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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依旧心惊,这兵器册上的东西,她是完全看得懂的。
常离离虽然素爱摆弄这些,她却无法想象,这是出自一个初学者之手。
“看见没?常氏兵器册!这可是孟聿修亲自写上的,他这是对我的肯定,说明这兵器册,就是出自我常氏常离离之手!”她的笑容灿烂,仿若散发光芒。
可婆婆的一双眼睛,却湿润了。
“婆婆你怎么了?”常离离紧张地道。
婆婆摇了摇头,擦了擦眼泪说道:“没事,我就是高兴,没想到我们离离这么厉害。”
“那你也别哭呀。”常离离也帮她擦起了眼泪。
婆婆看着常离离,出了神,她自嘲地笑了,觉得自己从前的确是错了。
有些东西,就算换了姓名,背井离乡,血液里深入骨髓的东西,却是改不了的。
她深深地感觉到,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如今只盼着常离离能一直如今日这般开心欢喜,安宁度日。
常离离再军造处一直都是极为勤勉的一个,每天也都是到得很早。
今日她到达军造处之后,军造处人还很少,看起来却有些奇怪。
这按顺序摆好的工具与打铁台,好像被人挪动了位置,硬添了一张桌子和一副工具。
常离离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军造处来新人了,也不知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她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己来的时间也不长,如今竟也是前辈了,要迎接后辈。
可她等着盼着许久,等军造处的人都到齐了,也没见着什么新来的后辈。
临近晌午时分,一个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出现在了这喧嚣的军造处。
他步履沉稳地从正门而入,大家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却自觉地退到两边,恭敬地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这一身白衣的翩翩贵公子,径直走到了那空着的一张打铁台前,理所当然地忙活起来。
周遭都是嗡嗡的私语之声,却无人敢大声说什么。
这贵公子,看起来有点消瘦,温润如玉中却透着几分冷意,五官俊秀,却面无表情。
就连三位老师傅也不知道他的来路,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说什么,也不敢多看。
毕竟这人是上头安排过来的,并且告诉他们不许前去叨扰,再看这架势,定是既富又贵。
常离离虽然好奇,但也不是好事之人,继续埋头苦干。
到了晌午,孟聿修竟然破天荒地没有来,常离离觉得奇怪的同时,居然觉得有些百无聊赖。
“大概是太忙了,贵人事忙。”她觉得定然如此,点了点头。
“离离?离离姐?”一个压低了的声音响起,脆生生的。
常离离转身就看见躲在一个打铁台后面,偷偷探出脑袋的陆茗。
“你谁啊?别待在这碍手碍脚的!”打铁台前的师傅不耐地道。
常离离无言以对的同时,伸手把陆茗给拉了出来:“你躲在那干什么?”
陆茗神色慌张:“我前几天来找你,都看见了孟将军,我……他今天没来吧?”
“没来,你有什么事啊?你怕将军?你们将军又不是豺狼虎豹,你这么怕他做什么?”常离离困惑。
“离离姐,你是个好人,我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是女儿身,但是我想像我爹那样威风,才女扮男装的,你可一定帮我保守秘密,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千万别告诉将军。”陆茗小声地在常离离耳边紧张地道。
常离离哑口无言,半晌才用波澜不惊的声音道:“原来……你是个女子啊,我还真没看出来。”
“我是不是伪装得很好?”陆茗一张小脸唇红齿白,明亮的双眸里满是期待。
常离离由衷赞叹道:“是,相信没什么人看出你有伪装过。”
看着陆茗开心的样子,常离离心道,这不是个傻子都能看出陆茗是个女儿身了。
“离离姐,你们这里怎么多了个怪人啊?”
“怪人?”常离离顺着陆茗的目光看去,看见了那个一身白衣的贵公子,瘦削的背影。
军造处是个喧嚣之地,可他却仿佛置身于宁静之地,他的周遭自成一片天地,同这尘嚣分隔开来。
一身白衣,举手投足中都透着优雅端庄,仿佛一块无暇美玉坠落尘世。
“不知道什么人,确实挺怪的。”常离离道。
贵公子转过身,清风撩起他如墨的发丝,和不染尘埃的白衣,他俊逸的脸上露出清冷的神色。
陆茗微张着嘴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痴痴地道:“离离姐,他长得真好看。”
常离离也不免多看了几眼:“确实挺好看的。”
孟聿修的面容却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不禁觉得,似乎孟聿修更好看些。
“离离姐他叫什么名字啊?何方人士啊?年方几何?可曾婚配?”陆茗抓住常离离的胳膊,连珠炮弹似的问道。
“啊?”常离离被问得呆住,诧异看向陆茗。
“快说嘛快说嘛。”陆茗急切地道,脚丫子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我哪知道啊,我连话都没跟他说过,你问这些做什么?你不会是……”常离离不大愿意往哪方面想。
可陆茗的一脸娇羞,肯定了她的想法。
“没有,我就是……就是问问……”少女怀春,面若红霞。
“你……你看上他哪里了?你看看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细皮嫩肉的,你难道不喜欢你爹爹那样的?高大魁梧勇猛!”常离离说着说着,就差脱口而出一句“比如孟聿修”。
陆茗鼓着腮帮子道:“他哪里不好了,你看人家一看就是读书人,读书人当然不能和我们这些糙汉好了,我爹爹固然是好,可……可我觉得他这样也很好。”
说到最后她又是一脸娇羞。
常离离摇了摇头,觉得没救了。
“离离姐,我们去找他说话吧,我们去问问他的名字!”陆茗拉着常离离就往那边走。
常离离却不愿意了,一看这人就不简单,还是不要有交集的好。
“还是别了,咱们这样也太不矜持了。”
此时贵公子正夹起一块烧红的烙铁放在打铁台上,撸起袖子抡起锤子,艰难地将锤着铁块。
白皙的脸微微泛红,动作生疏,看起来非常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