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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大晚上的,太阳也打西边出来?还是我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的,看糊涂了。可是这张倾国倾城的脸,的确是嘉宇国际总裁凌衍森啊。那我就没老,毕竟,我让凌先生的妻子在我身下一夜承欢,那滋味儿,够销魂,至今都历历在目啊,凌先生,有没有兴趣听我详细复述一下当时的精彩情形……啊!”
周东还没反应过来,凌衍森已经一脚下去。
暗沉的光线下,他那张不能称之为脸的脸,分辨不出颜色和表情,就像一座被冰封住的墓碑,沉甸甸的只剩下重量。
周东嘿嘿笑起来,扭曲的暗黄瘦削的脸上,那笑容就像一朵食人花,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凌衍森就要扑过去。
“荣子,给我三颗钉子,一把锤子。”
凌衍森冲着旁边呆滞着不能动弹的周继荣,没有表情的吩咐着,瞳孔是深邃的,但看起来却只能看见斑驳的血色,不知道是红血丝充斥得太多,还是周继荣的眼睛坏掉了。
周继荣还是害怕起来。
这样的凌衍森,已经不是一个人状态了,疯了,彻底疯了。
“疯子,你……你要干嘛?疯子,我被这混蛋弄得云里雾里,这才想起来,这混蛋是当年轻薄嫂子而后被你教训过一顿的傻X,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他说……大嫂……她……”
其实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周继荣看着凌衍森那张冷潇潇的轮廓,自欺欺人,迟迟不肯那么想罢了。
“我呸!轻薄?周继荣,你真他妈好意思这么说!当年要不是你把那女人故意往我怀里推,我能被他打得残废,我躺在病床上整整六个月,幸亏你那二十来万的救命钱,救下了我这条狗命,所以才有后来我发愤图强,伺机报复,结果绑架了你的好大嫂,并且,嘿嘿,狠狠的享受了一整夜,那一夜简直是身处天堂,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那般似仙欲死的滋……”
不知道什么时候,凌衍森的手里已经多了三颗钉子,一寸有余,另一手抓着一把不大的铁锤。
他冷声吩咐两个手下,“把这条狗给我弄到地上,平躺,四脚朝天,固定住他!”
”是!“
周继荣感觉到了不对劲,等他从怔忪间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凌衍森已经蹲下了身,带上口罩和头套。
然后是周东发出的惨烈而凄厉的鬼叫。
凌衍森下手快很准,三颗钉子并排,隔着同样的距离,被他用锤子定住了周东的舌尖,刺穿,钉子的另一头,不难想象,不是在食道就是在喉咙深处。
一时间空气里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
周东的舌头就像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尸鬼,再无力吸人血。而舌头被钉烂的地方,鲜血喷涌。
凌衍森喘口气,目光虚无,嘴角却泛出阴森的笑容,一闪而过,似乎对再也不能说话的周东,表示满意。
周继荣惊呆了,说不出话来,他摇摇头,全身被电溜过一般,一个激灵打得他不知所以,不,这不是他的哥们儿,凌疯子就是疯了也不会这样……这样惨无人道,那钉子钉别人的舌头,还是在那个人完好无损的情况下,活生生的……这样做!
周继荣害怕起来,他哆嗦着走过去,小心翼翼拍了拍凌衍森的背脊,生怕惊动这头暴怒到极点的狮子。
“疯子,疯子……你过了,别这样,咱别这样……”
凌衍森突然回头,双目并没有焦距,说话就像念悼文一样,有中站在坟头阴风阵阵的感觉,“荣子,从现在开始,给我倒计时,五分钟,准备好恒温箱,然后联系器官共享网络,说我们这里有一刻完好无损的心脏,指定给一个名叫江恨寒的人捐赠,捐赠人为一个意外死亡的死刑犯。”
周继荣心惊肉跳,看着凌衍森那扭曲的样子,差点吓得哭了出来,他使劲摇头,不可置信,”疯子,你这是要干什么?别这样,别做让自己无法挽回的错事,你恨他,我了解,你恨不得杀了他,我也了解,我们可以找别人来做,我不要你冒险,虽然能兜住,但万一出了岔子,这可是杀人。这不是在美国或者非洲什么地方,这是中国,疯子,我求求你了,别这样……”
“不!你不了解!”此时的凌衍森就像一个粗在溃烂边缘的偏执狂,谁惹他都没有好下场,他忽然激动起来,笑容是阴霾密布的,听在人的耳朵里,会让人产生一种此生再也不想有听觉这种功能的冲动。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使得眼里刺目的红更加耀眼,曼陀罗一样危险的鬼魅。
“荣子,我清楚地告诉你,我不仅仅是要杀了他,我还要活体解剖他!知道什么情况下取出来的器官最好吗?不是脑死亡的情况下,而是活体取出来,器官是最新鲜的!我要用让这混蛋在他临死前享受一下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极致的体验,我要让他睁着一双眼,眼睁睁的看着我如何在他身上开膛破肚,如何取出他的那颗黑心,如何用锯子锯掉他的那几根勒骨,做成一串风铃,挂在我家门沿上,风一吹,就响着,时时刻刻,永生永世给阿妩赔罪,致歉,忏悔!”
