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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伯母,你们是张俊生的父母吧?”唐燕和周凯敲门后,向开门迎面的两位老人问道。
“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唐燕和周凯给两位老人亮出警官证,“想跟您二位老人了解点儿情况。”
“哦,请进吧,请坐,”老头儿对老太太说,“你去给沏茶。”
“不必了,”唐燕赶紧阻止,“我们还有事,了解点儿情况就走。”
“哦,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们和孟春明家在一个院儿住的时候,他家的情况,你们了解吧?”
“啊,那太了解了,我们两家的关系特别的好,尤其是生子和‘老闷儿’,那好的就跟亲哥俩似的。你要问他家的情况,我一直在外地部队,可能有的事我不知道,可我们家老太太,没有不知道的,”老头儿看着老太太问,“是吧?”
“啊……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孟春明的父亲一共有兄弟姐妹几个?”
“他父亲?”
“对,他父亲。”
“他父亲应该是有两个弟弟,还有两个妹妹。”
“他们都姓‘孟’吗?”
“当然都姓‘孟’啦。”
“他们都在本地吗?”
“都在本地,这个错不了……哦,可是后来倒是听说,‘老闷儿’的一个姑姑跟她的老公到外地打工去了。”
唐燕眼前一亮,“去的什么地方?”
“听说是南方的一个什么地方,是哪儿,我不知道。”
“他父亲的两个妹妹,也就是孟春明的两个姑姑,结婚后有没有改了姓名的,比如说,随了婆家的姓的?”
“没有。”
“那个去了外地的姑姑呢?她会不会在外地改了姓名?”
“不会,她的老公是跟着一个施工队一块儿走的,那个施工队有咱们这儿不少人呢,说是缺个做饭的,就叫他的姑姑一起去了,谁还不知道她……哎,你怎么老问改没改‘姓儿’,是不是他家出什么事啦?”
“哦,是这样,我们有个案子,说是跟孟春明的姑姑有关,可他这个姑姑不姓‘孟’,而是姓‘段’,派出所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录,所以我们要查一查,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姑姑。”
“哦,你早说啊,是有这么回事。那时候不都穷吗,又不计划生育,结果‘老闷儿’的奶奶又生了一个女孩,就是刚才你说的‘老闷儿’的小姑。正发愁养不起呢,我听说附近有一家,就是那个姓‘段’的,他们两口子四十多岁了,还没孩子,想要个孩子,我就从中一给说合,还真成了。不过,姓段的提了个条件,就是这事要保密,不能让这个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世,老孟家倒是一口答应,可不知后来哪个邻居告诉了慧铃,哦,就是‘老闷儿’的小姑,她就与老孟家有了来往。我们搬到这楼房来不久,听说姓段的一家人去了国外继承遗产,于是很长时间没了他家的消息。听说前几年,慧铃的养父母去世后,她就回到了国内南方的一个什么地方,发展的不错,‘老闷儿’就去投奔她了……可这送孩子的事,为了保密,一直没跟派出所说。”
“谢谢您,帮我们解决了大问题。”
“这算什么大问题,不用谢。”
“咱们的谈话,暂时还得请您二老保密。”
“知道,知道。”
“伯父、伯母,再见。”
“再见,有想要知道的,就来问啊。”
“好嘞。”
“铃……”曾局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
“喂?”
“曾局吗?”
“是我,有什么情况?”
“我是于志华,小区监控录像显示,昨天晚上6点,一辆车牌号为《燕N》的厢式絮车停在孟春明的别墅前,车上下来两个人,从别墅里陆续搬出二、三十个白乳胶铁桶,装进货车的车厢里,然后驾车离开了小区……我觉得,那辆厢式絮车好像就是后来在<微笑咖啡馆>后门外接走孟春明的那辆。”
“好,你马上把录像带拿回来。”
“是!”
