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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密码。”面对一言不发的金毛,老洛再次开口,面无表情。
金毛依旧不答话,老洛手里的刀往前送,直接压到人眼皮上,就见一道血痕渗了出来,这是要给人割双眼皮吗?我担心老洛真把人眼珠子挖出来,便道:“算了,电脑回去后,局里的同志会弄,先把人捆起来,等他的同伙。”他们自己的面包车里,座位下就放着不少东西。
西瓜刀、甩棍、绳索一类的,老洛摸出绳索,我俩直接将人捆了,带着人躲到草丛里,将嘴给堵了。
老洛看了他一眼,指着旁边一个坡说:“把他扔远点,免得我们埋伏,他在旁边闹动静。”我打着手电筒瞧了瞧,土坡没什么石头,下面也很平缓,便直接滚木头一样,将人往下一滚,欧殳沃便刷拉拉滚到了底下。
紧接着,我重新躲回草丛,算了下时间,还有二十来分钟,王耀应该就会来接应我们了。
欧殳沃的那个同伙,按理说也该现身了,总不至于,他要扛着货,徒步去做交易吧?
思索间,就见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和欧殳沃一样,从岭下慢慢冒出头,爬上了公路,身后隐约还拖带了什么东西。他不像欧殳沃出现时,用手机照明,而是摸着黑在行动,这使得我和老洛,不太能辨别他的动作。
他靠近车辆,似乎也在车上找什么东西。
我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欧殳沃的那个包里,除了笔记本和钱包,还装了手电筒、常备药一类的东西。翻过的包就在靠车门的坐垫上,手电筒一模就能摸到。
正常情况下,他应该在摸到手电筒后,打开光源,方便自己行动才对。
然而此时,我除了能听见那人翻东西弄出的响动外,真是一点儿光都看不见。
之前偷袭欧殳沃,是因为敌明我暗。他打着手机,注意力全在车子上,我和老洛从暗处接近,直接轻易的将人制服了。
但现在,这人不按常理出牌,我暗敌也暗。
怎么着,他是猫头鹰不成?还能夜视?
黑暗中,即便用尽目力,我也只能看到一个黑影,至于他半趴着身体,在车里做什么,就完全看不见了。老洛这时用手肘捅了我一下,手指有节奏的敲了三下。
第三下一落,我俩便悄悄起身,朝背对着我们二人的金毛靠近。
正当我们打算如法炮制之时,突然灯光一亮,紧接着那金毛猛然转身,一阵杀虫剂似的喷雾,直接朝我俩喷过来。
我下意识的屏佐吸,却还是吸入了一部分,瞬间觉得自己就像那快被熏死的蚊子,头晕脑胀,晕眩感直冲脑门。这第二个金毛的脸,我一直没看清过,毕竟之前追击的时候离得远,天色又是灰麻麻的。
然而此时,他转过脸的瞬间,我发现他的瞳色异于常人,近乎灰白。
“我天生夜视,早就发现你们了。”金毛阴森森的笑了笑,十分淡定,我和老洛此时却发现情况不妙,吸入的喷雾,或许也是迷药的一种,虽然不多,但我俩已经有些站不住脚了,更遑论去制服对方。
那人又道:“一个一个,慢慢来。”说话间,便从车里摸出剩下的绳索,我觉得自己和老洛的八字可能真的不合,只要凑一起,就是难兄难弟的体质。
本来我还想挣扎两下,但动了两下觉得不对,我一男人,怎么跟要被胁迫,还无力反抗的良家妇女一样,算了,不扭来扭去了,还是英勇就义吧。
我被捆成个粽子。
紧接着是老洛,他估计正在怀疑人生,沉默的任人捆了,我俩被扔在车门边,金毛顺着土坡去救他的同伙。
直到此时,老洛才看着我,幽幽的说:“遇见你之前,我办事,从来没有这么不顺过。”
我安慰他:“祸兮福之所伏。”
他丢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闭嘴吧。
须臾,那金毛带着松了绑的欧殳沃,灰头土脸的上来了。
姓欧的上来就朝着老洛一顿拳打脚踢,想报之前的仇,我急了,此刻成了粽子也干不了别的,值得侧身去挡,帮老洛挡了半数拳脚。
“哟,还挡……你俩跟我玩蓝色生死恋呢!”欧殳沃还要继续,这时,另一个金毛像是望见了什么,说:“对山有车来了,别耽误了,快撤。”说话间从兜里掏出之前的喷雾,对着我和老洛喷杀虫剂似的一阵狂喷,就算憋着气也不好使,异味直冲额顶,让人头晕脑胀,迷迷糊糊之际,我心说:完了,一窝捉了。
这种关头,我脑子里居然闪过何玲珑暴怒的脸,紧接着就没意识了。
由此可见,领导的威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心灵创伤。
再次醒来时,我感觉自己在一个摇椅晃的车里,四肢被捆着,周围没有车座椅一类的物件,只有一股难闻的骚臭味儿。
软乎乎的,包起来的动物毛?
不仅嘴巴堵着,连眼睛也被蒙起来了,我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奋力挣扎间,周围都是堆积着的弹性货物,弄不出什么动静来。
“快到了吧。”前头,应该是副驾驶室的声音,我辨别出来,是欧殳沃。
他的同伙没回答他,须臾,欧殳沃又道:“和尚如果出事,会不会把我们牵出来?”
同伙道:“和尚已经跑了。”
欧殳沃道:“我担心他被警察抓住。”
同伙道:“他路子很多,牵扯的不止我们,有的是人愿意帮他。”
欧殳沃道:“后面那两个人,怎么办?”
同伙道:“接货的人,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们说,让把这两个警察带过去。”
接货的人是谁?
难道我现在,在他们的面包车里?但这感觉不太一样,空间没那么窄,我觉得自己更像是在絮车上,并且絮车里,塞满了捆扎起来的东西,像棉被或者动物毛一类的。
后者的可能性居多,因为动物的骚味太重了。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整个人,是被这些东西堆起来的,它们虽然柔软,但很厚重,根本踹不动,反到是动作间,我感受到旁边还有个人。
不出意外就是可怜的老洛了。
我伸长脖子用头去碰,他没反应,估计还昏迷着。
我闻到了一阵轻微的崖柏味儿,是老洛跟我找徐老四期间,在一个摊位上,新得的一串不错的崖柏。
老洛应该还没醒,我身体移不到他那边,只挣扎间脑袋能勉强碰一下,也不知碰的哪个部位,总之这点力道接触,很难叫醒他。
车辆行驶过程中异常颠簸,我发不出声音来,中迷药后,体力恢复的也极慢。
这让我怀疑,他们用的迷药,和当初在浮梁那伙人用的,是不是同一批货。
为同一个老板办事,拿同样的黑货作案,还真说不准。
我们会被带去哪儿?为什么被转移到了絮车上?之前的面包车,他们是不是当钩子给扔了?若玩这一手,很容易把我们追丢。
我晕过去了多久?
现在是不是过了十二点了?
正常情况下,中了迷药,如果是自然苏醒,时间其实会很长。
身体的虚弱感,让我意识到,或许离那个夜晚,已经过去很久了。