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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局,已经变成了死局!
楚源的武力被一步步剿灭,而今只剩下别墅里的几十人了,而别墅外,一头恶鬼正在徘徊。
消息传遍了各地,早已蛰伏的探子纷纷远离别墅,生怕受到牵连。
而各方势力惊得目瞪口呆,神隐者一人,真的要把江南给灭了!
此般死局,楚源没有丝毫胜算!除非天神下凡,否则他断然不可能活命!
楚源的别墅中,人人都面如死灰,就连阿丽莎都罕见地低沉了。
神母更是抖个不停,这个曾经的世界前十,心态已经崩了,刚才那一阵扣门声,吓得她心脏乱跳。
没有人说话,别墅内外都是一片死寂,神隐者没有敲门了,也没有攻进来。
两刻钟后,雅典娜忽地惊觉到了什么,一拔重剑盯着楼上。
“他们还活着吗?”雅典娜的话让众人大吃一惊,一个个首领立刻联系楼上的杀手和狙击手。
然而,无一应答!
也就是说,在这短短的三刻钟内,楼上的杀手死绝了!
“堵住楼梯,保护公主!”厉娜大声命令,斯利姆的杀手当即堵住了楼梯,紧张地看着楼上。
大厅里的都是精锐,此刻都围在了阿丽莎和楚源身边,防止神隐者下楼来杀人。
楚源也盯着楼上,知道已经败了,他这次的确失算了。
他本以为,自己有刑天、茨木、胡桑、厉娜四大顶尖杀手,就算杀不了神隐者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但谁能想到,同样是世界前十,神隐者竟然如此可怕!
正面对敌,他肯定是不敌四大杀手的联手出击的,可他号称神隐,神一般的隐匿术,光是隐在光明大楼就杀了四大杀手中的三人!
这一点,纵然是楚源也没有预料到。
而今,自己身边只剩下三十人了,如何防得住神隐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厅里死寂无声,所有人都盯着了楼上,不敢说一句话。
但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神隐者并没有出现。
忽地,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众人大惊失色,赶紧看向大门。
敲门声不断响起,这次没有狙击手可以开枪了,死寂的别墅内外只有那敲门声。
死神在敲门!
一下又一下,猫戏老鼠一般。
所有人都开始发抖,神隐者实在太恐怖了,就连厉娜都忍不住发抖了。
楚源喉咙动了一下,忽地大步走向门口。
众人大惊,雅典娜拉住他:“楚源,你干什么?”
“他要我开门,我出去吧,你们护着阿丽莎投降,以斯利姆家族的地位应该可以活下来。”楚源叮嘱了一声,挣开了雅典娜的手。
这一次,楚源毫无疑问是败了,楚未杨简直跟开挂一样,这次自己逃不掉了—主动攻击楚未杨,那楚未杨杀了自己也是不受楚氏责罚的。
敲门声还在响,神隐者在玩游戏,他没有主动杀进来,就是要楚源自己去开门。
楚源走到了门前,身后是三十余个心惊胆战的杀手。
呼出一口浊气,楚源抓住了门把手。
与此同时,敲门声停了下来。
楚源知道,神隐者就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开门。
双手用力,楚源拉开了门,瞳孔也缩了起来。
门口,站着一个黑衣男人,他双手微垂,仿佛一具干尸,但眼帘却向上抬着,一双眸子比恶魔还要骇人。
楚源忍不左退了两步,面对死亡,他也无法冷静。
大厅内,所有杀手都后退了,神隐者现身了,太恐怖了!
