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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同意,谈判不成立,我先走了,你想清楚后,再告诉我。”
常离离绷着脸,边说边起身,刚走出两步,婆婆叫住她,从中游说:“陆姨救过婆婆,软甲很重要,这是我对你的请求。我该不该离开,这件事应该由我决定。”
常离离懊恼:“婆婆!”
婆婆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抚,看着陆姨道:“馨儿,我说过了,阿离不属于三页门。”
这番话中,还有其他意思,陆姨面色阴郁:“她如果答应,我以后不会主动烦她。”
最后,常离离还是同意了,只说到时候要见一个人。
“婆婆,我一直在府上,有什么事,找我就好。”
常离离摇手跟婆婆道别,小跑回到府上,大口喘着吸肺部的寒气,前堂传来谈话声。
是孟聿修和侍卫在说着什么。
“今日回来这么早?”
孟聿修朝她招手,常离离溜身上前,孟聿修说:“谋害陛下的人查出来,是兰妃。”
常离离咋舌:“兰妃真的是……谋害皇上的罪名不轻,皇上再怎么喜欢她,也不可能放过吧?”
孟聿修摇头,常离离诧异睁大眼睛,孟聿修解释道:“还没等陛下降罪,她就畏罪自杀了,陛下让人把她丢出宫,还给她族人,陛下的气还没有消,她家族再无出头之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孟聿修眉头皱着,思虑凝重,没半点查清真相的放松,常离离疑惑道:“还有问题吗?”
“事情还没查清楚,她就跳井自杀。”孟聿修道,“太过蹊跷了,我觉得不如表面简单。”
兰妃的绣花鞋放在井旁,孟聿修还记得从水里打捞出兰妃的时候,她面目狰狞,不像是愿意赴死。
他派人去蕙兰殿,搜出毒药,还有她的认罪信,太监也指认是她的吩咐,皇帝大发雷霆,事情就此尘埃落定。
常离离制作软甲,从皇帝赏赐的铁料里,拿出一种稀有的材料,陆姨也跟在她身边,学习制造技巧。
火红的熔浆,清澈的水,还有一声声敲打。
“喂。”常离离靠近火炉子,背对着唤陆姨,“我问你,你们三页门,是不是有一个叫布尔兰的塞北女人。”
陆姨眉目一冷:“你问这个做什么?”
常离离说:“还记得我们的要求吗?我想见一个人,那就是她。”
陆姨盯着她看,常离离心中无鬼,坦然任由她打量。
“好!”陆姨答应,“城南百悦楼,明天下午申时,我带她见你。”
常离离松了口气,继续教她打造手法力道。说过一遍的技巧,陆姨就能融汇贯通,她不由赞叹,陆姨在锻造上有极高的天赋。
次日,常离离掰着手指头,好不容易等到申时,带上一旁白布包裹的武器,兴冲冲的跑去百悦楼,扫视一圈,注意到角落坐着的陆姨和一名女子。
“陆姨!”常离离唤她一声,扭头去看坐在她对面,带着斗笠的女子,“你就是布尔兰?”
布尔兰冷冷道:“找我做什么?”
“这个给你。”常离离将带来的武器递给她。
陆姨微不可察的点头,布尔兰伸手接过,一点点扯开白布,露出里面万分熟悉的弯刀。
“这……这是我哥的刀,不对,我哥的刀没这么小巧,更适合男人些。”
“这是他给我的制造图,我答应过他,要把弯刀给你。怎么样,喜欢吗?我稍微改了一下,更适合你用。”
常离离将她认识布尔吉的经过说出,布尔吉一直在找她,甚至不惜潜入中原地界,就只为确定她安全无恙。
布尔兰死死的盯住她。
陆姨打破僵持的气氛,语气不善:“话也说了,东西也拿了,如果没有其他事,布尔兰,你先回去。”
布尔兰顺从起身,常离离眼疾手快的拉住她衣袖:“你不回草原?”
布尔兰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我费劲千辛万苦来到京城,不杀狗皇帝,我誓不归族!”
布尔兰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冷傲的背影。
陆姨说:“你的心很善良,可惜,每个人都有她的选择,你不能勉强什么。以后这种事情,就不要再说了。”
陆姨也走了,常离离一人沉默。
皇帝登山祭祖的日子将近,孟聿修尚在京城,理应随同保护皇帝安危,皇帝却安排他守卫帝京,并让他尽早抓到三页门的人,除掉隐患。
“臣遵旨。”孟聿修抱拳领命,转身退下。
为了保证祭祖不出现意外,礼部连同兵部全员戒备,侍卫负责开道,将街上百姓分别控制在两侧,有任何不对的苗头,即刻将人拖走。
天子出驾,太子和长公主随行,侍卫手持长枪,京城百姓跪了一地,恭送皇帝登山祭祖。
高山上,礼部尚书禀报:“太子殿下,所有事宜已经准备好。”
萧凌守翻身下马,来到龙辇前:“恭请父皇。”
随行的太监掀开锦绣辇帘,皇帝正打算下辇,“砰”的一声,地上突然炸出数十个大坑,太监宫女叫声凄惨,更有甚者,整个人四分五裂,一地碎肉。
地面剧烈震动,萧凌守眼疾手快的扶资帝,冲着天空发射信号弹,将山下驻守的士兵传来。
“保护皇上!”
萧凌守高喊一声,侥幸逃脱的侍卫纷纷将龙辇围住,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些伤口子和灰尘。
“杀了狗皇帝!”
女子的高喝声传来,随即,一些侍卫叛变,向身边的人砍去,四周更是窜出了几十道身影,完全不要命似的,招式凶狠至极!
“皇兄救我!”萧淑儿离得稍远,左右躲闪,重重跌下马车,向着皇帝扑去,祈求着生路。
此次带兵来的,正是陆姨,为此她筹备了很久,制作软甲,为的就是一举铲除狗皇帝。
同伴接连惨亡在侍卫手下,陆姨高喝一声,手上的鞭子虎虎生威,直冲着皇帝而去。
侍卫拼死阻拦,陆姨怒极恨极,长鞭卷起地上长剑,抬脚一踢,迅猛的冷剑穿过人群,直冲着皇帝而去。
“父皇小心!”
萧凌守挡在皇帝面前,利剑穿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