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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曜国西边,一名满身书卷气息的青衫男子撑着伞,一动不动的站在乱葬岗前,那满脸病态的苍白,弱不经风的姿态,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令人无法忍受的恶臭,可他却是面不改色,仿佛早已闻习惯了一般。
“咳咳,就是这里了吧…”
男子握紧手中的伞,举步就要往乱葬岗内走去,岂料身后却突然冲上来两名家丁,路过他身旁时,不小心将他撞倒。
赏人同时落地,强烈的阳光照射在男子身上,竟让男子痛苦不堪的抱着脑袋,满地打滚。
两名家丁察觉有异样,皆是停下步伐回头看去。
“他怎么了?”
“办正事要紧,别管他,况且咱就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能有什么大问题!”
声音,缓缓传入男子耳中,那双抱着脑袋的手,不知是因为过于痛苦的原因,还是为何,竟凸起了一根根恐怖的青筋!
他猛地抬起视线,才发现两名家丁抬着一个麻袋,那麻袋上鲜红一片,毫无疑问,里边装的肯定是尸体!
男子的眉目已不似先前那般虚弱,瞳孔映着麻袋上的那一片鲜红,他整个人都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直到两名家丁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他才晕了过去。
乱葬岗内。
家丁将麻袋随手扔在一副破烂的棺木上,十分晦气的说道:“你说奇不奇怪,自打一个多月前,老夫人寿宴结束的那一天起,夫人就变得十分凶残,动不动就罚死一名婢女,咱都往这乱葬岗跑了三十多回了,何时才是个头啊!”
“别说了,你这一说,我就觉得瘆的慌,这乱葬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咱还是快走吧。”
“怕什么,这大白天的,你还担心有鬼怪出没不成?再说了,这世上哪儿有这些东西。”家丁说完,还踢了踢棺木上的那个麻袋,无所谓的说道:“如果真的有鬼,夫人害死的三十多个婢女,早就回去找她算账了。”
话落的一瞬间,乱葬岗忽然刮起阵阵阴风。
两名家丁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忙朝四周看了看,除了尸体棺木以及那些焦黑如炭一般的树木,再无其他。
他们疑惑的收回目光,耳边却又响起了啃食的声音。
而且,声音很近!
两名家丁顿时浑身僵硬,机械般的转过头,只见一抹黑色的影子面朝他们蹲在麻袋前,手里拿着血淋淋的肉块,吃得津津有味。
再看看那具尸体,脑袋已经被拧下来抛到了一边。
“这、这是什么啊……”
两名家丁从未见过此等场景,满目恐惧,吓得两条腿直打颤。
黑影像是听懂了人话,突然抬起头看着他俩。
“啊!!”
乱葬岗内,传出两名家丁惊人刺耳的惨叫。
东曜京都。
苏挽月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将目光看往西方,眉心微蹙。
那个地方……
“怎么了?”百里烨轻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不太舒服。”苏挽月收回视线,继续走自己的路。
方才她明显感觉到乱葬岗那边有一股奇怪的气息,似妖却又非妖,大概是因为离京太远的缘故,气息很弱,却又有很重的戾气。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百里烨见苏挽月陷入了沉思,并未出言打扰,而是抬起视线看向西边,微微眯起了凤眸。
怎么小月儿一回来,这世间的妖魔鬼怪都现身了?
也罢,正好给小月儿练练手。
百里烨像个守护神般跟在苏挽月身后,周围那些姑娘们见了,一个个皆投来羡慕的目光。
“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原来七王爷和苏挽月还挺般配的。”
“哪里般配了?苏挽月可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废物,哪里配得上七王爷!”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你忘了昨天……昨天……咦,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着?”
“诶!听你这样一说,我好像也隐约记起,昨天苏挽月确实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想不起来。”
“对!我也是!”
苏挽月听到这二人的对话,无奈的朝身后投去一记‘我需要解释’的目光。
其实今天在宫里的时候,她就发现东曜皇帝他们丝毫不知道她昨天救人的行径,毕竟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整个东曜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有点什么大大小小的举动,立马就会传开,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可是,这次不但没有传开,这些人连她昨天做过什么事都忘记了。
她倒不是想急于展现自己,让所有人发现她和曾经的苏挽月不一样,她就是觉得有些奇怪。
百里烨无声一笑:“我只是不希望他们过早将你的事迹传开,引起宫里人的注意,因此我昨日消除了那些人一部分的记忆,又刻意留下让他们觉得你不是废物的印象。”
苏挽月有些不解:“为何?”
百里烨揉了揉她的脑袋,凤眸温柔似水:“我希望你每天都能过得开心,如果这些人一口一个废物的叫你,会破坏你的心情。”
苏挽月愣了两秒,接着敛眸露出一抹倾城浅笑:“七王爷,你对我这般上心,叫我如何是好…”
从相识到现在,她欠他的,应该都已经还不清了吧?
“对你,我甘愿付出,你只需要收下我对你的好就行。”
“我不……”
“嗯?敢拒绝?你莫不是想让我像千年前那样套你上钩?”
“……”你还真敢说!
以前的时候,她只要有一次拒绝他的好意,他就各种套路她,最后她还是被他引进了他精心布置的温柔‘陷阱’里。
她的智商,在他这里遭到了严重的压制!
苏挽月也是拿他没辙。
算了。
只要他不是为了她做一些会伤害自己的事情便好,其它的,随他吧。
“小月儿,其实我倒有个法子,能让你在接受我好意的同时,不会觉得是在欠我人情。”百里烨摸着下巴,凤眸中划过一抹精光。
苏挽月瞧他那宛如狐狸般狡黠的眼神,心知他定是又想套路自己,连忙从身旁的摊位拿过摊主正要递给别人的糖人,塞到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