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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不能做违法犯罪的事!”袁泥字字如铁,铿锵有力。
“那当然……”
“你别说当然!你必须答应我,而且要发誓,如果你违背誓言,那我俩就永远不能在一起!”袁泥道。
赵潇闻言,深深皱眉:“玉儿,这会不会太严重……”
“当然不严重,你想啊,你为人师表,怎么能做这些事?”袁泥又道,“退一万步讲,咱们慕家的祖先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到你这儿出了问题,你觉得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赵潇愣了愣,随即看着袁泥,认真道:“玉儿,我真没想到,你能这么为咱们慕家着想。”
顿了顿,他又笑道:“其实他们无所谓的,人都不在了,怎么可能还在意这些事,我只要我老婆好好的,别人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
袁泥闻言,紧张到不行:“赵潇!你千万不能这么想!”
一旦他这么想,不就会变成二十年后的那个他?
那可不行!
袁泥坚决道:“反正我不管,如果你做了违法的事,我可不会再理你!”
见袁泥反应如此激烈,赵潇再次愣住,但很快,他软下了语气,哄着她说:“好好好,我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发誓绝不会做任何违法犯罪的事儿!”
得到满意的答复,袁泥整颗心才稍稍放松下来。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
袁泥睡得特别踏实,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了,她首先探了一下儿子是否醒着,发现他还在陷入沉睡,禁不住撇了撇嘴。
赵潇见她不开心,便问道:“怎么了?谁惹我媳妇儿不开心了?”
袁泥叹了一声:“儿子现在都还没醒,我很担心他啊,哎!都是我的错,我忽略了他!”
赵潇圈住她的腰,贴着耳朵柔声说:“这也不能全怪你,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急着去找你,不把儿子带上,他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你不要太自责了。”
事到如今,他们争论到底是谁的错也没有任何意义,袁泥点了点头:“嗯,我不能颓废,要尽快找到让儿子苏醒的法子!”
她说罢,看向赵潇道:“我想找婆婆帮忙,你能联系到她吗?或者说,天师能联系上她吗?”
“余曼应该可以联系上她吧,我听说她跟着咱们回酒店了,在哪儿呢?”
说起余曼,袁泥这才回想起来,自从在医院里见到她帮自己解围后,就再也没看见她了。
当时她也是着急和赵潇说要回去的事,就没去管她。
袁泥老实说:“我回酒店之后就没见着余曼了,咱们给人家安排的哪个房间?”
赵潇微微皱眉:“我还以为你安排了。”
“我没有!”袁泥懊恼,“糟了!她会不会没地方睡啊,我得赶紧去找到她!”
她说罢,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连脸都没洗,就跑出去找余曼了。
在他们所住的楼层找了一圈,她没找到余曼,只好去前台询问。
余曼是从二十年后回来的,她在这个时代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就没法住酒店,否则她早来前台打听了。
到了前台,袁泥向服务员描述了一下余曼的长相。
服务员表示抱歉,他们一整天要见的人很多,根本就记不清谁是谁。
袁泥心情跌入了谷底,亏得他们这么为自己着想,可她却把余曼给弄丢了。
先别说庄林那么远,就是婆婆肯定也会怪她没有照顾好余曼的!
袁泥满面愁容,六神无主得只能重复地询问赵潇,自己该怎么办。
赵潇见她失意,连忙安慰,说余曼又不是孝子,肯定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袁泥也听不进去,像无头苍蝇一样,在酒店里,酒店外的街道上,四处张望。
看呀看呀,她忽然在人群中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追上去,她死死扣着那人的肩,气喘吁吁道:“余……曼……”
那人回头,却不是熟悉的脸。
袁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没事。”那人微微一笑,便朝前走了。
心底涌上无穷无尽的失落,袁泥垂头站在人群中,望着自己的脚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回想余曼之前的帮助,还有她在二十年后遭受的苦,她就特想哭。
是她太弱了,所以才无法保护这个把身体都送给自己的恩人。
“喂,你在干嘛呢。”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袁泥急忙抬头望去,只见是余曼向自己走来!!!
袁泥快步上前,执着她的肩膀,细细地打量。
确认她身上没可见的伤,袁泥才稍稍松了一口:“你去哪儿了!真吓死我了!都是我不好,我没有把你照顾好,要你出了什么事,我可怎么像婆婆交代啊!”
