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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一次见到了亢金龙,王齐的心中百味杂陈。
之前在他被燕绺毫不留情的卖掉的时候,他心中当真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生路,哪怕是之前宁王曾经过因为圣旨申饬,所以不愿节外生枝,惩罚他们。
毕竟,高皇帝远,宁王只不过是嘴上一罢了,别杀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根本不会有半点风声传出去,就算是传出去了,不过是死个没名没分的护卫而已,估计盯得再紧的那些文官们也懒得理会。
甚至不定还会在背地里骂上一句“杀得好呢。”
但好在,宁王倒还算真的是“言而有信”,哪怕是王齐自己觉得这一次肯定是难逃一死的情况下,宁王也仍旧只是看了他一眼后,便让他滚了。
而更令王齐想不到的是,本以为自己这一次就算侥幸逃得一命,但未来肯定无法再被入宁王眼,一辈子估计都只能做个的护卫,宁王也肯定不会再将和亢金龙相关的事情交给他的时候,宁王竟然又召见了他,并且再度将与亢金龙见面的任务交给了他。
只不过,这一次,宁王显然是已经耐心见底了,在给了他任务的同时,也给了他十分严苛的命令。
毕竟将亢金龙带回宁王府,否则,便连通上两次的罪责一起清算。
而面对宁王的这个命令,别王齐没有选择,就算是有选择,他也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
相比起一直当一个的护卫,每日里不仅最辛劳,最危险,还时不时会被诸如燕绺这样的上司坑,他宁愿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搏一搏。
左右家中老父母已然故去,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传宗接代,延续血脉,自己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除开身上这百来斤肉一无所有,赌就赌了。
。。。
“呵,没想到,竟然还会是王兄前来与我一见,难得,难得啊。”
而看到这一次前来与自己见面的,竟然还是王齐这个在他眼中既贪婪好色,又愚蠢无能的家伙,吴剑心中也不免开始好奇起王齐的身份来。
以他这几打探到的,有关宁王的情报来看,这位有着勃勃野心的当代宁王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而这样的宁王,又怎么能够忍耐的住王齐这般愚蠢的手下存在的?而且还接连派他前来与他见面?
难道在宁王眼中,他这个曾经的东极星主亢金龙,就是这么不值一提的存在吗?
吴剑的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阴霾。
被宁王看轻他不会在乎,但他在宁王心中的分量若是太低的话,却是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所以,一上来,他便看似调侃,实则毫不留情的嘲讽起了王齐,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激怒王齐,从而试探一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哼,那夜在怡丽院,果然是你。”
而原本以为上一次在怡丽院吴剑是被迫离开的王齐,此时听到吴剑的语气,心中如何还能不知道上一次吴剑就是故意的,也因此,听到吴剑的嘲讽之后,立刻不满的怒哼一声,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若非是王爷为我解惑,只怕我还真以为你是无意中找上我,希望通过我与王爷取得联系。”
“哦?王兄何出此言呢?还有王爷,他是不是误会在下了?”
听到王齐的话,吴剑不由的心中一动。
“在下初来乍到,连城中的情况都么能摸清楚,难得遇到王兄这么一个出自王府的合适之人,怎么可能会是像王爷所的那般故意为之呢?”
不过,无论心思如何转动,在面上,吴剑自然是不可能认的,哪怕王齐所的,其实和事实相差不远。
“呵呵,多无益。”
王齐面对他的辩解,却也没有再解释,只是冷笑几声,声音冷酷的开口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走着。
“这一次前来,王爷命我警告你,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闭上嘴巴,放弃那些可笑的心思,随我进入王府,面见王爷,如实的将你知道的一切向王爷倾吐,要么就滚得远一点,不要再来这洪都府城讨王爷嫌,当然,如若你不听从王爷们命令的话,王爷也不介意赏你第三条路。”
看着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王齐,吴剑的脸色不由的数度变幻,继而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有前两次的与王齐见面的经历,以及之前对王齐的详细调查,他不相信这些话,会是王齐自己想出来用以威胁他就范的。
那如此一来,也就只有一种可能,这些话,的确就是宁王通过王齐的嘴给他的警告。
想想也是,哪怕是玄武那样掌控北极的一方分坛尊主,在宁王的眼中也不过就是条狗,不听话了,便想要换一条,像他这样地位还不如玄武,而且背后所能依靠的东极还早已经灰飞烟灭的丧家之犬,估计在宁王心目中就和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而他这只蚂蚁前面两度三番的耍弄宁王手下的忠犬,甚至还在宁王面前耍起了聪明,以宁王的性子,的确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印象。
‘难道我之前完全弄巧成拙了?!’
吴剑心中不由的开始对自己之前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呵,王兄何必如此不忿呢,在下之前也不过就是和王兄你开个玩笑罢了。”
但吴剑还是没有立刻认怂,而是打算再周旋一二,试探试探。
“再了,这一次,我可是带着浓浓的诚意前来投效王爷的,玄武那。。。”
为了增加筹码,吴剑便再度将玄武这个“靶子”拉了出来。
“嘁!”
但还未等吴剑的话完,甚至是在他刚刚才出“玄武”二字之时,便被王齐一脸不屑的打断了。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原来你的底牌就只是那只背弃了主饶老乌龟啊!”
