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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已是小雪时节,小雪之日虹藏不见,又五日天气上腾地气下降,又五日闭塞而成冬,意思大概是,由于不再有雨彩虹便不会出现,天空中的阳气上升,地中的阴气下降,导致天地不通,阴阳不交,万物失去生机,天地闭塞而转入严寒的冬天。
马竹凡和楚兮兮坐在马车内,前后皆有一队骑马的将士相随,马竹凡看着马车外的枯萎树干,听着耳边呼啸的寒风,内心也泛起阵阵涟漪,车队已经离开将军府行驶了三天有余,再过两天的行程就到家了。
“家”对于马竹凡来说,是温馨的,也是痛苦的,两年多的时间没有回家了,他想母亲和父亲,想自己的两个姐姐,想自己的外甥女,在夜深人静的梦中,他不知多少次回到了家,拉着母亲那粗糙的手说着家常,他心想着二姐是不是也有孩子了,是男孩儿,是女孩儿了,不知怎么的,此刻,他的心是那么的忐忑不安。
楚兮兮伸出柔嫩的玉手,抓着马竹凡的手掌,笑道:“小哥,还有两天就到你家了,开心吗?”马竹凡听后点了点头。
今年的雪似乎提前了不少,伴随着刺骨的寒风,空中居然飘起了点点雪花,雪花无声无息地落在马车顶上,又默默地融化掉。
马竹凡的一大堆人马走到任何地方都是议论的重点,“监门卫中郎将”的车队,现在古淮府还有比这更威武的车队吗?车队行到淮河县的时候,连县太爷都在马车左右伺候着。
马车又行了两日,马竹凡看着车窗外一间熟悉的茅草屋映入眼帘,他的眼里情不自禁地噙着泪花,他心道:“娘亲,不孝儿回来了。”
车队停在茅草屋前,此刻很多围观的乡亲们是议论纷纷,都在议论说这家可能藏着黑魁余党,惹得战神亲自停下车队,来收拾余党。
马竹凡的父母看到如此威武整齐的车队,看着一个个手拿武器的士兵,早吓得跪在地上,马竹凡的父亲低着头求饶道:“请战神明察,我们只是本分的农家人,决不会藏匿强盗的。”
马竹凡听到声音后慌忙地跑出马车,他看着父母居然跪在地上,他也不顾形象地跪在父母面前,他这一跪,唬得所有的所有将士和随形官员全部跪在地上,连围观的乡亲们也不敢站着,皆跪在地上。
马竹凡用手颤抖地扶起自己母亲和父亲低着头颅的上半身,点点雪花飘落在父亲和母亲那穿着单薄的衣服上,看着自己父母凹陷的眼眶,马竹凡的声音带着哭腔道:“爹,娘,孩儿回来了,让爹,娘受苦了。”
马竹凡的爹娘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穿着华丽战甲,身上散发着威严的古淮府战神,居然喊自己爹娘,皆都傻了眼。
马竹凡的娘亲,轻轻用那粗糙的手掌摸着马竹凡的脸颊,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眼里的泪水不知不觉地夺眶而出,在娘亲的眼里,自己儿子不管是落魄还是富贵,始终都是她最爱、最相思的儿子。
“是竹凡吗?是娘亲日日牵挂的儿子吗?”
马竹凡的眼眶已通红,他含着泪说道:“是竹凡,竹凡好想娘亲,父亲,娘亲你们快快起来,地上冷,不要着凉了。”
中午时分,一张简易的四方桌,马竹凡的娘亲、他爹、楚兮兮、龙霸天、马竹凡共五个人挤在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是马竹凡娘亲做的家常菜。
马竹凡的爹已高兴的合不拢嘴,他刚要拿出酒,马竹凡便道:“爹,你少喝点,身体要紧。”
他爹听后,忙将手里的酒放下,笑道:“好好,宝贝儿子既然发话了,那爹今日就不喝了。”
马竹凡的爹看着楚兮兮笑道:“小兮姑娘长得美若天仙,不是否婚配啊?感觉我们竹凡怎么样?”
楚兮兮面色红晕,娇羞道:“伯父过奖了,小兮还未婚配,小哥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马竹凡的娘亲也打趣道:“不知是不是情哥哥啊?”
马竹凡听后,感觉是满头黑线,道:“爹,娘,吃饭,霸天、小胖、小兮你们也尝尝我娘的手艺,这些菜都是我最爱吃的。”
马竹凡的爹,得意的道:“小兮姑娘,我可是打从我们竹凡小时候时,就知道他是个修仙奇才,所以在他十六岁时就送他到修仙门派,现在我们竹凡不仅修为了得,而且还做了大官,钱财肯定多得是,以后我这辈子是什么也不愁了,哈哈……”
马竹凡此刻嘴里还吃着鱼,听了他父亲的话,他咳嗽连连,差点把鱼刺卡到喉咙里,他爹慌忙站起来,拍在马竹凡的后背,道:“竹凡,你没事吧,要不要叫郎中来看看。”
马竹凡总感觉心里怪怪的,忙道:“爹,你坐吧,我没事。”说完,他有点尴尬地望着楚兮兮、龙霸天、王小胖。
马竹凡的娘亲,有点戏谑道:“竹凡可是我生的,不像某人天天就知道喝酒,喝了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他爹听后,讪讪的笑道:“夫人说得有理,以后夫人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再说了,生竹凡我也是有功劳的。”他娘听后,笑得差点把饭喷出来。
马竹凡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爹、娘,你们吃完后,把家里东西收拾一下,我派人先行送你们去将军府,我还要去接大姐和二姐了。”他爹、娘听后高兴地点头答应。
下午,马竹凡的车队又浩浩荡荡的向马竹凡大姐家而去,离赵员外家还有十丈的距离,马竹凡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但听她大姐哭着,还夹杂着一个小女孩的哭声,他姐夫道:“哭哭,天天就他妈的知道哭,哭丧的啊?”
他大姐马竹碧,哭道:“求你了,不要再去赌博了。”
他姐夫骂道:“妈的,上次老子输了点钱,向你爹借五个金币翻本,那个吝啬鬼居然不借给我,马竹碧你可是我花五十个金币当彩礼娶来的,你说你有什么用,生了破丫头给我,还有你那个修仙的弟弟不知道现在死哪里去了,你们一家都是穷鬼,穷鬼。”
马竹碧听后,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敢咒我弟弟死了,我今天要和你拼命,这日子无法过了。”说完,就和他姐夫扭打在一起。
马竹凡在外听后,气得紧紧得握紧拳头,楚兮兮俏脸也布满寒霜,对着龙霸天道:“霸天,你率一对人马给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