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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转向丹钰问道:“那你可能译出这信息?到底表达的是何意?”
丹钰一脸苦笑,摆了摆双手表示很无奈:“我就只在南阁密宗中看到过这种符号的记载,可是要破译,就无能为力了,除非——”他想到一个方法,却忽然神情低落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楼晚歌追问。
“除非将这纸条传回去,与南阁密宗一一比对。可就咋们现在,传回去谁会帮啊?总不可能直接找丹珏帮忙吧,而且就算传回去,那密宗里记载的也未必是全部的破译信息。”丹钰在说到丹珏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勉强。
“无事,总之他们的目的早晚会暴露了,咋们也跟着细心些就是。”楼晚歌卸下心来,知道走破译这条路走不通了,可至少知道了这符号的出处在哪里,她担心的是,这些符号出自南泽国,那那些人的目的,估计就不完全是为夺得相思剑而来了。
取过丹钰手中的纸条,楼晚歌将它丢给云落吩咐道:“去,把这个符号抄下来,抄的好点,以后说不定有用。”
“哦。”
夜深了,楼晚歌辗转反侧,虽然身不在皇都,可她的心却是时时刻刻牵挂着皇都,虽然皇都的一切事务都有血密者担着,可毕竟她不在皇都,这消息一来一去,好些事情总会耽搁。今日又生出好些乱子,也不知道计划能不能照常进行。
起身看着一帘之隔睡得正酣的云落和丹钰两人,她笑了笑,随意披了件衣服出了帐篷,一路上想着事情,竟迷迷糊糊走到了一处山坡之上。此时月色正朗,轻柔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洒满了整个山坡,宛如罩上了一层纤尘不染的轻纱,恬静温柔,辉映着浩瀚夜空中坠着的颗颗明,细风吹拂,整个天地都微微椅起来,简直美得不像话。
楼晚歌选了个看美景的好地方坐下,看着这美好的月色,一颗心开始随着月色下坠,最后沉淀至谷底,随着微风轻轻晃荡着,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和愉悦。
她喜爱月色星光,总觉得月色和星光是天下最美的东西,因为能给她带来平静和放松。今夜是她鲜少有过的放松时光,至少在这段时间,她可以不用去想任何事情,不用再费心筹谋,不用再担心被人算计。干脆惬意的躺在草地上沐浴着月光,闭着眼,一颗心随处飘摇,飘到了西域,她看到了沉雾山上繁星点缀的夜空,月色下跑跑跳跳,嬉笑打闹的绿染、红笙、海密他们,而她总是沏一壶茶,静静的坐在一边,一边看他们欢乐一边欣赏着月色星空,那是最她无忧无虑的时光。
又飘到层层叠叠,高楼耸立,充满危机的北月皇都,寒雪阁七楼,是整个皇都最适合观星的地点,她总是看着那些星光,一闪一闪,却又忽然熄灭坠落了,就像皇都中的人心,破朔迷离,难以猜测。透过七楼的窗户,她还能看到宫瓦交错的皇宫,像一座华丽的囚笼,囚住了多少人的心——
又兜兜转转,心飘到了皇都中的那些人的身上,飘到一向慈祥温柔,一转又变得十分冰冷的皇帝身上;飘到心甘情愿为她献血,深情邪魅的北流云身上;飘到一贯神秘莫测,心思深沉默默奉献的北沉夜身上;最后,飘到一抹眼神,一抹充满着担忧与心疼的眼神,那是让她的心为之一颤的眼神,一晃眼,那眼神的主人却是看似俊美温暖,实则狡猾腹黑的北辰本人,正对着她温暖的笑着。
猛的惊醒,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怎么会想到他?她攥紧了拳头,想尽可能的不再去想那眼神,可越是不想,那眼神便越发如恶魔一般纠缠不放。她长吸了一口气,抚上自己微微加速跳动的心脏,脸上的温度也随之迅速上升,此时的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慌和不安,她许是知道了自己动了心,感到害羞和怀疑。使劲摇了摇头,让夜风带走她的不确信和心之慌乱。同时在脑海中不住提醒着自己:千万不能再去想,要记住她的使命和责任,千万不能动心不能动情,若是掺了感情在这场争斗中,那一切,都会被破坏了——
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谁不是在这月色中度过难熬的夜晚——
同样的在皇都,因为事情的重要性和在皇都的影响力,哪怕司刑府大人再是北辰这边的人,也不能太过徇私,北辰有最大最明显的怀疑,只有暂时被收押在司刑大狱,独自度过冷冰冰的牢狱时光。过惯了锦衣玉食高枕无忧生活的他自然是对牢狱中硬邦邦的铁笼铁床极不习惯,睡不着,就只有坐着,看着木烛台上跳跃的火光,这是整座牢狱唯一的光明,也是唯一象征着生命的东西。数着四周墙壁上有几片要落下的墙皮出着神,他细想着皇都诸多事情来打发时间,却忽然发现一事无解,索性不再去想,这几日在狱中的时间,就当是好好的休息放松吧!转而一念他的心绪飘摇至一人身上,长途跋涉,楼晚歌会否睡得安稳?她回西域,会否过得更好更自由?他甚至不切实际的想着此时此刻楼晚歌会否想起他?
