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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童梦容多少有点不高兴，“和宜，你想太多了。齐少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你和凌欢又不常往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不说了，提一个死人，多晦气。”秦和宜不耐烦的说道。
童梦容跟着附和，“这倒是，今年的圣诞夜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准备到了，你有什么活动吗？”
凌欢一个死人，没有办法和她争，只要她经常到齐宅走动，迟早有一天，陈雅会把自己再次介绍给齐深的。
秦和宜嘴角含笑，“没有，我老公休息，打算和他一起过二人世界。”
虽说童梦容想去讨好陈雅，但出了凌欢这事，刚过去大半个月，她这样去齐宅，无疑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是低调点好。
——
在九龙湾，少了凌欢，这座大房子都变得清冷起来。
凌欢养的肥嘟嘟，老周起床后，他都会带着肥嘟嘟去院子里遛一圈，至于喂养是其他的佣人干的。
这只肥嘟嘟是凌欢留下来唯一的活物，更是在九龙湾里活蹦乱跳的生物。
知道齐深不喜欢，老周倒也没把肥嘟嘟带到他面前逛荡。
直到有一天吃早餐，齐深突然开口问，“她养的那只狗呢？”
老周被吓得不轻，“齐少，您说的是肥嘟嘟吗？就小姐、”
及时收回嘴，老周纠正道：“就那只金毛。”
等齐深吃完早餐，老周就把肥嘟嘟给抱来了，自觉的拉开和他的距离，“齐少，肥嘟嘟带来了。”
“把它给我。”
“这、”
老周犹豫了，他知道齐深对带毛的动作过敏，“齐少，您不能碰。”
齐深淡淡的看了过来，“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老周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将肥嘟嘟递给了他，心里想着，他还是抽空给医生打个电话才行。
齐深从没近距离接触这种动物，肥嘟嘟不是很乐意他的触碰，嘴里不停的哼唧反抗。
老周心里的想法还没落实，只听齐深道：“跟我说说，它平时的活动，还有喂养。”
“什么？”老周当场愣住，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是真的摸不清，齐深的用意，听这意思是想自己抽空带肥嘟嘟。
老周不敢有丝毫的犹豫，立马就把肥嘟嘟的日常活动范围，还有爱吃什么，爱玩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说完之后，老周壮着胆子说：“齐少，您对这些带毛的宠物过敏，这些小事，还是让我们来做就好。”
齐深摸着肥嘟嘟的脑袋，眸光深远悠长，“你不懂。”
老周闻言一噎，他欲言又止，大抵明白齐深突然要自己带肥嘟嘟的原因了。
肥嘟嘟是凌欢执意要买的，还是带回九龙湾养了一段时间，她的宠物，他连带着一起照顾，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老周不知道齐深出于什么心里，他只知道，齐深带着肥嘟嘟出门一段时间，到了晚上才回来，然后他发现，齐深皮肤一大片一大片的红，显然是过敏了。
见状，老周立马打电话给医生，医生闻讯赶来，齐深又是打针，又吃药，第二天才消下去不少。
老周也劝说过齐深，把肥嘟嘟给他们带，然而，齐深直接拒绝了。
后来，老周再劝说，齐深干脆不做理会，甚至连多说一句都不肯了。
从那以后，不管齐深在外面应酬多晚回来，老周都会看见他带着肥嘟嘟出门，待个大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至于齐深带肥嘟嘟去哪，老周不知道，他好奇之下，追问了老袁，才知道齐深带着肥嘟嘟去了城江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大半个月又过去了。
圣诞夜这天傍晚突然下起了雪，齐深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不断飘落的鹅毛大雪，手握成拳抵在唇边，重重的咳出声。
肥嘟嘟最近都跟着齐深，它很黏齐深，此时此刻，它很安静的蹲在男人脚边，和他一起望着窗外的雪。
兴许是接触久了，齐深又吃了医生开的药，哪怕是和肥嘟嘟接触，他也不会再有过敏的反应，不再和之前那样。
齐深嘴角弯了弯，他似乎看到，楼下的院子里的雪地上，凌欢嘴里哼着歌，身形欢快堆着雪人，还仰头笑着对他挥手。
说来也奇怪，凌欢18岁生日那年，北城下了场雪，而且还下得很大，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如今，凌欢不在了，老天很配合的又下了场雪，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她送行。
今年的冬天，齐深也觉得特别的冷，比以往的都冷，哪怕穿再多，再厚的衣服，连寒风都挡不住，就连空调都像是不管用了。
凌欢很喜欢雪，一直到冬天，她嘴边就一直嚷嚷着要堆雪人。
只是北城的冬天，不是每一年都会下雪的，即便是吹着呼啸的寒风，连片雪花都没有。
老周也觉得奇怪，好端端的还能下起雪来，他也知道凌欢喜欢雪，正感慨中，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闻声，老周抬头望了过去，见穿着件浅灰色毛衣的齐深走了下来，神色清冷，身后还跟着肥嘟嘟，他几个大步走了过去，“齐少。”
齐深颔首，越过他就朝外面走去。
见状，老周嘴里“哎呀”了一声，迈步跟了上去，“齐少，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这种下雪天，老周真怕齐深跑去城江桥，站上那么一时半会，那也得落一身的雪，生病着凉不可避免。
追至外面，在看到齐深弯腰堆雪人后，老周总算是松了口气，他跟了过来，欣然一喜，“齐少，我来帮你。”
“不用。”齐深说着又咳了起来。
老周看了，于心不忍，试图说服他，“齐少，我就是想帮个忙。”
“不需要。”
“我去给你拿副手套。”
老周刚转身，齐深自顾说道：“她喜欢堆雪人不戴手套，她说是一种享受。”
迈出的步伐僵住，老周收回了脚，连拒绝的理由都是有关凌欢的，看着忙碌的齐深，怔怔的说：“齐少。”
寒风吹过，吹走老周的这一声低呼，男人低头，认真的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