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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将军看到那个红色的图腾后,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便说:“殿下,这些舞女的身份是否查清楚了?”
随风拍拍北辰将军的肩膀,暗暗用力了一下:“查过了,都是好人家的女儿。”
“好人家的女儿会去当舞女…”
北辰将军满心的疑虑,他明白随风拍自己肩膀的那几下是个暗示,却没有想明白问题在哪里。
随风帮舞女把黑纱拉好,遮了那个图腾,温和地说:“好好跳,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等回到国都,哄的父皇开心,说不定还能封妃呢。”
舞女娇嗔地拉着随风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殿下,那今晚让小女伺候你好吗…”
“那可不行。”
随风不留痕迹地收回手,勾了勾嘴角:“万一你被父皇看中了怎么办?本殿可不想耽误了你的前程。”
舞女轻轻地一哼,旋转着飘走了。
暮色吞没了大漠,熊熊燃烧的篝火照亮了大营,映红了大营的上空。
噼里啪啦的烧柴声,让人的心都暖了起来,伴随着烤架上滋滋的油响,牛羊的肉被火一烤,油不停地滴进柴火里,火烧着油,燃的更旺了,肉也越来越香。
小舞台两边坐满了乐师,开始弹奏地轻快的异邦舞曲,舞女们活动着筋骨,准备给众人献上轻歌曼舞。
将士们纷纷入座,北辰将军和老巫也搀扶着随风,坐到了上座。
“把旱牢的门帘拉开吧,犯人们关的久了,也让他们透透气。”
随风轻轻地对北辰将军说。
“是。殿下还真是善心呢。那水牢呢?水牢可都是重犯啊。”
甚至还有直属于二皇子的杀手。
“不了。水牢里的人,尽量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那圣女呢?这么热闹也不出来吗?”
北辰将军面露难色,“圣女…不是末将可以请的动的。”
随风嗤嗤地笑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样任性。罢了,本殿亲自去请便是。”
“殿下,殿下…”
北辰将军十分窘迫,老巫却托着酒杯轻笑了起来。
随风走到黄色帐篷里,看到圣女依旧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子上,光着双腿赤着玉足晃着,脚踝上是随风亲手编织的红豆串。
“渺渺,我这次来,你怎么不出来迎接啊?白天不出来也就罢了,今晚可是你爹给我办的接风宴,你也不声不响的。”
随风快步走到北渺渺身边,看到她拉低了狼皮,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翘到了天上的小嘴。
“你这是在气我来迟了?”
随风一把掀开狼皮,刮了一下北渺渺翘挺的小鼻梁。
北渺渺嘟着嘴,佯装怪罪地戳了戳随风的胸口:“你个没良心的,又去异邦带了这么多美人回来,你想气死我吗?”
“哎,好渺渺,我是要把这些美人送给父皇的,我对她们才没兴趣呢!”
随风拉着北渺渺的手,放在唇边浅吻了一下,一脸的嬉皮笑脸。
北渺渺跳下桌子,发现随风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一阵对比后发现,自己站着已经打不到他的脑袋了,又坐上了桌子,拿起兽骨棒敲了敲随风脑袋。
“你个杀千刀的随风哥哥啊!我哪里是担心你看上她们呀!你明明知道舞女里有木柳逐月的杀手,你还特地带回来,你这不是找死吗?!”
“我才不怕。”随风一把抱起北渺渺,准备走出帐篷,“我这不是还有比老巫更厉害的你吗!”
北渺渺连忙挣扎着跳了下来,跑回桌边,把落下的狼皮拾起,重新披好,还不忘用力戳了戳随风:“你小心点行不行!你可是体弱多病的五皇子,我是狼头圣女,你这样抱着我出去,被木柳逐月的人看到了会怎样?!”
“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
随风笑笑,轻轻咳了几声,“你的药喝的我真的病恹恹的,不想再喝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随风揽过北渺渺,帮她戴好狼头帽子,突然凑近:“想死哥哥了,给哥哥亲一口…”
北渺渺嫌弃地一巴掌拍在随风的嘴上,一手戴好面具,“想得美。一身异邦美人的香味,还想亲本圣女?送你几个呵呵不谢!”
北渺渺恢复了圣女的姿态,傲慢地走到门帘处,掀开了门帘说:“等殿下哪天迎娶了本圣女再说吧。”
随风轻笑一声,又忍不住咳嗽起来,他经过北渺渺身边,低声说:“还是等吾册封尔为王后的时候吧。”
面具下,北渺渺娇羞地笑了,只是没人看到而已。
北渺渺跟在随风身后,来到了宴席里,此刻的席间已经热闹非凡。歌舞伎们欢快地唱着跳着,士兵们围着舞女,歌女,一边闹着,一边扯着牛羊肉,喝着千里醉。
旱牢军们掀开了帐篷,给每个犯人都割了一大块肉吃。
见到随风和圣女出来,都稍稍收敛了些,纷纷点点致意。
“五皇子好,圣女好…”
看到大家有些拘谨,随风笑了:“不必如此拘束,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多谢五皇子!”
有了随风的特许,士兵们玩的更欢了。
随风远远地看了眼旱牢,眼尖的他看到了无心歌舞酒肉的关久久,她眼巴巴地看着主帐篷的方向,但是她没有发现随风正在盯着自己看。
“殿下。”
北渺渺压着嗓子提醒了一下随风。
“还怕以后没机会吗?”
随风马上回过神来,走向了主座。
“给圣女一个上座。”
随风冲内侍招了招手,北渺渺伸出手来:“不必麻烦,本圣女和将军一起坐就好。”
内侍连忙搬了张桌子过来,拼在了北辰将军旁边。
北辰将军侧着头,悄声说:“你个死丫头,要皮到什么时候!还好殿下没有怪罪!”
“爹爹!随风哥哥才不会怪我呢!”
“越来越放肆了!殿下的名讳也这样大胆的挂在嘴边!”
北渺渺白了北辰将军一眼,这个朽木老爹!等我嫁给随风哥哥做了王后,你就知道他会不会怪我了!
关久久看到多了一个人,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楚,感觉是披着狼皮。
她想起了第一夜来的时候,从帐篷里伸出的那只素手。
果然有个姑娘啊…
看样子有点来头,想办法把她也巴结了。
突然一声醉人的长啸,把众人的注意力都拉到了小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