“你……太弱小了,让我……很失望……”神隐者一字一句地开口,他不是华夏人,以前是北美杀手,后来才跟随楚未杨来了亚洲。
楚源不语,这是一次惨痛的失败,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弱小之处。
要争夺楚氏继承权,必须拥有强大的武力,否则注定走不远。
一直以来,他都太依靠狼女了,忽视了自己武力的培养。
结果狼女一走,楚源立刻成了废物。
想到狼女,楚源心里一叹,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或许回归暗影是她的宿命吧,跟随自己反而只是一个巧合。
如此想着,楚源感觉呼吸困难了,神隐者已经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恐怖的神隐者,没有过多的废话,他的任务就是杀了楚源。
不过半秒,楚源就感觉自己喉咙要断了,身后,阿丽莎他们大惊失色,全都冲了过来。
也就是这一瞬,神隐者的手指忽地停顿了,他猛地扭头看去,盯着身后的黑暗。
楚源瞳孔大睁,他已经被神隐者掐醉咙抬了起来,但这一刻,他也盯着那片黑暗。
黑暗中,一道娇小的身影走了出来。
多么熟悉的身影啊。
楚源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而神母出手,在神隐者走神的瞬间一刀砍下。
神隐者反应何等迅速,他抽身而退,一转身就如同云烟般隐匿进了黑暗。
而那道娇小的身影也同时不见了。
众人惊愕不已,左看右看都看不到神隐者了。
他们也没有看到那道身影,搞不懂神隐者怎么突然退了。
楚源倒在地上剧烈咳嗦,脖子上是一道血痕,完全是神隐者掐出来的。
神母扶着他,惊疑不定:“神隐者跑了?他怕我?”
神母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出手了,神隐者才退去了。
“……带我上楼,快!”楚源还是难以呼吸,但他顾不得伤势了,一定要上楼。
一群人带着他上了楼顶,这里到处都是尸体。
楚源也顾不得了,他站在楼顶边缘,扫视整个院子。
鬼影都不见一个,无论是神隐者还是狼女都不见了!
“望远镜,快!”楚源不肯作罢,抓过望远镜眺望远处,可太黑了,他依然什么都看不到。
“你要找什么?”神母惊疑不定。
“小狼崽回来了!”
远处的树林,悄无声息。
一棵大树突兀断裂,神隐者如幽灵一般掠过林间,随即又消失了。
太快了!
没有话语声,只有掠空声。
落叶不断被踩碎,一棵又一棵大树断裂,最后,呲地一声,一道血水溅射到了树干上。
神隐者宛如踏雪无痕,一头冲出了树林。
他的手臂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血痕。
晚风轻拂,另一道娇汹影如影随形。
神隐者兴奋若狂,舔了一口血液,反身一刀。
轰地一声,树林边缘的巨木断裂,落叶纷纷而下。
神隐者再次隐入暗中。
诡异之极!
半分钟后,千米之外的一栋别墅发出巨响,竟是整个房梁都倒塌了!
神隐者舔舐着手掌中的血肉,没入了灰尘中。
黑沉沉的夜幕下,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看不到人影,可不断有东西遭到破坏。
五分钟后,两公里之外的民宅区,漆黑狭窄的巷道中火光四溅,惊醒了一个席地而睡的乞丐。
乞丐揉了揉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巷子。
火光消失了,乞丐以为自己看错了,嘟囔着躺下,然后才发觉自己脸上竟满是血—不知何时,他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此刻才察觉到了疼痛!
“鬼啊!”乞丐惊恐大叫,屁滚尿流地跑了。
一瘫粘稠的血在墙壁上缓缓流下,随后在晚风中凝固了。
十分钟后,广府天河大桥,长达千米的大桥横贯广府天都区和成华区,桥上车水马龙,桥下黯淡无光。
河水奔腾发出轰鸣声,巨大的桥梁深深地插入河中,桥墩上,鲜血四溅,妖异如彼岸花。
一道娇小的黑影抽回了自己的短刀,而神隐者捂着腹部摇椅晃地后退,最终一头栽入了河中。
河水掩盖了一切,娇小的黑影甩了甩短刀,轻巧地入鞘了。
晚风愈急,一艘夜巡的渡船驶过,灯光照射下,桥墩上早已没了踪影,唯有湿漉漉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