袁泥说着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
就算找到她了,她也没办法把愧疚收回。
“你哭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我昨晚跟着你们回酒店的,看你太累了,我就没打扰你,刚才我是帮你去玻璃厂看了一下成品,很不错,咱们可以安心回建州了。”余曼有条有理地说。
袁泥只觉她实在是太好了,一时不知道怎么用言语来表达感谢,于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鱼儿!你真是我的好朋友!”
“说什么呢,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我当然要帮你。”
“嗯嗯!那你赶紧跟我回去吧,我们一起吃营养早餐!”袁泥拉着她就往酒店里走。
余曼道:“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现在要回房间里休息一下。”
她说着,不着痕迹地剥开了她的手。
余曼把袁泥送上了电梯后,就自己转入了楼梯间。
袁泥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在电梯没有关上之前,快一步走出了电梯,去追余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余曼好像很累似的,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那她又为什么不和她一起乘电梯呢?
怀着这个疑问,她追上了余曼,只见她正在爬楼梯,一步一步,步履艰难。
“余曼!你怎么不坐电梯?”袁泥追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她。
余曼道:“我害怕坐那个,所以想走路。”
“可是你好像很虚弱。”袁泥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余曼。
她不是累,是虚弱!
“我没事。”余曼抽回了自己的手,继续向上爬。
袁泥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绕到前面拦住了她:“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你都说了是我的好朋友,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一些事!”
余曼面显难色,最终又苦涩一笑:“袁泥,你今天不跟着我过来就好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要再卖关子了,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到底去做什么了!”
余曼闭上眼小憩了一下,而后缓缓说道:“其实我是去杀红巫巫师了。”
“为什么!”袁泥禁不住拔高了音调。
余曼却答非所问:“袁泥啊,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活得好累啊,你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别人是怎么说我的吗?说我贪吃,跟着一个丑陋的厨子私奔,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他们都是自私的人!他们都为了自己的欲-望,逼着别人去做很多很多事,我真的好累……”
话到最后,她开始控诉,几近崩溃的样子。
袁泥看着心疼,心说更不能让她继续呆在这狭小的楼梯间里,驱动龙戒灌注了力量在手臂上,她一把将余曼抱起,快速离开了楼梯间。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现在只想你好起来,我带你回去疗伤。”袁泥字字宛若千金。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满满的诚意,余曼并没有挣扎。
就这样,袁泥抱着她去了她所在的房间。
在还没有把事情搞清楚之前,她还暂时不想让赵潇知道,免得他多想。
将余曼放平在床上,袁泥运用了红巫的治愈术,给余曼输送灵气。
慢慢的,她脸上恢复了红润。
但这健康的模样并没有维持太久,她突然喷出一口血来,就一瞬间的时间,她额头上布满汗珠,脸色煞白,慢慢又转化成窒息那般的紫色。
袁泥见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心里愈发慌乱,连忙询问道:“我该怎么样才能救你!!!你快告诉我!”
余曼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对她做了个口型:我解脱了。
她淡淡的笑容,成为一颗子弹,彻底击溃了袁泥的心里防线,泪水滚滚而落,她再也看不清她的脸,却也知道,她肯定还笑着。
她说她解脱了,那到底是谁,让她活得那么累?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人的提醒,袁泥也只能把这个锅,扣在隐婆的身上了。
因为在这个时空,能指使余曼的,就只有婆婆了。
她受命于婆婆,来对付红巫巫师,现在更是交出了生命与她对抗。
余曼要走了。
可她怎么办?怎么跟庄林交代?
不!她不能食言!
重燃希望,袁泥看向余曼,动之以情:“余曼,你怎么能放弃啊,你想想你好不容易相认的姐姐,她对你多好啊,你应该不知道吧,她为了能找到贾思佳杀害你的证据,不惜扮成非主流,还穿了裙子,她就那男生性格,你应该没见过她穿裙子的样子吧?所以你不能放弃,不能离开,你知道吗?!”
她说罢,紧紧地抱着余曼,几乎带着哭腔道:“求你了,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
如果是婆婆让她没有留恋,那她就只能从庄林入手了。
希望她还能惦念他们的姐妹情,有活下去的希望!
看着她眼里慢慢亮起光辉,袁泥知道自己成功了,只要继续说下去,她就能好起来。
“余曼,我答应过你姐姐了,今后咱们又回到二十年后,带着你去看她,到时候咱们就骗她你不是你,逗她玩玩。”袁泥抹了一把泪水,笑嘻嘻地说,就好像这件事已经成真了似的。
余曼终于笑出了声。
她仿佛也在憧憬着这件事,良久,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