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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杆好容易看到冀王转到外围,忙凑身上前附耳低语。冀王又转了会儿,把木雨送到青阳潇怀里,抽身走了出来。
“你说是后院吗?”冀王问。
“是的!”
“你看清了吗?”
“是的,爷,很黑!”铁杆肯定地说。
“呵呵!”冀王笑了,确实在汴京很难找出比他更黑的人了。
两人转到后院一溜儿房间前,和青阳公子的房间相隔不远,不像是下人的房间。房间里黑黑的,没有灯。
“你肯定吗?”冀王怀疑,要不是知道青阳公子没有家眷,是不敢贸然进来的。
“爷!”铁杆叫。
铁杆是没有废话的人,冀王相信他,什么事情从没问过两遍。
冀王示意,铁杆敲门,轻轻的。
没有应声!再敲,仍然无声。
铁杆俯身窗边,低声对冀王说:“有啃苹果的声音。”
冀王轻笑,突然吃惊道:“看,外院着火了,怕马上烧过来!”
冀王从不开玩笑,铁杆慌忙跑出去,冀王笑得更得意了,果然,屋门哗啦一下开了,露出一张惊慌的脸。
冀王闪身进去点亮了灯笼。
“窝在这儿,你好福气啊!”冀王拉住木木就要去擦嘴边苹果渣的袖子,掏出怀里雪白的手绢轻轻拭去,“有些习惯要改改了!”
木木穿了一身雪白的绵绸衣,青丝高绾褪尽浮尘的黑发柔顺飘逸。
“好英俊啊!”冀王赞叹,“青阳楼的伙食好,小乞丐肥了不少!”捏他的脸,滑溜溜的,有一丝甜腻,清凉,是鄙的清香。
“想不到冀王还有断袖之癖!”青阳公子跟着铁杆进来,眼神儿有些迷离,笑得有些不自然。
冀王放开木木,哈哈大笑。
“是公子金屋藏娇吧,黑牡丹!”
“你错了!是真正的男人,小弟找女佣检查过!”青阳公子很肯定地说。
“检查?哈哈,本王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来,让本王亲自检查。”说着,他伸手去触木木的胸。
木木机灵闪开,早有青阳公子横在了中间。
冀王虚晃一招收回了手,笑得更欢:“不满老弟,他就是冀州救我的小乞丐,本王岂不知他是男是女?”
“哦!弟早该想到。”青阳潇没表现出多大的吃惊,“是躲进弟轿子里睡觉无意间抬回来的弃儿!”
无意,青阳潇强调。
“收留乞丐好像不是老弟的风格。”冀王随意地说。
青阳潇笑,不是他的风格,那晚本来要把他扔出去的,只是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鄙的清香,这清香,对他,对他家族来说,都具有不同寻常的意义,所以,不管他是谁,他决定收留他。
冀王饶过青阳潇,逮住了木木的手:“本王答应过老乞丐保你衣食无忧,跟本王回去!”转身对着青阳潇,致谢。
“澈谢老弟收留之恩!”
青阳潇掩饰着情绪,好言相劝:“宫里不是他呆的地方,你想他再一次逃跑吗?不如留在小弟这儿,小弟定当尽力照顾,如何?”
“嗯、嗯,”皇甫澈沉思着,看着木木,“你的意见呢?”
木木没有马上回答,稍做思考,避开青阳潇直视的眼睛,看着灯笼说:“小乞丐跟冀王回去。”
青阳潇失落,不再勉强:“不送,木雨小姐小弟负责送回。”竟是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