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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现在是个废人,终归是留不住她的,她这如狼似虎的年龄,哪里能忍受得了这般的活寡呢。”福伯有点绝望的叹了口气,望着于沛瑶的背影说,“我有点累了,下午就不去戏班那边了,你自己处理好吧。”福伯说完,一头扎进家门。
叶小飞摇了摇头,只得快步追上于沛瑶。
“瑶姐,你等等。”无人的时候叶小飞觉得还是叫她瑶姐比较好。
“怎么呢?”于沛瑶停了下来,望着叶小飞问。
“刚好安定下来,你这要去哪呢?”
“小飞,难道你认为我当初之所以留下来就是为了他,那个又矮又丑还废了的男人?”于沛瑶直视着叶小飞反问。
“那是?”叶小飞之前就感觉到于沛瑶留下来并不是真正的为了福伯。
“为了你。”于沛瑶语气坚决的说。
“我?”叶小飞虽然有过这样的猜测,但还是显得有些意外。
“我选择留在这村子里,只是为了以后能够偷偷跟你一起,我知道你年纪小,不可能娶我跟我一起生括的,那必会被别人取笑,所以我只好委身于他,然后暗中再跟你一起,也许你觉得我这样的想法很无耻,但是我不可否认,我是喜欢你的。可这几天我知道了,你并不缺女人,你并不需要我,你那天说只有过一个女人也是骗我的,我只好离开了。”于沛瑶一副不舍却又无奈的神情。
“不是你想的那样。”叶小飞急忙想否认自己并不是跟那么多女人纠缠在一起。
“我昨晚还去找你呢,你不在家,家里有一个女人,挺漂亮的一个女人,我看得出,她在等着你回去跟她亲热。”
“那个……”叶小飞想起昨晚他大姨说的有几个女人去找他的事情,没想到于沛瑶是其中的一个,“她是我大姨呢,来看戏的。”
“姨?”于沛瑶一愕,“我不管她是谁,但看得出来,她不是来看戏的,她对你的兴趣比戏大。”
“算了,不说那了,你不要走,反正也不能回城里,还得挨个村的乱逛,万一碰到坏人也不好,不如我找个地方你暂时住下先吧。”叶小飞扯开了话题,他想把女人留下来。
“哟,还坏人呢,你是好人吗?”于沛瑶一听叶小飞的话,有点乐了。
“至少不是坏人。我想想哪里可以住……”叶小飞认真的说,然后他开始想怎么把女人安置下来,住他家是不可能了,因为这女人到今天为止还算是福伯的老婆呢,如果让她住他家,孤男寡女的,村里人的唾沫都能淹死他们,再说福伯也不干,住他果园的果棚吧,果棚都快毁了,而且似乎也不妥,那么住哪里呢?
叶小飞想了好一会,终于想到了一个觉得很妥当的地方--天涯岭,那个老中医兼养蜂人的家,那次街市中的相遇叶小飞就跟那老中医说过有空要去他家让他看看他的头痛病,不过这段时间他的脑袋却出奇的好,不但不痛,还灵活得很,于是他就忘了老中医。
既然老中医父女俩在天涯岭上安家,让于沛瑶去暂借几天也无妨吧,叶小飞这样想着就对于沛瑶说:“瑶姐,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地方应该可以暂时去住一住的,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地方你说说看?”
“我们村后面的山野上,有一对父女安家在那里,养蜂谋生,你先住几天吧,我在想想办法,把果棚重新搭好。”
“到荒山野岭?好像我走投无路似地?”于沛瑶听说要到山岭上,有点不愿意,可她却不知道,她现在确实是走投无路的,一来她不敢到小镇上登记住店,二来其他乡下的人也不一定敢收留她。
“瑶姐只是暂时的,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叶小飞的想法是,到时候他进城了,房子就可以给于沛瑶母女俩住了,反正空着也空着。
“好吧,可是,那人家同意吗?”
“应该没问题吧,我们现在就去。”叶小飞说完,拿起于沛瑶的包袱就往天涯岭的方向走去,于沛瑶抱着女儿跟在后面。
天涯岭是乌沙镇最高的山岭,坐落在莲花村的东南面,跟农田相接,山岭上绿树掩映,虫乌啼鸣,岭下流水潺潺,草丰鱼肥。这样的地方对于古代的隐士或者现在拍武侠电影的人来说,不失为一个景致优雅好地方。
对于平常人家来说,却是荒凉险恶之地,虽说不用担心什么猛虎野狼等凶离异兽的袭击了,但是光是夜里那阵阵吹过来似鬼哭狼嚎的殷风也会让你一阵阵战栗恐惧的。
前些年抓记生的时候村里人也曾到山野里躲避,但多半是比较矮的且离村比较近的山岭,还是成群结队的一起,像天涯岭这样的高山岭还真没人在那过过夜,只有像养蜂人这样无家可归的人才会在那安家。
天涯岭虽然不算很远,但是一路上要经过很多水田,坡地,羊肠小道,狭小曲径,沟沟壑壑的,颇为难走,所以要走到天涯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一路上走走停停,轮换着背抱孝子,一个小时后终于感到了天涯岭下,两人气喘吁吁都有点累了。
叶小飞之前也没来过老中医的所谓的家,根本不知道老中医的家是在岭腰还是在岭顶,只好让于沛瑶母女俩坐在田畦上,自己则沿着岭脚一边走一边张望,以期能发现一座临时搭起的木棚或者像木棚一样的屋子。
一切没有让叶小飞失望,很快就发现山岭的半腰间果然有一座像模像样的棚子,棚子的周围还飘荡着各种颜色的衣物。
“瑶姐,看到了,我们这就上去吧。”叶小飞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很是兴奋,抱起孩子,就沿着山间的小道走上去,于沛瑶只好跟在后面。
离棚子越近叶小飞越是心安,因为他看到了那棚子还挺律致的,一副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巍然不倒的结实样子,很显然,正住着人家。
叶小飞正要大步往棚子走去,于沛瑶却拉住他,嘘了一声,小声说:“小飞,你听,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