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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手脚麻利地把关久久脱两个精光:“啧,平时不吃饭的吗水木?这么瘦小。跟了我们殿下,多吃点东西,省的别人以为殿下苛待了你。”
关久久不好意思地抱紧了身体,电闪拿着衣服比对着,没有给她穿上的意思。
“小姐姐,你行行好,教我穿你们这里的衣服呗!一直让我这么光着…”
火盆上的行子嘣的一下打开了,关久久吓了一跳,“卧槽这是什么!”
行子里面是一个圆筒,看着像铜,却又想黄铁,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圆筒的一端烧的通红那个,似乎有什么图案一样。
电闪拉来一面镜子,让关久久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身体,关久久这才注意到,左边的肋骨下面,又一块方形的红色印记。
“诶,这是什么…”关久久摸了摸印记,像是刻了很久一般,不疼不痒的,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二皇子的红蛇兽印。我们殿下是黑色的狼头,你现在是殿下的人,兽印必须换掉。”
雷鸣用一个木棍套在了圆筒后面,把整个印举了起来,让关久久看清楚。
“你可想好了,是继续当二皇子的走狗,还是归顺于殿下?”
关久久看着红通通的兽印,突然苦笑了出来,“说好的,要为自己而活,结果,还是无法逃脱这个命运啊。”
关久久深吸一口气,从雷鸣手里拿过兽印,狠狠地烙在了红蛇兽印上,一阵烟雾腾起,通红的兽印烧着关久久细嫩的肌肤,发出滋滋的声音,甚至还有烧焦的味道飘出,关久久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看到一旁的电闪雷鸣也跟着皱起了眉头。
许久,关久久松开了手,红蛇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狼头兽印。雷鸣连忙在关久久的兽印上涂了一层粉末,关久久感觉到一阵冰凉,疼痛减少了不少。
电闪这才给关久久穿上衣服:“水木,你记得,从现在起,你和我们一样,都是殿下的人,要为殿下出生入死,绝不背叛。如果你再被二皇子抓住…”
“放心吧。”关久久学会了这身黑衣的穿法,接过电闪手上的一套普通的侍女服,自己动手开始学着穿,“如果我被二皇子抓住了,我会想办法让他重新相信我,这样,他想做什么,我就能提前告诉殿下,让你们做好准备了。”
“嗯,这样就好。”
电闪雷鸣难得地笑了。
“你去吧,我们是殿下的影子,不能这么随意地离开。”
说玩,又是咻的两道黑影,小帐篷里只剩下关久久一个人了,“是不是啊!轻功这么好的吗?教教我呗?”
关久久一蹦一跳地出了帐篷,觉得有些饿,看这天也有点黑了,就顺着千里醉的香气,找到了煮饭的帐篷口。
“喂!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的?!”
听到一声厉喝,关久久抖了抖,转过身赔笑道:“军爷,殿下今天给奴才放了个假,让奴才拿点好吃的去看望熟人。”
“五皇子的人?”伙头军军长看了看关久久,突然想了起来:“我记得你!你是旱牢军里的那个刺客!来人啊!抓刺客!”
军长的一声吼叫,引得四周的士兵纷纷提着刀为了过来,刀口冲着关久久。
关久久吓的举起了双手:“我不是刺客!不是!冤枉啊!”
宁冉听到外头喊抓刺客,也提着刀冲了出来,拨开人群,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关久久?”
关久久听到宁冉的声音,猛地一转头,看到宁冉也提着刀对着自己,连忙大喊:“宁冉你把刀放下!你告诉大家,我不是刺客啊!”
宁冉惊讶地看着关久久:“你什么时候能听懂我们的话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但是我真的不是刺客!我现在是殿下的人!”
老巫悠哉悠哉地捏着一枚玉佩走了过来。
“老巫。”
将士们见到老巫走过来,让出了一条道。老巫将玉佩递给了关久久:“沉小姐,你走的匆忙,殿下的玉佩还没拿呢。”
关久久接过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看。这快玉佩晶莹剔透,暖暖的月光白,镂空着一个狼头,挂坠是浅浅的金色,整个玉佩小巧别致,卦在关久久腰间正好。
“这玉佩和殿下的玉环可以镶嵌,和电闪雷鸣的是一组,这是你们身份的证明。”老巫对关久久解释完,又对伙头军军长说:“你们记一下,这位是沉水木沉姑娘,和电闪雷鸣一样是殿下的影子。今晚殿下准沉姑娘和宁冉叙旧,你给他们备一些酒菜。”
“什么,她不是刺客吗…”
将士们议论纷纷,老巫严肃地咳了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殿下看沉姑娘顺眼,收了,有何不妥?你们与其在这种小事上计较,不如多费心查查,为何狼头军里会混进二皇子的杀手来!”
“是!”
将士们听到二皇子头都大了,一个个噤声不语。虽说每次五皇子都能逢凶化吉,这次甚至是故意中了二皇子的圈套,但是毕竟是狼头军守卫不够森严,内部被二皇子的人摸透,狼头军看似威严,实际上随时会被整改。
伙头军军长抱拳对老巫说:“小的明白了!”
“都散了散了!认真做好自己事情!”
将士们散去,伙头军军长端出一个盘子,提着两坛千里醉递给宁冉:“去吧,好在咱们这千里醉是喝不醉人的!权当送你两坛,就不用扣月钱了!”
“多谢军长!”
宁冉抱着两个小坛子,不好拿盘子,盘子里有三个小菜,关久久便接了盘子说:“走吧宁冉,你带路,咱今晚好好喝两杯!”
宁冉带着关久久上了狼头大营的兽骨墙,上面有一个兽骨搭的小亭子,不似放哨的岗亭,更像是喝茶的地方。
“这里是老巫经常来的亭子,他会在这里看天,算卦,平时兄弟们闲下来,也会到这里坐坐。”
宁冉放下酒,把竖在一旁的桌子和椅子拿出来,展开搭好,从关久久手里接过菜盘子,放在桌子上。
“来,好姐姐,你快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情况啊?”
“唉,说来话长啊。”
关久久取下腰间的玉佩,细细地摸着,苦涩一笑。
“只是,我又不能为自己而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