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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云溪一支短笛横在唇边就欲吹奏,云霁慌忙上前拉住她。
东方柔到底不比那丫鬟,若是事情闹大了,她们也不好收场。
就在气氛一度凝滞的时候,一身着素色锦衣的男子缓步走来。
“不知公主殿下带着侍卫在此所为何事呢?”凤君然注视着东方柔,含笑着问道。
东方柔在连城居住了这么些日子,自然是认得凤君然。
东方柔施施然回以一笑,“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几个丫鬟不懂规矩,动手打了本宫的贴身婢女。”
凤君然闻言,回过头去看云溪三人,“公主可否看在这几位是我小妹的至交好友的份上,将此事作罢。事后我们凤家定有酬谢。”
凤君然这番话明显地是要替云溪等人说情了。
东方柔气的脸色铁青,但也知道凤家在连城,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只得打落牙齿混血吞,甩了袖子走了。
“凤公子还是多多劝导凤小姐,不要和这些人厮混在一起才是。”
听着东方柔咬牙切齿的话语,云溪心下一阵舒畅。
这明齐来的公主长的是人模狗样的,就是这嘴巴,忒恶毒了点。
几个人上前同凤君然道过谢,就相偕着离开了此地。
毕竟这事闹的有些大了,还得去通知下华霓裳和萧亦风才是。
不过华霓裳和萧亦风都是护短之人,先不说他们对那劳什子公主本就没什么好感。现在这事又是公主身边的丫鬟挑衅在前,二人自然是不会前去向东方柔赔罪。相反,他们还要找茬。
萧钰和华锦瑟回到连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趁着浓重的夜色,二人匆忙从后门进了宁王府,倒也没人发现。
华锦瑟甫一进府,就摘了头上厚重的兜帽,扭了扭酸疼的脖子。
这一路被这帽子盖着头,她脖子都酸了。
萧钰却跟一个话唠的婆子一样,嘀嘀咕咕地硬是取了条厚实的围巾给她围上。
“锦儿,忽冷忽热的容易感冒。”萧钰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华锦瑟无法,只得任由萧钰将她裹了个严实,牵进屋里去。
借着幽暗的烛火,萧钰浏览着眼前的一封信件。华锦瑟则是坐在他的身边,翻看着一本医书。
一时间,房间内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嗤。”忽地,华锦瑟感受到身侧的男人诡异地轻颤了下,还发出一声轻笑。
华锦瑟自是放下了手里的书册,抬眸看去。
只见萧钰手中握着一张薄薄的信中,而那面上却是嘴角上扬,显然心情极好。
待发现华锦瑟扭头看他时,萧钰将手里的信纸递了过去,解释道:“子卿那家伙今日当着众宾客的面可是把东方柔和萧如霖好一顿奚落。”
华锦瑟接了信纸,一目十行地扫了下来。
发现不单单是萧亦风,她姐姐今日在平王府上,也和东方柔针尖对麦芒似的。
华锦瑟挑了挑眉。这位公主之前的苦头是还没吃够吗?
华锦瑟将手中的信纸递还给萧钰,正欲说些什么,却感觉肚子一阵翻江倒海。当下,华锦瑟就止不住地干呕起来。
萧钰大惊失色地扶起华锦瑟。
这东方柔都把锦儿恶心吐了?