周继荣觉得他一定是出现幻觉的, 不然,为什么他哆嗦的只能听见自己巨大而无力的抽气声?
这次,他是真的吓哭了,凌衍森的样子不仅是变态,更让他感到一种无以附加的悲伤,“不,疯子,你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你这样做除了置自己于险地又有什么用呢?别这样疯狂,疯子,你平时最有理智的,别这样好不好?就当我求你,我真的快不认识你了你知道吗?快回到那个理智冷静的你,别做这些让我心惊肉跳的事,这是不对的,这是极度扭曲的变态的,这违背了一个人做人的准则,你别把自己陷入不复之地,成吗?啊,疯子,别这样啊……”
凌衍森瞪着一双眼睛,赤红的血泊中渗出了一滴一滴苍白到透明的水珠,那些水珠很快练成线,顺着他半垂着的眼角滑了下来。
他回头,看着痛苦到扭曲在地上来回无力的挣扎着的周东。
手拎起周继荣给他拿来的解剖工具,每一刀下去,刀刃上的血就会被新的鲜血覆盖,一层一层,水漫金山一样漫过他的双手。
屋子里已经咸的不能闻。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那些打手们,此刻无一不一一转过身,捂住了耳朵,不忍听周东发出来的诡谲凄厉的惨叫。
凌衍森的思维异常冷静,先动哪里,如何更好的保存心脏的活力,一切的一切,他进行的有条不紊,唯一感到厌烦的是,周东的一声凄厉过一声的惨叫,在整个空旷的空间里来回荡秋千,还有,不知道是周继荣的哭声,还是他自己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流泪,但却看到滴落在周东敞开着的胸腔那篇血肉模糊之上的自己的透明的液体。
原来他也在哭,一边默念着阿妩两个字,一边做着惨无人道的事,一边顾影自怜的哭。
他是个悲剧,所以只能做悲剧的事。谁也无法拯救他,因为他放弃了自救。这就是凌衍森,血腥着变态着无望着挣扎着的凌衍森的全部。
阿妩,别觉得自己脏,我才是最脏的那个。似乎,我能做的,也只有那样。
真该死对不对?
还有,阿妩,我爱你,疯狂的不近人情的毁灭的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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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妩真不敢相信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就连江恨寒也是一脸狐疑地看着医生,他侧头,看了看床头柜上摆着的电子钟,时针指向凌晨三点。
“所以,刘主任,你确定你不是在说梦话?如果你是在说梦话,我妈在家睡着呢,所以还好。”
“是真的,挟,我刚接到的消息,器官共享网络来的电话,我们的医生已经在去取心脏的路上了,A型的,活蹦乱跳的心脏一枚!”
“哇!江恨寒,太好了!刘主任,你真是福星,大大的福星!”
清妩像是踩在了云端,浑身轻飘飘的,高兴地在地上弹了起来,她跑到江恨寒床边,兴奋地握住他那双微带凉意的手,“恨寒!真不敢相信对吗?可这就是你的好运气!那句话说得还真没错,好人有好报!你有心脏咯!不行,我太高兴了,我忍不住想吵醒你妈妈了,她知道了一定会喜极而泣!”
清妩自顾自的说着,高兴地热泪盈眶,赶紧给何仪打了电话。
果然,一拨过去刚说了这件事,何仪那边就炸开了锅,赶紧催促着丈夫江慕涛起来,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还是江慕涛气鼓鼓的拿着她的衣服和鞋子追了出来,何仪却已经打开了车门,“你快点!咱们儿子有救啦!老江,你到底听没听明白?板着脸做什么?咱们儿子有心脏啦!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捐赠的,总之,我祝愿他在天堂过得好G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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