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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此事连太后都知道,还让皇上出面找了侯爷,她其实完全可以找个理由骗着这大儿媳,帮她一直看管着那嫁妆的……
可是,偏偏——
陈氏的眸光再次暗淡了下去。
君士钊听完,倒是心中一喜,还好这大儿媳是个明理的,他道:“太太当初帮你打理嫁妆是瞧着你身子太弱,怕这嫁妆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下人给糟蹋,但如今你身子既已渐渐恢复,再由太太打理似乎也不太合适,所以太太同我商量,想将嫁妆重新交还你自己打理,你意下如何?”
盛玥心底冷笑了一声,这君侯爷说话还真有水平,要不是所有的事都是她计划布局成的,她还真会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说不定这会还在心里拼命感激,觉得他和太太真是好人。
可惜,她知道陈大太太永远不会主动提及归还嫁妆之事;而这君侯爷,如果不是宫中那两位“贵人”亲自开了口,又怎会有这闲心逸致来管这内宅之事。
她甚至怀疑就算他得知陈大太太霸占自己儿媳嫁妆之事,最多也就在床畔之间提及问下陈大太太情况罢了。
结果嘛她不用想就能猜到,以陈大太太柔情似水的姿态,以及早就预备好的说词,再在他耳旁温声细语的一通解释,这件事定就不了了之没了下文。又怎么可能像现在,视这嫁妆一副荡手山芋模样,急急想着将其归还于她。
“这……”盛玥装作犹豫了下,又像是突然下定决心般道,“这样也好,一直麻烦太太帮玥儿打理着嫁妆,劳太太这般辛苦,玥儿一直都觉得过意不去,以后就由玥儿自己打理吧。”
“嗯。”君士钊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
“晔媳妇说得哪里话,这些本都是母亲应该做的。”陈氏强颜欢笑道。
盛玥忙笑着朝陈氏道谢道:“这嫁妆,若不是太太一直帮玥儿这般挂心着,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玥儿在此谢过太太。”
心里却忍不住吐槽道:真是谢谢太太让她费了这么多精力,才要回了本该属于‘盛玥’的嫁妆。
“晔媳妇这般客套,是当母亲如外人一般,倒叫母亲我要伤心了。”陈氏本就生得我见犹怜之姿,如今刻意装出难受模样,更显羸弱可怜。
君士钊在一旁开口道:“你母亲说得对,都是自己人,何须这般见外,以后说话多注意言辞。”
盛玥急急轻声应:“是”。
想着自己不就只是礼貌性的道了谢,怎么就变得像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一般。
这陈大太太果然见缝就给她下套,而这君侯爷明显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帮模样。以后还是尽量远离他们才是上策。
她回话之后,顿时谁都未在开口,四周一时变得寂静无声。
真是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她站在两人面前觉得各种不自在,想着,既然嫁妆之事,君侯爷已亲口说要交还,应该不会再多生枝节,她可以离场了吧?
正酝酿着怎么说合适的离开词,君士钊却先开了口,语气不若刚才的淡定,反而多添了丝别扭之音:“晔媳妇,你嫁妆在太太手里之事,可由对旁人提及过?”
盛玥连忙摇摇头,否认道:“玥儿身子弱,基本都在桂禺居静养,从来未曾与人提过嫁妆,更遑论是嫁妆在太太手中之事。”
“那你平时的书信往来中呢?”君士钊不放心又问道。
盛玥继续摇头:“没有。”
君士钊彻底放下心来,但依旧忍不住嘱咐道:“这件事只是君侯府的内宅私事,太太一开始帮你打理嫁妆是因为你身子太弱,完全是出于好心,但我们自己人知道,外人可就不一定了解情况,此事要是传出去,到时候以讹传讹,于太太,于你,于君侯府都不利,你可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盛玥从摇头改换成点头,道:“嗯,玥儿明白的。”
“若下次有人问起,你记得这嫁妆一直是在你手里的。”君士钊道,眼神一片肃然,“还有,也别对你父母,盛大将军和盛夫人再提及此事。”
盛玥竟被他看得有些毛骨悚然,本还想着挑衅反问——对外人不说就算了,为何连亲爹亲妈都不能说?
明明是他们理亏,如今反而她成了被威胁之人,真是太过滑稽。
但她最后还是决定息事宁人,既然嫁妆已如愿夺回,她不想再多生事非,很快再次点了点头,道:“嗯,玥儿也不会对父亲母亲提及这事的。”
君士钊这下彻底满意了:“好了,没其他事了,你回去吧。”
“是。”盛玥朝他们一一福了福身,有礼道,“爹、太太,那玥儿先告辞了。”
“嗯。”君士钊哼应了声。
陈氏努力扯出抹笑,朝盛玥点了点头。
…….
从朝晖堂出来,盛玥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长长输了口气,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比夏日骄阳还明媚的笑容。
“少夫人,是好事吗?”墨香已走至她身边,瞧她一脸轻松惬意的神情,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问道。
刚刚她还想跟着少夫人一道进去明堂,却被董嬷嬷给拉住,随她一直守在门外,也不清楚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担心的紧。如今瞧少夫人模样,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嗯,好事。”盛玥偏头朝她看了一眼,笑道,“走吧,回桂禺居。”
“好。”墨香笑应。
……
***
“噗——”
“咳,咳,咳…...”
“你再说一遍!”
影卫汇报的时候,十三爷正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捏着黑子思索着如何突围,他刚喝了一口,就听到如此大跌眼镜的消息,忍不住一口茶水就喷了出来,呛了半天。
影卫听命,面无表情的重新将得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
十三爷似乎一时还是有些无法接受,满脸写满震惊之色。他木然得挥了挥手,让影卫先撤了下去。
对面的七爷被祸及落了几滴口水,随手抚了抚衣寐,无奈道:“你下次要喷的时候,麻烦朝无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