晚上,家中的一切安排妥当后,心情平静不下来的静茹决定到康复中心去看看俊生。虽然俊生头部的伤口已经愈合,不再缠着绷带,可仍处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中。所以,静茹只能对闭着眼睛的俊生自言自语。不管俊生能不能听得见,只想痛痛快快地倾诉一番。
昏迷是生与死的中间地带,三个多月来,每天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的俊生终于从这个中间地带挣脱出来,呈现出可能苏醒的体征。医生告诉静茹说,他的脑部检查已经完全正常,神经功能的恢复也指日可待。
“谢谢您。”这个消息,犹如一股甘泉流入静茹枯竭的心田,忧心的折磨,都在这一刻化解。
“你要注意观察,留心他的症状,有了什么变化,立即通知我。”
“嗯,知道了。”
“俊生,我看到了你给我写的字条……”静茹坐到病床边的凳子上,轻声喃喃着。想起字条的内容,握着俊生左手的两只手,竟随着自己凄苦的心颤动起来。
些许意识的复苏,在俊生的体内开始活动起来,就像是被什么人给催眠睡得太久,眼皮重重的,怎么也睁不开,只是出于条件反射的本能,左手食指动了一下。
可是由于静茹自身的颤动,掩盖了这一重要的变化。
“什么……字条?”说话的是张俊生!声音微弱得没有引起静茹的注意,她只在顾影自怜地追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就是你……”
话音戛然而止,静茹陡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难道是做梦?不!不是梦!正在注视她的,的的确确就是那双久违的溢满温情的眼睛!
“俊生……刚才是你在跟我说话吗?”
“是……啊。”
静茹一下子扑到俊生的怀里,两个人相拥在一起。
“对了,俊生,有件事我想问问你……”静茹忽然立起身道。
“什么事?”
“你还记得出车祸的时候,你跟我说的最后一个字吗?”
“什么?”
“麻……”
“是啊,那是我认出了过马路的那个老太太是麻三儿装扮的。”
“果然是他!”静茹愤愤地,“一个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
根据各方面的情况,曾局正和易队、许队一起研究行动方案,准备报市局批准。
“我们制定的行动方案,一定要达到既要缴获毒品、又要抓住毒贩的目的,”曾局一脸严肃,“问题是毒品究竟现在何处……”
“是啊,是在孙秉禄的3号仓库,还是在录像中从孟春明的别墅拉走的那辆厢式絮车里?”许队现出困惑的神情。
“如果说是在孙秉禄的3号仓库,我觉得哪个地方有点儿不合常理,”曾局若有所思地沉吟道,“可是具体是什么,又不好说。从表面上看,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能存放在仓库,顶多是派人严加把守,可是细琢磨起来,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大庭广众的眼皮子底下,是不是有点儿‘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所以,我认为,最有可能是毒品藏在从孟春明别墅运出的白乳胶铁桶里……”
“铃……”曾局的手机铃声,“是尚志伟来的,他怎么这个时侯……喂?”
“是曾局吗?”
“是我。”
“我是尚志伟,有个紧急情况要向您汇报。”
“你说。”
“刚接到孙秉禄来的电话,叫我和小罗明天下午2点准时把3号仓库的货送到西道沟……我觉得,这里有诈。”
“嗯?”
“事情未免也显得太简单了……因此,我怀疑这批货是假的。”
“不管是真是假,你就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做,以免引起他们的疑心。其他的一切,由我来安排,狐狸的尾巴终究会露出来的。”
“是!”
“刚才尚志伟汇报的情况,说明贩毒分子的阴谋诡计要比我们原来设想的复杂得多,”曾局神色凝重地看着易队和许队,“虽然我们不能神机妙算,但我们宁可把有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都考虑进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止出现任何的纰漏。所以,我们要在这个前提下制定出行动方案,报上级批准。你们的意见呢?”
“同意。”
“那就谈谈你们考虑到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吧。”
三个人一起研究了严密的抓捕方案。
曾局先是找来邱巍,告诉他,毒贩用做了夹层的白乳胶铁桶藏匿毒品的情况,问道:“有没有科技手段,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而且是在不破坏白乳胶铁桶的条件下,检查出是不是夹带了毒品?”
“当然可以,而且简单得很。”
曾局闻听此言,异常兴奋,“那你给我们说说。”
“用一种可以发出激光的仪器,往里一照,就能看得很清楚。”
“太好了,明天交给你一个任务……能做到吗?”
“没问题。”
“曾局,有任务啦?”接到曾局电话的刘猛和周凯迅速来到曾局办公室,急不可耐地问道。
“猛子,有个任务想交给你们去办。”曾局对刘猛说。
“什么任务?”
“可是我担心你们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您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孙秉禄的3号库可能要在明天出货,你们的任务,就是要盯住那辆出货的车,你们一定要等到我下命令叫你们撤回来的时候你们才能撤回来,这期间,如果这辆车发生什么情况,要及时向我汇报,其他的事情你们一律不要管,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
“真听明白了?”
“真听明白了。
“那好,你们去准备吧。哦,还有一件事,记住告诉我那辆车的车牌号。”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