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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怎么来了?”看清来人的郁离,连忙起身将旁边的椅子从桌子下面抽出来。
“皇儿,你二人的婚服母后已经置办妥当,想和你商量赐婚一事。”皇后扫视了一桌的饭菜,坐在了郁离备好的椅子上,她将一只胳膊搁在桌面,面向郁离。
“赐婚?”
“嗯,云湘好久没有置办喜事了,母后想趁这个机会为你和免免那丫头挑个好日子,不知泽儿意下如何?”
皇后一脸欣喜,若熙去世之后她便不好急着要求太子续弦,好在还有泽儿和朱免免,她和皇上可是巴不得要抱孙子了。可尽管如此郁离的脸上除了欣喜之外似乎另有所虑。
“儿臣想再等些日子。”
“这是为何?你二人情投意合,何不早日将婚事办了?也好了去一桩心愿。”皇后听得有些着急,连问出去的话都略高了几个分贝。
而此时终于把五包面条派送出去的朱免免,从太子那刚巧回来。正在和皇后谈及此事的郁离并没有发现门外的朱免免,然而对于二人的谈话,朱免免却听的一清二楚。
“再等些日子?”她拎着手中的两包面条,急慌慌躲在门旁,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朱免免脊背紧紧贴在后面的墙上,她一方面害怕被郁离发现,另一方面又迫切的想要知道下文。为什么要再等些日子?难道他不想和自己成亲?
“还是等确定了心意再说吧。”
确定了心意吗?朱免免无力的苦笑了起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面,不是说好会陪在他的身边吗,还需要再怎么确定?还是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想过要娶自己。是了,那天太子和巍拿两人的婚礼说笑,他并没有明确的说答应不是吗?说到底还是自己多情了。
已经没有再听下去的勇气,索性拎着面条心灰意冷的向厨房走去。既然都买好了,那就一起吃吧,就算不结婚,吃个饭总不会怎么样。
“皇儿,莫不是你二人心生嫌隙?”眉头间的川字越发明显,大红婚服都准备好了,为何不让赐婚。
“有劳母后费心了,婚服先放在母后那里,此事儿臣自有打算。”
“皇儿……”
皇后还想说什么,可郁离已经起身恭送她回去。“罢了,我看这饭菜也差不多凉了,还是让人去热一下吧,母后就不打扰你们了。”皇后沉沉的叹了口气,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儿臣恭送母后。”
送走皇后,郁离抬头望了望夜色,估摸着朱免免也快回来了,便命令下人将饭菜去热一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跟着下人一同进了厨房。
而提前进入厨房的朱免免非要亲自煮面,面对一口大锅她又是添柴又是加水,忙的不可开交。
面已经入锅,她拿起一双筷子轻轻搅动,蓦地想到和郁离一起吃面的情景,只可惜想到那句确定了心意,终究是凉了心。
“嘶——!”一出神,手指不小心贴在了滚烫的锅檐上,委屈加疼痛瞬间将眼泪激了出来,刚想去用冷水冲冲,另一双手便握了上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虽是责怪却不乏宠溺的,郁离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吹气,免免的眼泪就更凶了。
“怎么哭了?很疼吗?”大拇指轻轻擦去朱免免脸上的泪水,“以后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了。”
疼,心里好疼。可倔强的朱免免却只是摇了摇头,“是烟薰了眼睛。”
“那我给你吹吹好了。”说着一张嘴就往朱免免脸上凑,朱免免抽出手轻轻朝着对方的胸膛推了一把,“再不盛,面都要糊了!”
二人端了面回客厅里吃,并吩咐下人将其余的饭菜热一热端了上来。
“嗯,还是面好吃!”才尝了一口,郁离就不断的夸赞朱免免的厨艺。
“多吃点。”说着夹起桌上的菜送到了郁离的碗里,可自己却并没有太多的食欲。
“手还疼吗?”