“长宁!”萧钰将华锦瑟扶到榻上坐好,又给她盖了层被子之后,适才厉声叫道。
长宁闻声进来了,就看到自家王爷惶惶不安地坐在榻上,他的身后是面色苍白如纸的华锦瑟。
长宁有了种不详的猜测。
“去,将府里的那些大夫全给我叫来。”
长宁看了眼天色,这个点,人家大夫都已经睡下了。
长宁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只是还没走几步,就又被萧钰叫了回来。
他不详的预感更加浓烈了。
下一秒,就听的萧钰吩咐道:“王府里的这些大夫我信不过,你进宫去叫几个御医过来。”
长宁凄惨地看了眼萧钰。
王爷,您这是生怕平王不知道您偷偷回府了吗。
最终还是缓过来的华锦瑟拉住了萧钰,“不必请大夫和御医过来了。”
萧钰皱起眉,“可是……”
华锦瑟握了下萧钰的手。
萧钰乖乖地没有说话了,只是挥手让长宁下去了。
等到长宁离开,这房间的门再次被关上之后。华锦瑟才正视着萧钰。
“阿瑾。”
萧钰在好些人的口中听到过这声称呼,却无端地最喜欢锦儿这样唤他。
萧钰舒坦地眯眼应了。
“你喜欢孩子吗?”朦胧的烛火下,华锦瑟的脸上倒映着一抹红晕。
萧钰陡然回神,面上有几分震惊。
该不会是他想到那样……
华锦瑟见萧钰没有回答,也不急,自顾着继续说道:“即便你现在不喜欢,等过九个月你也该喜欢了。”
“……”萧钰。
这个消息,震得他有些迷糊。
“锦…锦儿?”待萧钰回过神以后,说话仍是有些结巴。
华锦瑟看着不知是惊还是喜的萧钰,缓缓地点了点头。
萧钰不知道现在送人回别宫还来的及吗。
惊喜过后,就该是忧愁了。
萧钰和华锦瑟二人心里都清楚明日的连城必将有一称劫。
而华锦瑟恰巧又在这时候发现了身子……
“锦儿,我送你去华府。”萧钰坐在榻上,沉吟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将人送去华霓裳那里。
即便萧如霖不知道他们已经从别宫偷偷回来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萧钰还是希望让华锦瑟远离这场动乱的中心。
华锦瑟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萧钰。
“锦儿。”萧钰拽紧华锦瑟的手,企图以理服人。
华锦瑟看了他一眼,说道:“就算是去了姐姐那里,阿瑾你也无法确保平王不会对华府下手。”
“但是……”萧钰看着面前端坐着的人儿,知晓她是决计不会听自己的话离开了。
华锦瑟知晓他心软了下来,借机趁热打铁地说道:“我如今月份尚浅,并不会碍事。更何况,你就不怕别宫中的事情再次重演?”
萧钰被华锦瑟最后一句话说怕了。
到底还是将人放在跟前才能安心。
笠日,连城中一早就沸沸扬扬地热闹起来。许多百姓围在道路两旁看着那一抬抬用红绸扎着的礼物被人抬去,纷纷议论起来。
“这平王大婚的阵仗倒不如几个月前那定王洪大。”一中年男子拢了拢衣襟,歪过脑袋对身侧同样五大三粗的男人说道。
那男人接过话茬子,声音洪亮地应道:“可不是吗,当日那定王殿下的聘礼排的可是长长的一条,哪像今日……”
男人没有说话了,因为坐着新娘的花轿过来了。
东方柔纤长的指甲死死地扣住衣袖,气的胸腔作痛。
那男人说的话,早已一滴不漏地传进了她耳朵里。
萧如霖,他好样的!
没有亲自迎亲也就罢了,还找了手下的一个随从随意应付她。
这是在羞辱她吗?
或许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东方柔经此一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萧钰迎娶华锦瑟的那日。
一对身着红色喜服的璧人手牵着手,浑身上下洋溢着喜悦之情地朝她走来。
那一刻,东方柔是恨的。
恨华锦瑟身世不如她,却有了一桩比她更为幸福美满的婚姻。
更是恨萧钰,恨他当日在华府推开了她,走向了华锦瑟。
“公主,平王府到了。”一道怯怯的声音自花轿外传出。
是她的丫鬟。
东方柔平复了下心绪,在丫鬟的搀扶下一步步地迈向了平王府。
即便是隔着眼前那块红色的帕子,东方柔也可以猜的出萧如霖并没有在门外迎接她。
扶着东方柔的丫鬟只觉得手心一阵钻痛,却不敢叫出声。扶着东方柔进了正殿。
那里,早已站满了人。
因为平王的生父生母前些日子回了封地,此时这高堂之位上坐着的便是萧卫池。
萧如霖环视了圈周围,宗室里的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
嘴角轻轻勾起,直到此时,萧如霖才发自内心地笑了。
“王爷,公主她到了。”一个喜婆快步跑了进来,对着萧如霖说道。
“接她进来即可。”一提到东方柔,萧如霖眼底尽是散不去的郁色。
若不是这桩婚事是他的筹码之一,他又何苦委屈自己娶了这么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为正妃。
三拜过后,按规矩,东方柔被喜娘领进了内室。
而萧如霖则是要留在外面敬酒。
萧如霖端着一杯酒在宴席上晃荡,等到了萧亦风的面前,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萧亦风不明就里地端起眼前的酒盏喝了盏酒,道了声喜。
萧如霖笑呵呵地将自己杯中的酒饮尽,不经意地问了句,“子卿今日怎地没有带那位云霁姑娘过来?”
萧亦风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有毛病。
他带不带云霁与他有何干系。
“云霁她今日身体不舒服,就留在王府休息了。平王可是寻她事?”萧亦风充满敌意地看向萧如霖。
萧如霖好脾气地笑了下,没有计较。在同萧亦风聊了几句后又绕到其他几位宗亲那里去了。
瞧着走远了的萧如霖,萧亦风心下不解。
继而又倒了杯酒,正欲饮下之际,却是被坐在身边的于路明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