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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凌霄子才回过身面对韩越：“徒弟，这件事，我有点……”
“你别告诉我这是你的故人，你要放弃！”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他到底是谁？”
“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上清观已经六十年没有观主一事吗？原本，我属意于清元的师弟清玄，但是清玄夭折了。”
凌霄子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清玄是孤儿，父母双亡，我在外游历碰见将他带回观中。本没想收他为徒的，可清玄却天赋异禀，非常有悟性。”
“清元已是难得的人才，而清玄更甚，即便晚入我门下三年，自身本事也早早超过了清元。再加上清玄聪明伶俐，比起清元更外向活泼。”
“清玄十岁那年和他师兄清元出观下山，却在回来的路上，突发疾病身亡。我仔细彻查过才发现，清玄是被人暗算了，天灵盖被人钉上了一枚噬魂针。”
“这件事我追查了许久，也没有任何线索。后来，只能放弃了，这件事也成了上清观的秘密。”
“现在，我终于知道我这个徒弟为什么会被人钉上噬魂针，因为有人要借他的命。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清玄父亲。”
“当年我带清玄回上清观之前，确认过他的父母已经身故。可是现在想起来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这就是场阴谋。清玄的父亲已经不是清玄父亲，清玄是被夺去了他父亲身体的人特地挑选送到我面前的。”
韩越看着凌霄子：“你是说，清玄是邪修故意放在你身边的一枚棋子？”
“对，清玄应该察觉到这一点了，所以他选择了跟邪修抗争。可是这孩子性子太要强，他并不知道，以他的修为，根本斗不过那个给他钉上噬魂针的人。”
“唉，但凡当年他对我提过，也不至于死，虽然我当时没有察觉，可是拔除噬魂针的本事还是有的。可惜啊，可惜……”
“你没有察觉？”韩越眼底掠过怀疑。
凌霄子察觉到韩越的怀疑，瞪圆了眼：“我当时一直有暗伤在身，修为倒退大半，连现在清元一半都不如，又如何能察觉？”
“徒弟，邪修不是看着那么简单的，他们什么都不多，阴邪招数最多。他们用到的手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当年上清观跟邪修那一战，让上清观元气大伤，直至今日都没有恢复。”
“不过邪修也没好到哪儿去，否则也不会偷偷摸摸的把你们慕容家赶尽杀绝。”
韩越平静地道：“我祖父告诉我，萧家早已被邪修取代。”
凌霄子一脸震惊：“被夺舍？”
“听他的意思，是这样没错。”
凌霄子呆住，仿佛深受打击。
韩越又说：“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说那个人是谁！”
“他算是我师兄，但是还没取道号就被驱逐出上清观。自此音讯全无，直到他带着邪修想灭掉上清观，我才知道，他早已踏上了那条路。那一战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