“不疼了。”
兴许是发现了朱免免的不悦,整顿饭下来二人便再无过多的言语,晚饭过后便各自回房歇息了。
因并未公开郁离的皇子身份,所以对早朝一事郁离和朱免免并没有被要求非得参加。可即便如此,朱免免还是从胡斐那里听到了消息。
“今天一早,皇上就给陈琳和安凝赐婚了。”
“哦。”
“皇上说云湘很久没办喜事了,特命他们二人在三日后成亲。”
“哦。”
“喂,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胡斐摊开手掌在朱免免眼前晃了晃。
“没,那大将军没事吧?”结婚的人又不是自己,况且陈琳还是魏末末喜欢的人。再加上郁离一大清早又出了门,都不晓得他天天出去干嘛,实在是烦闷的很。
“大将军能有什么事,和其他人一样,特地向陈琳到了喜,并无异样。”不明状况的胡斐自然不知道魏末末和陈琳的事,所以他才会觉得并无异样。
“胡斐,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有空再约。”
支走了胡斐,朱免免骑着兔德华去酒馆买了三坛上等的好酒,直奔将军府。
果不其然,太子和魏末末都在。
“来得正好!本来还以为被赐婚的是你和郁离,结果,呵呵!拿酒来,今日不醉不归!”大老远就看见朱免免带了酒,纵然不开心也不忘耍耍嘴皮子。
“正合我意!”
太子一旁无力的摇了摇头,帮朱免免把兔德华拴好,谁让那两个见了酒比见了皇上还亲,只顾着搬酒,“驴”都不管了!
“来!干!”
心情烦闷至此,根本无需说太多,直接都在酒上了。可如果说魏末末时因为陈琳,那么朱免免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看着那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海喝,太子也给自己倒了些,但并没有贪杯。毕竟三个人有两个胡闹的就够了,得留一个收拾烂摊子。
果然如太子所料,这两个人还真是难伺候的主儿,朱免免醉醺醺的嘟囔着什么不要一个人去幸福,魏末末更是烂醉如泥的胡乱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
魏末末虽然已经喝醉,但脑中安凝的话却历历在目:“大将军终究不是一个女人,不管你们有多爱,最后陪在他身边的只会是我。”
“大爷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女的!”哭闹着喝光了自己碗中的酒,一怒之下摔了个粉碎。
响声惊动了朱免免,她踉跄的拎着酒壶晃晃悠悠的走到魏末末身边,将壶嘴对准魏末末的嘴巴安慰道:“不哭!末末乖!不哭!再喝点,喝点就不痛了。”
魏末末夺过酒壶,猛喝了几口,反而哭的更凶了,“她说的没错啊,我TM是个男人,哼哼,男——人!”
“扑通”一声魏末末栽倒在地。晕晕乎乎的朱免免弯腰去拉对方,可魏末末又岂是他能拉的动的,她瞪着一旁默默喝酒的太子气得直跺脚:“臭——丌琪!也不来帮忙!”
却不想左脚踩在了右脚上,一个不稳,踉跄的倒在了地上。
估摸着二人闹的差不多了,太子这才起身一一将他们驾回椅子上,“不就是为了个男人吗,瞧你们俩那怂样。”
可自己连个男人也没有,岂不是更悲哀?沉沉的叹了口气,兀自的又喝了一杯。正巧被来接他的青冥撞见。
“殿下,还是少喝点吧。”
黯淡的目光缓缓抬起,确实是微醉了,何时青冥变得这么耐看了!他抬起胳膊让青冥把自己搀扶起来,“帮我把他们两个抬回屋去,估计一会就有人上门来找了。”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已经酣然大睡的朱免免,这个笨兔子又在胡乱想些什么不靠谱的。什么不能一个人去幸福,难道她不知道三个人中最幸运的就是她吗!不管是谁先得到了幸福,其余的两个都会感到高兴的。
太子在将军府等了半个时辰,终于等到了郁离。此时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他叫住了急忙往卧房赶的郁离。
“哥,你会好好待她的吧?”
郁离停住了脚步,虽未回头却回答的异常坚定,“我会的!”
“那就别再犹豫了,如果是因为我和巍的缘故,我想我们两能够做到不去打扰。但是你不要误会,我们三个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太子顿了顿,魏末末已经无法和爱的人在一起了,而如今连朱免免也不开心,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如果非要说的话,只怕一整天也说不清。我希望哥能够明白,对于我们中任何一个来说其他的两个都是无法割舍的。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让哥怀疑朱免免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你多虑了,虽然不能理解你们三个人的感情,但看得出来你们都很在乎彼此。我既已决定和她在一起,就不会被这些事情影响。云丌,谢谢你!”
郁离终究是转过身面对了太子,面对眼前这个从容而淡定的弟弟。能为免免做到这个份上,他从心里替她高兴。传闻中的太子宅心仁厚可见是真的,如此一来,自己远离朝野的决定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