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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落似已筋疲力尽,倒在他怀里昏了过去。后半夜,高烧骤起,周身烫得像火炉似的。清秀的小脸烧得赤红,眼角的泪珠无意识地往下滴,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那份无助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卓贞?卓贞你还好么?”耶律尧骨紧攥着冰冷的小手,低头吻着濡湿的鬓发。
紧闭的美睫微微张开一条缝,紧抱着男人宽厚的手掌,突然像个小娃儿一样抽泣起来,悲切的呜咽声伴随着沉沉的呼唤,“德谨。。。。。。德谨。。。。。。”声音很低,却声声鞭笞着他的心。
“卓贞。。。。。。对不起。。。。。。”再次开口时,嗓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紧闭双目将泪水憋了回去。
往后三日,御医不时进来卧房给她诊脉,茶花小心翼翼地替她换过透湿的衣裳,额上的帕子不停地换洗,她却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病情反而一日比一日加重了。
莫名怀念起驾鹤西归的老神医,对方不止一次替他将她从阎王手里抢回来。隐约记得老神医的话:这女娃儿怕是活得太辛苦,一心奔着鬼门关去了。若是那样,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这个世界上怕是已没有她留恋的东西了。。。。。。
“主子,张榜求医吧?再不然就向邻国求援。”茶花眼看着病榻上的小姐妹只剩出气没了进气,再也憋不住了,“中原连年混战,汉地有的是无处用武的神医。只要陛下许以重金,不怕没人医得了她的病!”
耶律尧骨幽幽长叹一声,扬手在脸上狠狠揉了一把,泪水再次模糊了眼眶,嗓音微微颤抖,“算了,算了吧。。。。。。把朕的马牵来,朕想一个人带她出去透透气。”摇头苦笑,“呵,几年误会,几年赌气,几年猜忌,一辈子,就这么过完了。。。。。。”
术律珲赶忙上前一步,小声奉劝道,“主子,保重龙体。奴才手上还有几丸仙药,一直没舍得用,留着关键时刻救命的。”
“什么药?”
“当年老神医怕‘小木末’跟着您活不长,特地配下这些金疮药给她留用的。那年,恰逢奴才被主子暴打一顿,‘小木末’背着主子叫茶花偷偷把药带给奴才,还奉劝奴才,千万不要记恨主子。”
“药呢?”大掌一摊,“罗里吧嗦的一堆废话,还不赶快拿出来!”
“呃。。。。。。臣也就剩下这一小瓶,那年受了箭伤都没舍得用。。。。。。”解下腰间的荷包,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茶花一把抢过荷包,塞进主子爷手里,“这药本就是‘小木末’的,你个死秃驴拖到现在才拿出来!叫我怎么说你好?赶紧写休书!明儿我就搬到这幽州来,免得受你的窝囊气!”
耶律尧骨懒得听两个混蛋家常便饭似的争吵,小心翼翼地剥开包裹在药瓶外的层层金箔。心里暗暗摇头:真是冤家啊,看见他这副样子还不悔悟么?吵着吵着一辈子就过去了,等到其中一个躺在病榻上的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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