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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韩涵还没进门就听见韩范暴跳如雷的叫骂声。
“哟~小杂种回来啦。”继母张爱萍拉长声音,恶毒的声音让人想要撕烂她的嘴巴。
韩涵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啪”的一记耳光就落在她的脸上,韩涵脑袋偏向一边,被韩范打的脑袋嗡嗡作响。
韩涵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爸,你为什么打我?”
“啪”又是一记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我不是你爸!”
张爱萍把几张纸砸在韩涵脸上。纸上写着一堆韩涵看不懂的东西,可最后的几行字韩涵却看懂了,韩涵与韩范dna相似度1%。
“这怎么回事啊,爸?”
“不要叫我爸9好爱萍提醒我去做了个dna,不然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养了个小杂种!”
*
所有人都知道韩涵成了小杂种,村里的孩子追在她后面叫着:“不要脸的货,小杂种,有娘生没爹养的小杂种……”
韩涵恼羞成怒追着他们打,却被他们的家长甩了几个响亮的大耳光。
身上火辣辣的疼,和北方寒冷的天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韩涵坐在东头哭了很久,刘奶奶看韩涵哭的可怜拿了一个馒头给她。
眼泪就着馒头,韩涵第一次从他人口中了解到了失踪多年的母亲。
“你妈不是北方人,是南方的。家里好像还挺有钱的。”
“我们这个小村庄穷很多人娶不到老婆。十几年前你爸花钱买了你妈。你妈刚来的时候天天哭着喊着要回去,还说要给你爸一大笔钱,只求你爸能放了她……”
在刘奶奶的讲述中韩涵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原来是被拐卖到这里的,在被拐卖之前已经订了婚,婚期将近了。
而母亲家里条件也是不错的,可丧心病狂的韩范并没有放了她。
几个月后,就有了韩涵。
韩涵出生的那一刻起,母亲就仿佛认命了似的不再哭闹着要逃跑。于是韩家人也放松了对母亲的看管。
在韩涵八个月大的那天,母亲说要跟着几个小媳妇去逛街,把八个月大的韩涵交给韩家人看管,从此一去不复返……
“刘奶奶,您知道我妈家是哪里的吗?”
“我记得好像是什么湖,就是白娘子和许仙里的那个湖。我记不清了。”
“是西湖吗?”
“好像是叫西湖。”刘奶奶一辈子没出过村子,她也不敢肯定。
……
韩涵在刘奶奶家躲了一夜。鸡鸣时分她走到自己的“家”里,她站在父亲窗前,听见继母说:
“老韩,你准备拿那个小野种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能养别人的孩子吗?我一会找我堂哥,把那小野种的人户口消除,让她变成黑户。”
“你养了这个小野种十几年,现在赶出家门你岂不是亏大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想到她那个妈我就生气。我花3000块买了她,竟然生个野种丢给我就跑了。”
“老韩,我妈那个村子有个酗子,39岁没娶到老婆。把小野种嫁过去,讨要一笔彩礼,也不枉你养她一场。”
“这小野种不愿意怎么办?”
“她户口在你手里,又没父母在身边。现在你还是她的监护人,嫁不嫁还不是你说了算?”
“好,要多少彩礼合适呢?17年前我买她妈花了3000块。”
韩涵站在窗口浑身发抖,他们要卖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