王齐直起腰来,十分不屑的乜了一眼吴剑后,一脸嫌弃的轻轻的摇起了头,用满是讥讽的语气继续道。
“也许十几前你带着这个消息前来的话,王爷还能对你稍稍感到好奇,但现在吗,哼哼。。。”
看着王齐脸上那不似作假的轻蔑神色,吴剑的大脑不由的再度高速转动起来。
‘难道在我离开京城后的这段时间里,京城那边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玄武的额头不由的冒出了冷汗。
可以,他进入宁王府唯一的依仗,或许就是与玄武之前的那个约定,以及对玄武的了解,如果玄武当真被宁王解决了,那他这个“旧时代”的老旧古董,显然就变得一文不值了,能不能进入宁王府,进入宁王府之后的地位,就要全看宁王对他的看法和印象了。
但他马上又想到了那个让他抛弃了唾手可得的自由,主动向锦衣卫传递消息,继而不远千里来到这洪都府城,冒着巨大风险,想要潜入宁王府的年青人,心中不由的又生出了无穷的底气。
“哈哈哈。”
想到这里的吴剑,故意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看着原本脸色阴晴不定,脸上甚至都冒出冷汗的吴剑,突然间脸色一变,有些恣意的大笑起来,刚刚心中还颇感快意的王齐,脸色忍不住变得难看起来,十分不忿的低声呵问起来。
“难道,你觉得那只老乌龟还能逃过王爷的手心不成?哼,不要再做梦了!”
“哈哈,哪里,哪里,王兄何出此言呐?玄武那冢中枯骨自然不是王爷的敌手,只不过,”
吴剑收敛笑声,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似笑非笑的先是附和了王齐一句后,便马上话锋一转。
“两代玄武在京城经营了数十年,想要将其彻底打败,可不是那儿容易是事情,要知道,哪怕是纵横京城,令所有人都闻风色变的东厂、锦衣卫联起手来,几个月内,可是都没有查到玄武的下落,王爷虽然实力雄厚,但在京城之中,和皇帝手下的两大鹰犬——东厂、锦衣卫比起来,只怕是力有不逮吧?”
看着恢复了之前一副老神在在,似乎已经吃定了自己模样的吴剑,王齐的心底不由的涌起一阵强烈的愤怒,不过,心中还算清醒,知道这个时候,若是真的生起气来,就完全落入吴剑陷阱的他,很快便将这股愤怒又压了下去。
“哦?那这么,你便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找到那只老乌龟的下落了?”
压下心头愤怒的王齐,看似好奇,实则是带着浓浓讥讽的语气,开口问道。
“呵,离开京城多日,在下自然不敢保证那只老乌龟还会趴在原来的巢穴里,”
吴剑终于第一次在玄武的称呼上改了口,而这自然也是他给王齐的暗示,只不过,王齐能不能听得出来,就不是吴剑能够控制的了。。。
“但在下却能够保证,接下来那只老乌龟若是被激怒了,其可能的反扑手段,在下都能够事先知晓。”
吴剑挺起胸膛,全身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
“那只背主之犬,难道还敢反咬主人不成?”
王齐的脸上立刻被浓浓的愤怒之色占据了,但一直在密切观察着他一举一动的吴剑,却仍旧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少的惊慌。
“哈哈,王兄笑了,既然你都已经了,那是一只已经背主的恶犬,那无论是为了好处,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反咬主人一口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倒是如果他在之后还继续忠心耿耿的话,岂不是才会让人感到奇怪?”
这一次,吴剑的大笑,就没有太多的刻意为之了,而是十分符合他此刻的内心情绪。
王齐的表现水准,在刚刚的两次“交锋”之中,迅速的下降,这无疑证明了他之前的想法。
王齐还是他之前所打听,试探过的那个王齐,刚刚见面之时那个有些难缠,甚至令他有些忍不左背冒冷汗的王齐,只不过是宁王的提线木偶罢了。
在吴剑故意的将话题扯得稍远了一些,超出了王齐出发之前宁王给他灌输的那些内容的范畴之后,其真实的水平便立刻露了馅儿。
而这样水平的王齐,无疑就是他最为“喜闻乐见”的对手了,接下来,他只要牢牢的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始终牵着王齐的鼻子走,那待到将王齐彻底绕晕了之后,他也不是不能通过王齐,掀开宁王的底牌看一看。
。。。
不过,吴剑的打算,是注定要落空了。
因为,就在他想要开口,再度带着王齐跟着他的节奏转一转,走一走,令其彻底陷入迷茫之中,以便让他从容撬开王齐的嘴之时,一个宛若破锣,听起来令人感到浑身都忍不住感到难受的声音,在他耳边突然响了起来。
“嘿,东极之下最强的星主,差一点便成为第二任青龙的亢金龙,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伴随着王齐脸色大变,吴剑面沉如水,一个看上去身形有些佝偻,看起来瘦干枯,仿佛已经在沙漠中行走了十数,如同一具缺水的干尸一般的老者,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
“不知阁下是?”
虽然脸色仍旧沉稳,不至于像对面的王齐那般脸色大变,但其实,吴剑心中的惊悚比对面的王齐还要强烈的多。
因为他直到对方的声音响起的一刹那才意识到对方的存在,换言之,对方避开了他的耳朵,摸到了距离他不足两丈之外的距离,他都没有半点察觉。
这足以明这个看起来宛若干尸,似乎早就应该咽气的干枯老者,其轻功与匿踪的本领之强。
哪怕是之前他曾见过的,并认为在这两方面最强的白十二,估计都远比不过这个干枯老者。
“年深日久,老朽早已忘却了过去的名字,如今的我,不过是宁王麾下一名探子罢了。”
干枯老者摆了摆手,显然并不愿告诉吴剑自己的姓名乃至名号。
“你可以叫我的代号夜枭。”
老者着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扔向终于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的王齐。
“你可以滚了,现在这里由我接手了。”
而面对王齐,名为夜枭的老者,显然就没有那么“和善”的语气了。
“是!”
有些傻愣愣的接过令牌,只看了一眼后的王齐,立刻毕恭毕敬的双手将令牌奉上,然后不敢再多半个字的,十分麻利的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