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怎么会,楼晚歌怎么会想起他,她一点都不喜欢皇都的生活,那自然对于皇都的人也是不喜的,不讨厌就算好的了,怎么可能还会想起?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异想天开,自嘲的笑着自己,如今都已身陷囹圄,还想这么多干什么呢?
第二日一大早,大狱的门刚打开,北暮清便着急忙慌的一手提着一大个食盒,一手抱着一床被褥冲进司刑大狱,吓得还在窜瞌睡的狱卒们一大跳,可看清来人,他们也不好阻拦,一路上畅通无阻,甚至还有识时局的狱卒在前面带着路。
北暮清神色慌忙,迅速的叫狱卒打开北辰所在的囚室的大门,却在看到囚室内景象后,长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一种白忙活了的感觉。只见囚室内北辰正单手撑着头坐在桌子边上睡觉,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精美的饭菜,但看得出他没有吃几口这“格外照顾”的监狱餐,只是有几个打翻了的空了的酒壶,那酒也是北辰最爱的酒,再看床上,还码着厚厚的一摞崭新的被褥,一看就是司刑大人吩咐小心细致照顾了的。北暮清顿时觉得自己的彻夜关心担忧受了侮辱,十分不情愿的敲醒了北辰:
“喂,北辰,起来了。”
北辰揉了揉眼睛清醒过来,看见来人,只微微抬了抬眸子:“四哥啊,这一大早你过来干什么?我本来就睡的晚,你还要来打扰我。”
“打扰你?”北暮清气愤的将食盒砸在桌上翻着白眼道:“我还一整夜担心你,会没吃的没睡的,这样看来真的是多心了啊,我早该想到的,司刑大人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看你这吃的喝的盖的,哪像个蹲监狱的?”
北辰笑了笑,打开食盒,看见北暮清准备的都是他平时爱吃的菜式,还是十分感动的:“有心啦,本来昨天就没怎么吃,你送来的刚好可以垫垫肚子,你来这么早还没吃吧,来一起。”说着便将昨日剩下的饭菜放到桌下,又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摆好招呼着北暮清。
北暮清自然是不客气的,大摇大摆的坐下,接过北辰手中的酒倒了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推给对方这才问起正题:“北辰啊,这散骑常侍家的事,你有什么打算?总不会想一直被关在这吧?这事早晚得解决才是,我都看得出来是有人陷害,你可别无动于衷啊,我已叫苏秉斯暂时封锁了消息,可现在你的事在百姓之中都传开了,再拖个一两日,要传到父皇耳朵里可不好了。”
北辰笑了笑,感觉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谁人都不能诬陷到我身上。”
北暮清皱着眉,诬陷之人他也有几分猜测,便问道:“看你这语气,你是知道是谁诬陷你,那你可有什么解决对策?”
北辰挑了挑眉,冲他勾了勾手,北暮清自然的靠过去听着北辰的一番耳语,不住的点了点头:“行,那我这就去,我会很快解决的。”
“等等等等,”北辰急忙拉住他:“怎么还是这个急躁的样子,不急不急,我还有事给你说。”
北暮清只好回到座位上,又是一杯酒饮尽:“什么事?”
“你叫暗流赶紧去查那个岳达的动向,我强烈怀疑他会是文馆一系列事情的关键人物,楼姑娘当初专门用他,肯定是别有用心。还有文馆中,苏月寒和文卿两个,也得使劲盯紧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谁都不能有异动。”
“嗯,知道了,你放心吧。有什么需要就跟司刑大人说,我可不想你到时候拖着病体出狱啊。”北暮清最是喜欢找机会调侃北辰,这番好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好啦,我自然是知道的,待在这里其实也挺好的,清静,可以让我想很多事情。”北辰拍了拍北暮清的肩膀说道。
一番闲聊过后,北暮清起身离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北辰叹了口气,仍是喝着酒:这冰冷铁牢,又独剩下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