水:“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的!你说过,一定会善待我和孩子。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夜放,她是不是拿捏了什么把柄要挟你?还是对你施了妖法?”
夜放自鼻端一声讥诮,猛然出手,钳制住了她的手腕,气力大得几乎要折断,面上也浮现出一抹狰狞之色:“你敢再对太后娘娘有丝毫的不敬,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本王劝你识相一点,看在孩子的份上,让你继续留在这宫里锦衣玉食。”
“我不媳!”花千树使尽全身所有的气力挣扎,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我知道了,是她给你灌了迷魂汤,你中了她的道。所以你现在才会对我这般绝情寡义,对她言听计从。”
夜放瞬间勃然大怒:“来人呐,将她给本王拖下去,待在她的盘丝洞里,不得踏出一步!”
立即有太监推门而入,一人捉住她的一只手臂,向外拖。花千树跳着脚,像个泼妇一般大喊大叫。
“王爷,你听我说,你真的是中了太后的迷魂药了,你现在神智都已经被她操控了。否则,你断然不会不顾忌你我之间的夫妻情分,做出这种薄情寡义之事!”
谢心澜并不怕她这般吵嚷。谢娉婷已死,对于她而言,已经永绝后患,就算是大家都知道,夜放是被自己控制了心神又如何?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力挽狂澜不成?
她冷冷地瞅着花千树:“看来,花王妃是真的活腻歪了。”
花千树愤恨地盯着她,一副丧失了理智同归于尽的蛮劲儿:“是谢娉婷对王爷施了摄魂术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可能那样痛快地处死付缓缓与谢娉婷二人。你是使了金蝉脱壳之计,将她们两人藏匿起来,让王爷彻底失去了戒心,然后才会中了你的道。若是我所料不错,现在谢娉婷与付缓缓也全都被你灭口了,是不是?”
花千树是一言中的,令谢娉婷多少还是有一点慌乱。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谢家与付家听去什么风言风语,真的当了真,跑来找自己要人怎么办?
“闭嘴!”她凶狠地训斥:“来人呐,将花王妃拖下去,给哀家掌嘴]狠地打!”
花千树剧烈地挣扎:“王爷,你就真能眼睁睁地看着不管么?”
夜放缓步走出御书房,居高临下地看着花千树,面上近乎是麻木的,没有丝毫的感情:“敢忤逆太后,掌嘴是最轻的。”
跟前静候的几位大臣暗中面面相觑。听说,摄政王极是宠溺花王妃,今日一看,也不尽然?
御书房这里正是热闹,就有侍卫一溜飞奔进来通传:“报摄政王大人,老太妃进宫。”
老太妃来了?夜放微微眯了眯眸子,一撩衣摆,刚想步下台阶,瞅一眼花千树,也只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请!”
侍卫一溜飞奔着出去传信。不多时,老太妃便由梁嬷嬷搀扶着,急匆匆地赶至御书房。
花千树抱着老太妃就嚎啕大哭:“王爷定是中了摄魂术了,如今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母亲可要给我做主啊。”
老太妃轻拍她的肩,略有嗔怪:“没有凭证的话也敢乱说,难怪王爷要怪罪你。还不赶紧擦擦眼泪,看看成何体统?”
花千树瘪瘪嘴,也不反驳,低头擦擦眼泪,乖巧地站到一边去了。老太妃这才整理整理衣裳,上前给谢心澜请安。
谢心澜当听说老太妃进宫的那一刻,面色就不太好看。如今控制了夜放,花千树那就是拿捏在自己手里,揉圆捏扁随意就好。可是老太妃进宫,自己怎么也要让她几分脸面。
她看一眼一旁装模作样的花千树,难怪今日这样大胆,竟然跑到御书房这里来闹腾,原来是暗中搬了救兵。也怪自己轻敌,一时间得意忘形,竟然忘了老太妃这个碴儿。
她一脸的皮笑肉不笑:“太妃不是一向在虔诚礼佛么?怎么突然进宫了?也不提前招呼一声,也好派遣轿撵和奴才去接。”
老太妃不卑不亢,带着一脸亲切笑意:“人老了,没出息了,自打花生这孩子进京,这魂儿就被勾住了,哪里还有心情礼佛?一段时日不见,就想念得紧,抓心挠肝地难受,立即迫不及待地进宫来了。想着能在宫里多住几日,好生安享几日天伦之乐。就是不知道,太后娘娘可能恩准?”
谢心澜应当是料定,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时间还真的不好拒绝:“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太妃想要住多久就住多久,也好让摄政王有机会尽尽孝道。”
转身就要吩咐玳瑁前去安顿住处,老太妃一摆手就拒绝了:“不劳太后娘娘您费心了。这年纪大了,容易怀旧,原本居住的宫殿若是还空着,就暂且住到那里就行。”
谢心澜略有一点的诧异,她以为老太妃或许会要求住进盘丝洞,自己心里还找好了拒绝的说辞。又大度地点头:“就随了太妃心意。”
老太妃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牵了花千树的手:“我这一路颠簸,头晕得很,赶紧扶我暂且歇息歇息。”
拽着她就走了。这掌嘴显而易见是掌不成了。
谢心澜鼻端“哼哼”了两声,眸光又狠厉起来:“倒是要看看,哀家想杀的人,谁能护得住!”
老太妃自己是熟门熟路,带着花千树一路去了她原本居住的落霞殿,命梁嬷嬷暂且收拾着,将门一关,花千树浑身的骨头就有点软。
简直太险了。
老太妃先小声地埋怨起来:“你委实不该意气用事,这般大吵大闹,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己么?今日若是我晚来一步,这掌嘴可就挨上了。”
花千树抹了脸上的眼泪鼻涕,勉强消了一肚子的气,适才自己过于入戏,是真的对于那个看起来冷血残暴的男人气得牙痒。
她叹口气,压低了声音:“谢心澜派了人监视我,我总要想办法将王爷中了迷魂术的事情张扬出去。凤楚狂一定能理解我此举的含义,他才能暗中联合朝臣,迅速做出应对之策。否则被谢心澜抢占了先机,王爷的心血岂不功亏一篑?我今日也是听闻几位朝臣候在御书房,机会难得,就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